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了。”
激烈漫长的离别之吻后,梧阳面色潮红唇瓣娇艳的从柏彦怀里挣脱出来,行至门前想起来一件事,回头提醒他道:“我娘喜欢刺绣。”
想在顾家爹娘跟前刷好感度,光讨好一个怎么行。
挥别父母,马车悠悠驶离顾宅门口,汇入街道的车流之中。梧阳微微抬起身子,玉桂往她背后垫了好几个软枕。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庄子里替我给你报信的董江,”梧阳将那只锦盒拿出来,“那次吓着你了,这是人家托我给你的赔礼。”
自己和柏彦的事情梧阳一直没有刻意瞒着两个丫头。玉桂玉棠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情况,但早就模糊察觉到有这么个人存在。跟着梧阳去庄子住了一个多月的玉桂对此还要更清楚些。此次在顾家,二人才算真正见到柏彦。
且不说柏彦通身的风度气质能将周建文甩个八百条街,还格外得到顾家爹的欣赏看重,哪怕他只是个普通人,在两个丫鬟眼里也比黑心烂肺一包草的周建文要好得多。
当日小姐嫁入周家大婚之日,周建文等宾客一走转头就抬了个妾进门,还堂而皇之的在小姐将将用过的礼堂内行跪拜之礼,哪户人家有这样规矩!千恳万请才从顾家求来的长孙媳,竟然入门第一天就要受这等折辱!那个妾不懂尊卑规矩不会伏低做小不说,竟还仗着周建文的宠爱肆意横行,处处使绊子给小姐难堪。那几个月小姐收了多少委屈磋磨,暗地里流了多少眼泪,再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
若不是周家老太君和大老爷大太太仗着长辈身份,以顾家名声为理由,半是胁迫半是卖惨硬是让小姐答应为周建文遮掩,她们就是拼死也要在老爷夫人面前将实情说出来的,她们小姐温柔貌美蕙质兰心,未出阁之前媒人都将门槛踏平一截,何至于在周家受这等屈辱!
后来小姐突然像是变了个人,整个人精神昂扬不再消沉,对上周建文也是一言不合直接上手揍,又厉害又霸气,比之之前的黯然神伤不知好了多少倍。如今想来,这些改变怕都和这位柏彦公子脱不了关系。对此她们只有感激的份。
虽然于礼不合,但只要小姐开心,去他娘的礼数。
玉桂见到梧阳手中的盒子,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红,支支吾吾的不肯收:“上次的事,对方也是无心,说到底还是奴婢胆子太小,哪就需要赔礼了。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我跟他又不认识,哪好意思收他的东西。”
玉桂玉棠两个向来是没有秘密的,庄子上上发生的事玉棠自然也知道。原先不过当作是对方莽撞造成的意外,骂了几句后也没当回事。现在看来,里面大有文章可作嘛。立刻捧着茶杯凑到梧阳身边:“怎么不需要赔礼,他吓得你好几宿没睡踏实,赔个礼那不是应当的么。更何况东西是经过小姐过了明路的,又不是你们俩私相授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拆开瞧瞧是什么东西,若看不上眼咱们可是要退回去的。”
玉桂本就是大方活泼性子,被玉棠这么一撺掇,又经梧阳鼓励,到底是将锦盒接了过去。咬唇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红莹莹的玛瑙镯子,玉质澄净剔透,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经不住二人起哄,拿起来尝试着往手上戴了戴,不大不小正正好,火红色的玛瑙趁着她一截雪白皓腕,煞是好看。
“可以嘛,”玉棠拉着她的手腕反复打量,“这才见过一面,倒连你胳膊粗细都打量清楚了,果真练武之人都是好眼神,还是特意留心呢?”
玉桂脸一热,作势要打她:“好你个玉棠,平时在小姐面前装的温柔贤淑,不知你竟如此促狭,就知道瞎编排人!”
玉棠躲到梧阳身后吐舌头:“是不是瞎编排,可只有给你送东西的那位心里清楚。”
玉桂又羞又气,抱着梧阳的胳膊摇:“小姐,你看她!”
梧阳也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若是无意便算了,若是有意,回头我帮你打听一下他的家世人品性格德行,不过能在柏彦身边当侍卫长的,这些应当都不会差。”世子身边的侍卫都有品阶,估计董江还是个不小的官呢。等以后逍遥王继位,柏彦成为皇子,这品阶还要更上一层。
玉桂脸上红了又红,直到梧阳都担心她会不会充血过度时,揉着衣角踟蹰着开口了:“他条件这么好,又会武功,奴婢不过是个丫鬟,怕自己高攀不起。”
梧阳在她头上揉了一把:“你即便是丫鬟,那也是我顾梧阳身边的丫鬟,有什么高攀不起的,我还嫌他粗莽武夫一个配不上你呢。他若是真的计较这个,也就不会送你镯子了。”赔礼送什么不好,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贴身饰物当作赔礼送人的。董江脑袋里要是没点坏心思,哼,她就让柏彦把他揍一顿。
玉棠环住玉桂的肩膀:“听见了吧,有咱们小姐在呢,你只管将心放进肚子里,让小姐过一把当媒人的瘾,稳稳当当将你这根红线系劳喽。”
哟,连自己都编排上了。梧阳转头笑着看她:“玉桂的终身大事八字有了一撇,玉棠你难道不打算嫁人?你若是心里有人选了呢,我就帮你把把关,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