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笑得甜美可爱,“几位郎君,敢问水沉香在不在这?”
那几个青年整日在码头做苦工,这么美貌的小娘子何曾见过,哗啦啦都围了过来。众明教弟子见后方空虚,一股脑窜下来,穿过栈桥前的空地,钻到栈桥下面偷偷摸到了呼乐的船上。
银锁被一群男青年围着问东问西,净是些诸如“你从什么地方来”“你看不见吗?怎么到这来了”“找水沉香做什么”之类的问题,她挨个认真回答,给明教众弟子争取了充足的时间,见他们一个不落地上了船,方道:“我真的看不见,我是水沉香的朋友,刚才跟着她一起,一不注意就走丢啦,请带我去她的那个仓库。”
那几个青年先就谁送她去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最后决定一起送她。他们带着银锁在弯弯曲曲的小巷子里绕来绕去,银锁早就知道他们带了一条错路,一开始并不拆穿他们,后来他们带着她走了好几圈,实在是太过明显,才问:“还没到吗?”
那几个青年明显一僵,忙不迭答道:“快到了,快到了!”
果真走了几步就踩在了水沉香那个仓库门口的石阶上。不过仓库里似乎还有别人,听声音竟然是呼乐。那几个青年果然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说:“是呼乐,他们兄妹又吵架了,小娘子,我劝你还是别进去……呼乐脾气很差的,万一他把你打坏了,可如何是好?”
另一人道:“小娘子这么可爱,呼乐怎么忍心打她?”
“小娘子你决定吧,若是你要进去,我们就走了,你若是不进去,我们就把你送回家。”
银锁一听你们还想跟踪我到家?真是想得太美了,忙拒绝了他们,“呼乐我也认识的!他不会打我。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先走吧!多谢几位小郎君啦。”
青年们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银锁冲他们挥挥手,以期他们能走得快点,不料适得其反,几个青年在墙边凝望,竟是再也走不动一步。银锁跺跺脚,狠心跑进仓库大门,幸而两人吵架,并没看见她,她纵身一跃就跳上了房梁,三步并作两步又爬到了她的专用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吵架。
两兄妹的争吵已接近尾声,只听呼乐道:“你真的不跟我走?”
“不走,我要跟着阿靳!”
呼乐变了脸色,“阿靳竟来见你了?”
水沉香没料到他这么问,顿了一下,不一会儿,又恶狠狠地说:“不错,阿靳对我可好啦!他再过一个时辰便来找我,你要坐一会儿,等一等,见见他么?”
呼乐黑了脸,沉声道:“我可没空管你这些儿女情长。”
水沉香冷笑道:“哥哥,好走不送。”
呼乐拂袖而去,出门就往栈桥走去。银锁本想看看水沉香,又转念一想需到船上准备一番,便作罢,偷偷跟在呼乐后面,也往栈桥走去。
呼乐检查了一番,在围斗上也发现了一个明教弟子,他哭笑不得,说道:“小郎君,这里藏不得呀,你下去找个地方吧。”
那明教弟子不好意思地笑笑,从桅杆上窜下来。旁边却有人也扑哧一声笑出来,呼乐扭头一看,银锁正盘腿坐在甲板后面的船舱里。
他一个晃神,问道:“你怎么在这?”
银锁笑笑,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听不着她说话,呼乐忍不住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转身走下船去,把陆亢龙先前交代的米粮分装两个船。入夜时分,终于听到闷响的海螺声。
船身猛地一震,起航了。
银锁估摸着离开港口有一段了,便从阴影里出来,走到甲板上。呼乐正指挥着水手拉帆,见是她出来了,忙道:“小少主,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夜风凉,吹病了可不好。”
银锁笑道:“我们大漠的夜风,比这更凉。你这船主,还挺像模像样么。”
呼乐又忍不住挺胸道:“那是!影王……你师父……跟咱们一道走吗?”
“自然是跟的,还有多久到?”
其实夜风并不很大,江上起了薄雾,连浪花都不起几个。静水流深,星空下只有船头的防风灯闪着光,船边伸出二十只桨来,远看好像是蜈蚣一样。多数桨都没有划起来,只有其中三五支拨着水,发出“哗——哗——”的声音。
岸边的树林里闪着鬼火,一明一暗,好不吓人,岸上夜枭声声,似是林中有许多看不见的鬼怪对着人虎视眈眈。
两人一同道:“到了!”
那鬼火原是灯光,夜枭声却是明教的切口。
银锁将食指拇指圈成一圈,含在口中吹了一吹,也发出夜枭的叫声,与岸上的声音相合。
呼乐指挥水手将船划到水湾中间,降下石锚,岸上即有水手搬着东西走过来,安静又有条不紊地把剩下的货全部装船。
最后陆亢龙与康禄赫,一人一匹亲自将三十多匹马运上了船。
康禄赫跳下船头,鹞子一样掠过水面,直接落在了岸上,他对着陆亢龙挥挥手,隐入黑暗之中。
陆亢龙的表情犹如出游一般享受,脸上带着笑,在船头躺下来。后面的水手忙碌着把帆升起来,船边的桨“哗哗”地划着水,船头变了个方向,往河中间的水道驶去。
夜静得像是万物都睡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稍微清闲了一点……点……意思就是不用干通宵……
一直想找个机会运动运动减个肥(。
但是太懒了_(:3」∠)_
颈椎最近因为换了鼠标加了肘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