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是啊,我们是卵生啊,”虺圆满抱着蛋,心情特好,“你等几天就能看见孩子了。”
“等几天?”司马佳想起来了,“我等不了几天了,我现在就要回家!”
“至少……等你养好了吧?”虺圆满呆呆地,看着司马佳。
“不等了,我一刻都不想多待!”司马佳急着要从床上坐起,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不由得“嘶……”的一声。虺圆满把蛋放回铺着褥子的大篮子里,跑到床边蹲下:“那我背你回去吧!”
司马佳看着虺圆满不算宽阔的背,虽然不想趴上去,但是这隐隐作痛的肚皮,又让他实在力有不胜。想来想去,还是趴上了虺圆满的背,不过没忘了提醒:“这次不许唱歌!”
虺圆满还说:“这么长的路,不唱歌多无聊。”
“反正就是不许唱!”司马佳还记得来时,虺圆满唱歌,引了一群人围观的事,想想就丢脸,虺圆满还偏不认错,还要怪到他身上,说他是个人所以大家好奇,真是没道理。
虺圆满背起司马佳,一出门,便遭到了包围。刚才在室内十分安静,司马佳没有想到门外竟然这么多人!虺圆满的叔叔伯伯、大姑大姨们一见他俩出来,麻利利地就围上来了。
“刚生完,这上哪去啊?”
“剖肚子多伤元气啊,你还不让人家好好躺会儿!”
虺圆满哪敢说要送司马佳回家,只好说:“他躺得身子僵,我带他出去透透气去。”
大姑大姨还要说,虺圆满背着司马佳冲破人群,跑出一段后扭头喊:“看好我的娃啊!”喊完就开起了小跑,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嘀咕“快快快,趁我娘不在赶快!”
跑出了自己家门,又跑了一截,虺圆满才放心了,慢下了速度,改为稳步行走。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哎,对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拿就出来了?总不能让你两手空空地回去吧!”
司马佳见他这样客气,便道:“不用了,你早点送我回去便是,我家什么都不缺,不要你的什么。”
“那可不一样啊,”虺圆满道,“毕竟你吃了这么大苦头,总得给你买点东西补补。”
“那还真成坐月子了!”司马佳脱口而出,过后才脸红,“不要不要。”
“坐月子?坐月子是啥?”虺圆满倒感兴趣起来。
司马佳不想说,但虺圆满连连追问,问得他烦了,不得不道:“人的女子,生完孩子,就要在家休养一个月,叫坐月子。”
“哦,那坐月子都吃啥呢?”
“鸡汤什么的吧……”
“那好!”虺圆满突然脚下一停,一转身,疾步向一个方向走去,“那我们也弄只鸡去!”
“喂!你去哪,这不是出村的路!”司马佳生怕走不了,用拳头捶着虺圆满的肩背。
司马佳那点力气落在虺圆满身上,跟挠痒痒似的,虺圆满哪里介意,一溜小跑穿街过巷,惹得路过的村民又要笑他:“圆满啊,背着媳妇上哪去?”
司马佳丢脸得都不想抬头了,就把脸埋在虺圆满脖子后面装睡。没多久感觉到虺圆满停下了,且有个清脆的笑声传来:“哈哈,圆满哥,你怎么背着我嫂子啊?”
“那个……小真,你还在太好了,我还怕你收摊了。”刚才虺圆满走得有些急,现在说话带着点儿喘。
“嗯,正准备收呢。”白小真说。
“给我捉只鸡,做汤用,”虺圆满道,“再拿几个熟鸡蛋,装一壶水。”
“哎,好!”白小真答应了,干练地给虺圆满去准备东西。
司马佳这时候才把头抬起来,看清了,原来这是个菜市,此时天色将暗,许多卖家都收摊了,只把惨败的菜叶留在路两边。白小真从笼子里抓出一只肥母鸡来,举到虺圆满面前。“这只好,圆满哥,包你的鸡汤煮出来,满屋子香!”
“好好好,”虺圆满的手抬着司马佳的腿,无法去接,便叫司马佳拿着,“子善,你给捉着。”
白小真又笑了:“我给你寻个袋子装着吧,嫂子这么斯文,只怕还不会捉鸡呢。”
白小真用麻绳绑了鸡脚,又摸出一个布兜子来,把鸡装进去,让司马佳拎着袋子,同时嘱咐道:“小心别让它把翅膀挣出来。”说完,就去拿鸡蛋和水去了。
司马佳向来是君子远庖厨的,如今只在这站了这会儿功夫,便受不了这一阵阵飘进鼻子的臭味了。
“这是什么味啊,我们别在这待着了,快走吧!”他埋怨道。
但是虺圆满却没有动,也没有回应,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白小真忙碌的背影。等白小真拿了东西出来,塞进司马佳手里,并说“好啦,我收摊儿啦”,虺圆满才恋恋不舍地和白小真告别,走出几步,又回头:“钱记在账上,我下回来结!”。白小真笑着答应了,虺圆满才舍得掉头,没走几步,又听白小真在背后叫道:“圆满哥!”
“哎!”虺圆满当即便回身,“啥事?”
“你今天跟我说话,说到半截就被富贵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