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便是到了画舫之前,还是相顾无言,最终李师师上得画舫,刘旭迟疑了片刻,也跟随而上。李师师本来还在思绪纷飞,转过头来,见着刘旭正傻子似的站在身后,再看他那窘迫的样子,便是捂嘴偷笑。
“姐姐又没教你这泥猴儿上船,你怎个就自己蹦跶上来了?人小鬼大的,如此年岁,便知晓骗取女子心肠,这长大了可还了得。”
到底是在章台之所待久了得,稳住了心神,也便不再窘迫,再者,自己都大了他不知几岁,大宋朝虽然对于婚事开放一些,却也没听说哪个男子,会取一个比自己年岁还大的女子,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自己与这秒人,总归一个姐弟相称,便是最好。
“姐姐冤枉,人言,情之所至,身不由己,姐姐生得如此,小子又非柳下惠那傻子,你身上的清香入鼻,这便魂不守舍了,换做她人,小子可是能坚守己心得。”
江湖混的,到底是脸皮厚啊,这一人转弯,刘旭便也自然了,嘻嘻的笑着盘坐下来,左看右看的,这时候,画舫这高档场所,与后世的游轮都有得一拼啊,自己也土豪了一把不是。
“便是你最有理,如此,反倒是姐姐的不是了?”
嗔怪一眼,风情无限。
“诶,你这泥猴儿瞎折腾什么些,姐姐这画舫,除了周老先生,旁人可从未有人登临过,便是那人,也只是在矾楼与姐姐赋诗言词,礼遇有加,谁又如同你这泥猴儿,毛手毛脚的,就不能安生一些?”
刘旭才拿起李师师的古琴研究,便听得了李师师的这般话语,心里再次蒙了?礼遇有加?呆愣了半响,踌躇着张口。
“那个....姐姐,我问你一个问题,可否?”
李师师闻言莞尔,不知道刘旭又想要知晓些什么,将茶水煮好,淡酒放上,慵懒的往后斜斜一靠,点点头,温婉一笑。
“行,今日你这泥猴儿想知晓什么,姐姐都如你个愿。方才未吃甚东西,先用些小吃糕点吧?”
刘旭哪里顾得上那个,将琴抱在怀里,身体前倾。
“姐姐,你可曾听过这首词?”
李师师闻言淡笑,询问似的眼神看向刘旭,半响,刘旭下定了决心似的。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
还未念完,就没李师师给打断了,在镇定,那脸色也再次红透了,刘旭捉摸着眼珠子偷瞄李师师,心里七上八下,将军令都要上来了。
李师师没好气的将刘旭手中的古琴给拿开,在他额头前使劲的点了下,啐了一口。
“没羞没臊的,好好的人儿,好好的文辞,怎个就写这些没个出息的,也不惹人笑话,姐姐也是知晓你这胡闹的性子,在姐姐面前放肆些就罢了,出得这画舫,可不得说与别人听,得被人打坏了送去官府。”
便是馆阁之内,听惯了那些fēng_liú话语,李师师也羞得不行,偏偏那些话儿,如同有魔怔一样,一字不落的送入了耳里,一遍就已经记全了,甚至还有一种想要刘旭将之念完整的错觉,再次轻啐了一口,见刘旭又发傻了,便佯装愠怒,亲近的上前轻轻提起刘旭的耳朵。
“想些个什么,姐姐与你说话,你可曾听进耳里去了?”
刘旭醒来了,伸手抓住李师师的纤纤玉手。
“这么说,姐姐不知晓这词了?”
李师师又羞又怒,这孩子今个是没完了啊,得好生教训一番,才要发力,自己手却被刘旭握住。
“知晓你个头,你这泥猴儿,还不放开姐姐!”
刘旭傻了,是笑傻了,几乎是惊起蛙声一片般的魔笑啊。
“这么说来,赵佶这王八蛋是还没来得及祸害姐姐你啊。”
这话吓傻了李师师,快速的朝画舫之外看了下,心下稍松了一口气,这次是真怒了,顾不得刘旭握住的手,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对着刘旭就是一巴掌,背部生疼,这是下重手了。
“你这孩子魔怔了不成,皇帝的名讳,也是你能直言的!若被人听去,便是姐姐,那也保不住你,便是你母亲,也要受到牵连,混账小子,今日非得好好训你一下,如此胡说八道,往后可如何是好!”
手上再次用力抽在了刘旭的背上,丝毫没有留情,刘旭笑着,任由李师师再次拍了几巴掌,这才抓住她再次拍来的手,红通一片。
“我皮实,你这般揍我,我还没疼了,你这手得成猪蹄了。”
轻轻的吹了口气,这里又没有什么伤药,只得如此了。
“你便安心则个,我刘旭还是知晓轻重好歹的,若非在姐姐面前,我又何能如此?嘿嘿,我便是太兴奋了,姐姐,你可知晓,便是第一眼见你,便觉亲近,再次见你,心下更是如此。”
李师师眼睛被刘旭直直的盯着,半响转过头去,哪里有这样如狼似虎的盯着人家眼睛,还只说亲近的,不要些脸皮的。
“姐姐亦是如此,若非这般,早将你赶下船去,还得任由你这泥猴儿这般欺负不成?”
刘旭笑着看李师师,想要放下李师师的手,却又舍不得,本**丝好不容易逆袭了一次,可不容易,得好生感受一会儿。
“嘿嘿,那也是姐姐与我好不是?”
李师师再次啐道。
“没个羞的,谁与你好了?”
刘旭这才放开了李师师的手,哈哈大笑。
“那可不成,方才姐姐可是亲口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