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
“不用了,张大人你坐,你我同朝为官,无需为了端茶递水。如今江南科举舞弊案,委实有些棘手,陆志才的后台怕是很硬吧。”崔浩这是在套话。
张海成在南京府这边也为官多年,这些年谈不上有多大的功,如今过错倒是也没有,按照大夏律例,三年一小升,六年一大升迁。今年正好是第三年,若是没有什么过错的话,他就可以升职了。张海成自然是不想在这个市场出现什么纰漏,然而这些日子里,崔浩一直都在这边待着,张海成今日惴惴不安的,总是担心。
“陆夫子的后台这下官不知,只知晓他教书多载,在朝中门生众多。此番科举舞弊如今又。陆夫子押题也不是这一次了,他以前押题就很准,只是今年太准了一点。”
陆志才算是南京府的人,这些年一直都在张海成的眼皮子地下做事情,若是这一次陆志才真的证据确凿了,他也挺没有脸面的。且这些年陆志才此人也乐善好施,在南京这边做了不少善事。比如资助贫困学子,很多贫困学子都因他改变了命运,倒也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在南京城内也是口碑极好的人。
“哦,往年也有?”
崔浩其实早就听说过了,以前他读书的时候,就听闻陆志才此人乃是押题高手,只是那时他还没有现在这般准,自然也就没有引起重视。如今就因为陆志才押题太准确,南京府这边考入上京的比较多,让元德帝以及内阁人员不得不调整率取比率,大大的压缩了江南的录取率。当然因为这个,也有不少学子来这边求学,然后会老家科考的,造成了科考移民的现象。
朝中已经有朝臣提出要惩治科考移民的现象,只是一直还没有提出确切可行的办法,目前都在讨论之中。其中因压缩了江南的录取比率,也引起江南百姓很多的不满,当地的百姓也经过不同的方式进行上访。总之吵得不可开交。
“往年也有,江南科考这边有很多押题名师,陆志才只不过是其中一位而已,至于其他下官也知之甚少。”张海成也知道言多必失,就这个话题他不想多说了。
“小阁老,上京急信!”
崔浩一听,忙起身,终于等到来信了,信来的可真的是适合。他当着张海成的面将信打开了,信上没有长篇大论,只有一个字“查!”。崔浩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崔首辅的字迹,有了这封信,他就不怕了,那就彻查下去了,现在根本就不需要忌惮海博的势力了。崔浩也了解崔首辅的性子,想必是请示过元德帝了,既然元德帝都发话了,那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
江南花家。
“发现了?没想到小阁老还有两把刷子,这一次他带来的人也不竟是些尸位素餐之人,还是干实事的呢。”花二姐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知了花老太君。
江南花家在江南地区那也是有百年基业,江南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没有花家不知道的。只有些事情,他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哪里去管那么多。
比如海大人金屋藏娇的事情吧,花家早就知晓了,他们也管不着,也不想因为这个去得罪一位朝中二品大员。反正对于他们花家的核心利益也无甚损害,也就随她了。
至于那些甘心被金屋藏娇的女子,花老太君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了。其实在江南,那种逼良为娼的事情是极少的。就算是秦淮楼这样的花楼里面的女子很多也都是自愿的。其中当然也有不是自愿的,被夫君卖入青楼的,亦或者是被爹娘给卖了,这些也都有。可是秦淮楼也有规矩的,若是不想入青楼,只要写下契约,一定时期还钱就可以,最长的可以长达十年。
在江南女子也可以出来做活,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不管管是花家,还有很多其他家的作坊,收入都还可以了。只是有些人啊,花老太君也只能唉声叹气,一辈子就想着靠别人,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一辈子都靠别人去养。被卖入花楼的那些女子,固然是可怜的,可是若都是有江南也出现过休夫案,而且还打赢了。
只是休夫案始终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大多数的女子都选择忍气吞声。这是花老太君无法理解的,她本就强势,她阿娘更是如此,她阿爹早亡,阿娘当时在世人面前只是一个可怜的寡妇,拖家带口的,所有人都认为他们花家完了,可是呢,她阿娘就靠着自己的一双手,一个独轮车就这样将花家给撑起来了,如今还有这么大的基业。
“这一次去调查的两人是傅春江和马永贺,这两人据说是从吕夫子那边得来的信息。吕夫子这人素来胆小,最是害怕得罪人,也不知为何,这一次他竟是全部都说了。如今那地方已经去不了了,今日小阁老直接领着人,将那些女子以及家丁全部都给抓进来,说是要一一提审,闹得江南很多人都人心惶惶。”
花二姐说着便从袖口处取出一纸信笺递与了花老太君,花老太君看了之后,当即就笑了:“这能怪谁,谁让他们平日里屁股不干净,竟是干这些结党营私的勾当,什么叫官商不分家,这做生意,当真要做大生意,只能学吕不韦了,要巴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