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努力逼退某些几乎快要从眼里汹涌而出的情绪，明亮的眸子上竟也跟着泛起了血丝，路影年又用力握了握拳，走到墙边蹲下捡起那个纸团，然后才转身望向曹瑾瑜，咧着嘴露出个勉强而难看的笑容，“妈妈。”

头一次在女儿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曹瑾瑜微微怔了怔，待反应过来便更加心疼起了路影年，走过去轻拥住她，叹息着说不出话来。

“她去哪里了？”纸团被握在手里，因为那只手的力道又一次变形，而路影年任母亲轻拥着，轻声开口问着，情绪控制得似乎很好。

“l县，在y省那边。”曹瑾瑜没有半分犹豫地将曹清浅任职的地方告诉路影年，即使还是无法接受她们二人相恋的事实，心中却总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阻止她们下去了，若是再勉强，或许最后连路影年的血迹都会出现在她面前。

“嗯……谢谢妈妈。”从母亲怀里挣出，摊开手心，看着上面的纸团，路影年又一次笑了，嘴角的弧度显得那么的自嘲，眼神也是异常的黯然，重新将那团纸展开，定定地看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