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怕。
月无忧也说话算话,汪天寿老实的将前因后果讲述出来,她当即便离去。
走出竹林时,就听身后唤声,月无忧回头一看,见小词子慌忙追上来。
月无忧愣了愣,没想到小词子还敢来见她,是以小词子到了她面前,月无忧就问:“你不怕我杀了你?”
小词子面色果然闪过一瞬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对月无忧道:“你这一走,不管你的毒能不能解,总归日后是再见不了面了,我就来送送你。”
月无忧静静听着。
“你,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么?”看月无忧一言不发,小词子有些郁闷。
月无忧想了想,对她道:“小词子,若你以后行医,切记不要误人性命了,若不救就是不救,千万不要再骗人家。”
小词子脸一阵发红,窘迫的很,她见月无忧毫无留恋转身就走,立时叫住她:“诶!”
月无忧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你刚才是真的想要杀我么?”小词子踟蹰着,仍是问道。
月无忧冲她笑了笑,也问她:“那你呢,你真的会眼睁睁看着我等死?”
小词子呐呐说不出话来,回过神就见月无忧已经走远了,连忙冲她使劲喊道:“你那毒若是解不了就回来,我总能让你多活个几天的。”
月无忧头也未回,只是向后挥挥手算是道别。
小词子在原处失落半日,月无忧早已走得不见人影,她仍靠着根竹子呆呆望着山路的方向,汪天寿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与她道:“那祸端终于走啦?”
“恩,”小词子闷闷应声。
“走了就好,我们也该走啦。”
“去哪?”
“再另寻一处僻静之地,这里已经不太平了,”汪天寿说罢,颠颠背上背的竹筐,手里拄着根不知哪里捡来的破木棍,当先向另一方向走去,小词子似懂非懂,蹦蹦跳跳的跟着他,问他道:“爷爷爷爷,月无忧真的会死吗?”
“谁知道,看命数吧。”
“那爷爷,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月无忧那样的人物嘛?”
“嗤,那自然是没有了。”
“啊,那真是可惜啊。”
“怎么?”
“她这样的人物真是平生仅见,死了多可惜。”
“嗤,你个小鬼头,才活了几年,就敢说平生仅见了。”
“切,那爷爷你活了好几十年了,你说说,月无忧这样的人,你见过第二个吗?”
“恩..这个..”
“哈哈,爷爷你也没见过嘛。”
“你这个小鬼头,别再提这个祸端,一提你爷爷我就心口难受,说起来,要不是你,怎会把她引来!”
“我有什么办法,她长得那般好看,一看到她那张脸,我就觉得她死了很可惜啊。”
“诶呀,你你你,你个小色鬼!”
“哼,师父,你没听过夫子们讲的吗,正所谓,食色性也…”小词子摇头晃脑的学着夫子们的模样卖弄,将汪天寿气的哭笑不得,用手中的破棍去打她,小词子又机灵的跑开了,得意洋洋的大喊打不到打不到。
与月无忧自是相行越来越远。
就如同小词子说的,不管月无忧这毒解不解得了,她是死是活,她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不过是各自的过客,都有各自的人生,眨眼就不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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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只有一条路,也算不上路,这山荒凉,不过是穿过杂草下山,月无忧没了马匹,就徒步下山行路,这里实在荒凉的很,走了几日才遇上个不过几户人家的村子。
月无忧擦擦额头的汗,望望天上日头,打算找户人家喝口井水,不然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人家了,会功夫的人可以两三日不吃东西,可不喝水可不行。
月无忧走近那户临近的人家,隔着高低错落的栅栏见到院内正有位绿衫女子晾着衣衫,隔着晾起的衣衫月无忧瞧不见她模样,向她喊了一声:“过路的,能好心给口水喝嘛?”
“井在那边,自己盛水去吧,”那绿衫姑娘头也不抬的拉平绳上的衣服随口道。
月无忧道了声谢,进了院中走向水井,水井旁的木桶里还剩有半桶水,月无忧也不嫌弃,弯腰在木桶里手心捧了两口水喝,又顺便洗了把脸,突然听见身旁有马儿喷鼻息的动静,抬头一看,一时诧然。
这不就是她送走的,绿蝶送给她的那匹白马?月无忧不会认错,这马一路和她来了西域,没想到竟然又遇见了。
月无忧心中一时五味陈杂,想不到竟在这里与这马儿相见了。
只是阮桃她们都已回了西域,恐怕此生都不会相见了。
月无忧心中伤感,走向马儿摸摸马儿的鬃毛,那白马仍记得她,亲昵的蹭她的手。
身后突然传来声木盆落地的声音,月无忧一惊,心道莫不是这家主人见自己乱摸人家马儿不乐意?可这马本来就是自己的,但这其中曲折恐怕人家不会信…月无忧正欲解释,没来得及回头,那绿衫女子根本不管失手落地的木盆,猛地扑上去紧紧箍住了月无忧的腰不放手。
月无忧不待挣扎,听那女子在她身后难过道:“我不是做梦吧,不管了,就是做梦也不放你走,你别想再甩开我,哪我都和你一起去,死也一起,就烦着你,你可摆脱不了我。”
月无忧怔立在那,一时无话,任由她抱着。
或许就如绿蝶说的,这是个梦吧?
月无忧在百草谷已是心如死灰的等死,甚至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