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怎样祸害他才满意啊?!
却没想到一回到紫旭仙境,就传来一个大好消息,小翠小绿二人见着离鸢回来,一齐激动地叫嚷着:“上神,团子,团子它化出人形了!”离鸢心中一喜,跟着二位白菜小仙飞奔而去。蓝止则立在原地,见她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禁摇头,看来美男对她的诱惑是永远都不会失效的。
一位白衣胜雪,白发垂肩的少年怯怯站在离鸢屋外的廊沿下,远远望着都觉得伊人如画。没错,他连长发都是白色的,更衬的肌肤白到近乎透明,大眼睛里是浅棕色的瞳仁,懵懂又魅惑,整个人看着有种超凡绝尘的气质。离鸢上前一把抱住她,喜滋滋地说:“可爱的小团子,你终于长大成人了啊,快让为娘好生瞧瞧!”
少年受不了她这样热情的拥抱,更受不了她自称自己的娘亲,一时间羞红了脸,小翠小绿二仙也躲在离鸢身后轻笑。离鸢看了团子幻化成人的长相,觉得十分满意,点头赞道:“团子果然乃雪影兽所化,论美貌也只比本仙君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少年嘴角一抽,终未答话。
小绿插嘴道:“上神别再叫他团子了,都变成小公子了,总得有个名字啊。”
离鸢看了小翠小绿一眼,提议:“要不就叫他小白?”据说人间取名就是如此,弟妹都是跟着哥姐的名字往下续的,那团子以颜色而论,就该叫小白才最为妥帖。
二位白菜仙子飞升后,慢慢地也略通了些笔墨,对上神给自己取的名字早有不满,眼下见又一仙友要惨遭毒手,忙齐齐摇头道:“不可不可,团子这样绝色,怎可随意称呼,上神还是多用些心思,再想个好名字。”
离鸢见少年白衣飘飘,白发轻舞,道:“那便叫你飞雪罢。”
少年肃然握拳颔首:“飞雪见过主人。”离鸢心道,这少年看着确实是养眼,只是日后若不能抱到那毛绒绒软蓬蓬的一团,还是有些可惜的,得命他偶尔变回原形给她抱抱才好。
到了傍晚离鸢正陪蓝止用着晚饭,没想到又有一位不速之客到访,正是东陵仙君。离鸢问:“东陵每次都是掐着饭点来,可是对我们府中的吃食十分感兴趣?”东陵仙君倒是一反常态的情绪低落,唉声叹气地回答:“本仙君如今这多愁多病的身子,如何还会贪恋这些凡物?也就是你,没事就是吃吃吃,当心把仙根都给吃没了。”
离鸢与他厮混数万年,极少见他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忙问道:“发生何事?你今日瞧着可不对劲,是不是你府中被盗了?”
东陵仙君摇头:“我又不是南斗星君,府中藏的都是宝贝,我府中不过是些破烂书册,有哪个愿意费心思去盗?”
“那是你又去别的仙家府上偷东西被抓住了?”东陵仙君瞥她一眼,都懒得作答。离鸢不气馁,继续问道:“难不成,是你练功走火入魔啦?”东陵仙君怒道:“本仙君早就无需修炼了好吧?!”离鸢也不耐烦了:“那你就明说,你到底是怎么了嘛。”
东陵仙君声如蚊蚁地回答:“本仙君失恋了……”
离鸢与蓝止对视一眼,表示都没听明白,离鸢问:“你说什么?”
东陵仙君大声道:“本仙君失恋了!”
离鸢闻言扑哧一笑,道:“你那只暖床的小白兔把你甩啦?它是看上外面哪位fēng_liú倜傥的兔哥哥了吗?”
见她笑得如此不怀好意,东陵仙君气得拂袖欲走,却瞥见那二位可恶的上神仍无比镇定地继续用餐,丝毫没有挽留他的意思,只得又厚着脸皮坐回原处,哀叹道:“蓝止,离鸢如此便罢了,他向来没心没肺的惯了,怎的你也学他这样无情无义了?你们真要在我这伤得千疮百孔的心上再划一刀吗?”
蓝止笑笑:“在家中,我万事都要听娘子的。”
东陵仙君听得一阵恶寒,离鸢却很满意地赏了蓝止一个笑脸,转而又问东陵仙君:“快快说罢,你压根都没恋过,倒是失的哪门子恋?”
东陵仙君答:“昨夜,于琴室听姜离仙子抚琴,本仙君一时情动,便对她透露了深藏许久的心里话,说我一直心悦她,想与她修琴瑟之好,可仙子她,她毫不留情拒绝了我。”
离鸢闻言惊得张大了嘴,跳起身叫道:“你……你又是何时恋上姜离仙子的?”
据东陵仙君交待,他表白姜离仙子,并不是第一次,被她当面拒绝,亦不是第一次。
早在姜离仙子还未投入蓝止门下时,东陵就在天宫见识过她的风采,席间抚下一阙惊魂曲,惊得他魂归天外,堕兮,念兮。东陵仙君之后遍寻天下名琴为博佳人一顾,然最终,佳人道:“你非我良人,莫再为我费心了罢。”那些费尽心思寻来的名琴,不过堆于府中,一日日沾染了凡尘。
时隔多年,他听曲识音,又鼓起那雄心豹子胆,醉酒问佳人:“你寻良人不得,何妨从了我,总好过两处孤苦?”佳人仍是摇头:“纵然此生无良人,我也已寄情于琴,有琴相伴,了却此生,足矣。”
第一次,她说不要他的琴,第二次,她说已爱上自己的琴,这琴原是这般无情。
东陵啊东陵,你记录仙人官职,他人命途中多有跌宕起伏,为何观你一生,却从无起落?你只求一人,却是永世都求不得。
离鸢愤愤:“枉我将你视为挚友,你却事事都不与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为一个女子动心,原来,是你把心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