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集中在冉秋的伤口上,仔细地检查,“伤了动脉,还好你会些许医术,及时帮她止血,如果再晚来一步或没有止血,准死。”上药、缝合,良久,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微笑,“大功告成。”
蓝洛扫过冉秋腹部的伤口,很好,果然林夏又恶趣味了,伤口俨然被缝合成‘雪花’图案。聪明地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暗暗舒了口气,询问道,“她多久能醒?”
“失血太多,她现在还很虚弱,等等给她输血,明天就能醒。”说完,径自验冉秋血型,抬头道,“不好意思,rh阴性,稀有品种本医院没有。”
蓝洛微微吃惊,但很快消失,“抽我的吧。”
林夏夸张地捂嘴,“噢,好巧!我现在很怀疑它属于稀有血液了。”
“林老师,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蓝洛皱眉道,对这个授教自己医术的老师很是无奈。不知道觊觎她血液良久...
林夏扫了眼她,啧啧,棺材脸难得会有其他的表情,而且还舍得献出自己骗了良久也骗不到的血液,看来受伤的丫头和她关系不一般,八卦地把脸凑到她面前,“蓝洛,她该不会是...”
“林老师,依依最近如何?”
一听到依依的名字,林夏哪还记得八卦,脸马上皱成一团,扶额道,“别给我提那臭丫头,真想不明白,我这么开朗爱笑的人怎么会生出个和你一样的面瘫,不,至少你还会皱眉,她连皱眉都不会。”对自己从来面无表情的女儿,林夏深感无奈。
蓝洛哪里理她,小心地把冉秋推出手术室,留下林夏一人喋喋不休。
“妈,一个人说我坏话,有意思?”毫无波澜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林夏身子一震,机械地转头,哪还有蓝洛她们,只有自家的‘面瘫’女儿站在门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脸上马上露出讨好的笑容,额上暗藏黑线三条,拳头暗握,死蓝洛,亏自家还教了她那么多医术,一点也不尊师重道!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快三十的自己面对八岁的女儿会像耗子见了猫?林夏欲哭无泪。
......
躺在冉秋的隔壁病床,蓝洛侧身看着昏迷中的冉秋,她的嘴角是在上扬?一定是做了什么美梦吧,也不知道梦里有没有自己...猛然甩头,自己再乱想什么!
“黑狐狸...”低低地呢喃从旁边传来,蓝洛微愣,才发现是冉秋发出的,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之前上扬的嘴角也消了去,似乎很不安稳。黑狐狸?这个人是谁?连梦里也叫的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一定很不一样吧。蓝洛可怕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一丝嫉妒,这太不正常了,感情,是她最不能要的!
“洛...”挣扎中的她蓝洛听到冉秋叫自己,身体一震,以为她醒了,转头看去,却发现她依然紧闭双眼,她叫了自己...蓝洛不可否认自己心中在此刻扬起喜悦,愣愣地看着她,不受控制地半撑起身子,微微弯腰,在冉秋柔软的唇上轻轻一吻。柔软的触感让她顿时清醒,直起身子忐忑地看着冉秋,发现她没有醒来,这才放了心,收回视线躺回,摸上自己微微发烫的脸,她真的喜欢上冉秋了?
本就一夜奔波,又加上输血给冉秋,蓝洛想着想着,不自不觉地沉睡过去。
冉秋觉得自己做了很久很久的梦,梦里她回到自己的世界,见到了冰块脸、笑面虎,还有黑狐狸...她们像过去一样聚在一起,她和笑面虎斗嘴,冰块脸和黑狐狸在旁边品酒,时不时地插上一句...
梦境一转,冉秋看到了蓝洛,微笑地看着她,叫她秋,渐渐地蓝洛子和记忆中的母亲重叠起来,连声音也重叠,只是蓝洛的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母亲面对她惯有的冷漠。
好冷,冉秋想要抱紧自己,却脚下一滑跌入无底的深渊,不自觉地张嘴叫出,“黑狐狸...洛...”
无尽的深渊似乎要把她吞噬,冉秋挣扎着,她不能死,她还要救回母亲,要回去找黑狐狸她们!
“啊!”嗓子像被堵了般只发出低低的声响,冉秋茫然地睁开眼,纯白的天花板,纯白墙和床单,还有浓郁的消毒水味道,这是病房?
知觉感官一点点恢复,冉秋这才感觉到手腕上有流动的异常,偏开看去,一个针管正插在自己手腕上,鲜红的血液通过细管流入自己的身体,顺着看去,紧靠的病床上,是蓝洛熟睡的睡颜,很安详平静,只是眉头习惯地皱着。
她身上流入的血液是蓝洛的,这样的意识让冉秋莫名的感动。伸手摸上她紧蹙的眉头,想要抚平那丝烦恼——
敏感地感觉到黑影的靠近,蓝洛警惕地睁开眼,正好对上冉秋温柔的目光,竟不自觉地,视线交缠相容...
“依依,她们两个就交给你处——”突然的声音伴随着病房门被推开,两人像是被看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般同时转开视线,林夏嘴巴还大张地看着面色明显不正常的两人,嘴巴一闭,正色道,“咳咳,不好意思啊,打扰两位眉目传情了。”
“我没有!”异口同声的声音,两人说完又同时红了脸,转头不在说话。
林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情大好。但防止被蓝洛丢出去,忍着笑。
被叫做依依的女孩面无表情地扫过三人,冷冷道,“大人,表里不一。”
“唰”三个所谓的大人更是无地自容。
“呵呵。”林夏干笑,暗骂臭小孩真无趣,干笑道,“依依是来给你们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