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从暗处出来,看向纪妃娘娘:“娘娘,他们的飞鸽传书到了。”
“嗯,拿给我看。”
她简单的看了一下,然后默默把那张纸条放到火盆里烧了。正在阿沅以为她没有什么吩咐准备出去的时候,被叫住了:“阿沅,现在你说荷蕊还活着吗?”眼中黯然之色很明显。
阿沅被娘娘说出的这句话吓到了,她转身说:“奴婢不知道。可是荷蕊姑娘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都怪我,这怪我,我计划这件事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还是没有找出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以为我的计划万无一失,可是还是百密一疏,还是没有算到她会有生命危险。”
“娘娘,这不能怪您,谁都不能算到一切,您也已经尽力了。”
“你快去,看看她还在不在。不论是什么结果,马上回来告诉我。”
“是。”
阿沅不敢耽搁,马上去永宁宫找到一个相熟的宫女,假称荷蕊有东西落下了要她去交给她。那个宫女进去了一会儿,说:“她不在,我先保管着,等她回来了再给她。”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阿沅心里有一阵不祥之感,连忙找借口说要回去。
回到淑和宫,娘娘还在等着她:“怎么样?”
阿沅摇摇头。
“知道了。容我想想。”停顿了一会,她神秘一笑。
不一会皇上就来了,纪妃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哭的梨花带雨,皇上连忙问她怎么了。
“皇上,”她娇弱的倒在皇上怀里,“前几日皇上赐给臣妾的礼物不翼而飞了。是臣妾的错,臣妾对不住皇上。”
“那还不赶快去找找是谁拿走了?淑和宫的奴才办事也太不尽心了,都罚俸一月,以示警示。”说完又转向纪妃,为她擦去眼泪:“爱妃,别哭了,朕再给你一对就是了。”
“这,这……”她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了?”皇上问她。
“臣妾已经知道了这个窃贼是谁了,就是有些麻烦。需要皇上帮忙。”
“需要朕干什么?”皇上很狐疑。
“是贵妃娘娘宫里的荷蕊。臣妾想向皇上请个圣旨,去把那荷蕊亲自带来问话。”
“嗯。可以,你去吧。”皇上很是随意地说。
“阿沅,你代本宫去想贵妃娘娘要人吧。切记不可对贵妃娘娘不敬。”
“是。奴婢谨记娘娘的话。”
阿沅几乎是立刻就领命前去,丝毫不敢耽搁,生怕迟一会就会耽误大事。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哦?你来做什么?”贵妃娘娘十分慵懒地说。
“咳咳,”阿沅清了清嗓子说:“传皇上口谕,把荷蕊立刻带到淑和宫问话!”
贵妃娘娘凤眸一挑,嘴角含着笑意说:“怎么?荷蕊这奴才犯了什么事?还京东皇上大驾?”
阿沅在心里一笑,说:“不瞒娘娘,荷蕊确实犯下大错。前几日娘娘发现她偷走皇上送给娘娘的一对镯子。皇上大怒,就让奴婢来把荷蕊带去问话。”
“这个,这奴才犯了点错,被我给关起来了。若是有什么偷盗行为,本宫代为搜查,一定把纪妃妹妹的镯子原物奉还。”
“这,这,奴婢就不好交代了。圣旨在上,还望娘娘体谅奴婢。”她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贵妃娘娘犹豫了一会说:“既然皇上都发话了,那本宫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言夕,去把荷蕊带来。”
阿沅对贵妃娘娘福了福身:“多谢娘娘。”
言夕闻声就扭头从偏门出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贵妃娘娘和阿沅了。娘娘一直坐在上面呢打量着她。阿沅感觉气氛有些奇怪,低下头不看她不说话。
不一会言夕就拖着站都站不起来的荷蕊进来了,荷蕊脸色乌青,衣衫仿佛是刚刚仓促之间穿上的,裸露出来的肌肤有几片触目惊心的伤痕,她的腿还在发抖。
阿沅看到如此憔悴不堪的荷蕊心下一惊,说:“娘娘,那奴婢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奴婢告退了。”
阿沅马上就走,贵妃看向言夕,言夕连忙说:“娘娘不必担心,即使那个贱奴想说什么,她也没有机会了。也许皇上正审问着呢,她就死了。”
贵妃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沅架着荷蕊刚刚走出永宁宫宫门,荷蕊就一把推开她,软软的靠在宫墙上剧烈的呕吐起来,还把手伸进喉咙搅动,结果呕吐的更加厉害了。
“这,这,这,他们给你吃了什么?”
“不用你管。你也是来杀我的吗?”荷蕊喘息着说,她的样子脆弱的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我不是,我们是来救你的。”阿沅正色道。
“我已经不相信有什么真情了。说,有什么条件?”荷蕊靠在墙上喘着气,胸前一起一伏,阿沅想去拉她一把,被粗暴地甩开。
阿沅看拉不动了,就索性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我不知道娘娘的心思,我只能说,你爹娘在我们手上。”阿沅知道,这句话一定能奏效。
果然阿沅说完之后,垂着头任发丝在脸上停留的她猛然抬起了头,凶狠的眼神盯着阿沅,绝望的眼中有一种燃烧一切的癫狂。
到了淑和宫,皇上已经走了,阿沅站在一边,荷蕊跪在地上,娘娘坐在上首看着她。
“奴婢荷蕊,给纪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声音有气无力。
“抬起头来。”
纪妃看到一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