一边的柳兴武大为兴奋,这刚想着怎么找这小子的麻烦呢,这小子便跳了出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大胆鼠辈竟敢胡说八道,得罪我柳家请来的贵客!来人啊,把这小子打断腿,扔出去!”柳兴武勃然大怒,目光森冷无比,召呼着手下上来。
牧清霜急忙挡在张东成面前,哀求道:“各位请勿动怒,这是我紫阳宗的朋友,他年青气盛,口无遮拦,请王长老大人有大量,饶他这回。”
牧清雪也急了:“东成哥哥,快和大家解释一下,你是无心之失,大家不会怪你的。”
看着牧清霜和牧清雪那焦急的眼神,有些无助的话语,张东成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我解释一下,我刚才说的”
在一百多人的虎视眈眈之下,张东成淡然道:“我刚才说的全是实话,这王长老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所以我说他根本就不会炼丹!”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是傻了眼,好半晌才哗然一片!
“我操,胆敢辱丹王谷王长老!”
“这小子失心疯了么?”
“你这小子懂什么炼丹?看你年纪轻轻,人家王长老已有三百多岁,炼的丹比你吃的饭还多!”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
牧清霜牧清雪顿时便哑然了,好不容易给张东成一个解释的机会平息众怒,却更是火上浇油。
而张东成却是脸色淡然,面对千夫所指,根本半点没放在心上。
身怀九星地阶炼丹奇术,丹道万千,尽在张东成一人,系统出品,这些井底之蛙又如何知道天外有天呢?
张东成会的,可不止一种,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三种炼丹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不说别的,就算是这王长老所在的丹王谷北斗银月炼丹术,张东成也是尽在掌握。
北斗银月炼丹术,传承三万余年,不少精要都已在漫长的岁月中失传,而后辈拿着残缺的北斗银月炼丹术,却依然可以横行天下,炼成绝世丹药。
而在张东成心中,完整版甚至更加精进的北斗银月炼丹术只是他掌握的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三种炼丹术之一,根本不值一晒!
可以这么说,王长老是小学生的话,张东成便是博士生导师,顶级大学的镇院之宝,大牛中的大牛。
两者的差距,如同萤火与浩月争辉。
只不过根本没有人知道两者的差距罢了。
柳兴武眼露凶光,厉声喝道:“大胆!敢在丹王谷王长老面前胡言乱语,冲撞高人!还不快来人,给我把他乱棍打出去!”
外面数名侍卫大声应是,手拿精钢所铸的长棍冲了上来,眼见便要大打出手。
“且慢!”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一看,却是王长老脸色如常,挡在侍卫面前,说道:“丹道之妙,万千大道。这位小兄弟若是对丹道也有研究,可以说说一二,大家一起讨论,共同精进嘛!”
“老夫沉浸丹道三百年,越是学识深厚,越觉得丹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有句话说的好,丹道就如同一个圆圈,圆圈内,就是你拥有的丹术知识,圆圈之外,是未知的丹术精妙。丹道所得越少,你的圆圈就越你便会认为自己不知道的丹道很少。”
“而越是懂得越多,你的圆圈就越大,那么你便会认为自己很无知。”
“丹道之精要,老夫三百年苦修,依然是感觉自己所知甚少。”
一听此话,所有人都是面露敬佩之色。
“果然是高人,所言发人深省啊!”
“王长老所言甚是,实在是让人佩服至极!”
“高人就是高人,虚怀若谷,不像有些人毛还没长齐,就敢高谈阔论,无知!”
“王长老不仅丹术精妙,这份谦虚的心怀更是我辈楷模啊!”
不停的马屁如潮水般涌来,哄得王长老满脸是笑,拈着雪白的长须,微微点头。
柳兴武笑道:“王长老驾临我柳家,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以您这样学究天人的高深学问,谁敢不敬您是炼丹师中首屈一指的人物?那跳梁小丑只不过故作哗众取宠之言,既然王长老不想追究,那便让他自行离去就是了。”
话儿说完,柳兴武冷冷地对张东成说道:“滚吧,王长老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这小子一般计较,马上给我滚出柳家!”
牧清霜见事情缓和下来,连忙拉了拉张东成的手儿,对他低声说道:“先走吧,或者你可以到我紫阳宗去做客。”
牧清雪也有些胆怯地看着对张东成怒目而视的众人,下意识地对他说道:“东成哥哥,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我陪你去紫阳宗吧?”
王长老抚须笑道:“不过见这小兄弟言辞绰绰,想必心有成竹,不如与我等说说,如果确有道理,对老夫也是个学习的机会嘛!”
说话间,王长老眼眸之中闪过不为人知的不屑,他哪里是什么虚怀若谷,只不过是想让张东成彻底出丑罢了。
而围观的众人却赞叹无比。
“王长老这份礼贤下士的风度,在下服了!”
“看看,看看!这才是真正的高人风彩,某些人与之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如同狗屎一般让人作呕!”
“十七八岁的年纪,自以为天下皆入我心,这种痴心妄想我小时候也有过,但随着日子渐久,见识越多,便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所有人对张东成敢于挑战王长老权威的行为,俱是哧之以鼻。
而跟随王长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