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看完了这群狗,摆了摆手,道:“都带回自己家去吧,辛苦各位乡亲了!”
村民们都没搞清楚,怎么会这么快就完事了,难道说县尉大人不吃狗肉了?他们也都挺舍不得自己家狗的,见县尉大人没兴趣,便把狗又都牵回了自己的家。
村民的狗还在汪汪叫着,它们都浑然不知,自己刚才逃过了一劫!
张浩元对四个捕快说道:“你们进去,把那具尸体放下来吧!”
捕快们答应一声,一起进了院子,把萧至高的尸体从树上放了下来。
张浩元道:“不是还有一个书生么,说是提前一晚也被抓进了这个院子里面,他现在在哪里?”
这时候,一个村民走上前来,给张浩元行礼,说道:“县尉大人,那位书生姓骆,现在租住在小人的一处院子里面,他生病了,所以没法出来拜见县尉大人!”
张浩元看了他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这两个书生的房东?”
这人忙道:“小人叫毛通,是他萧至高和骆青峰的房东,小人给县尉大人领路!”
毛通在前面带路,到了骆青峰住的小院子跟前,他推门进去,叫道:“骆书生,骆书生,你好点儿没有,县尉大人要见你,你能出来不?”
屋里传出一声啊,然后便有声音传出,从里面走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脸色很苍白,披着一件长衫,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毛通忙道:“县尉大人,他就是骆青峰,昨天就生病了,现在还不太舒服呢!”
张浩元走进了院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骆青峰,有些偏瘦的一个书生,但却看起来并不很弱,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外,并不能看出他有什么大的毛病。
张浩元道:“你和萧至高都住在这里?是住在一间屋子里,还是分开住的?”
说着话,他走进了屋子,见正进门是一个不太大的屋子,屋子里有灶头,这个屋子在中间,分开左右,左右各有一间房间。
骆青峰说道:“回县尉大人的话,学生和萧同学是分开住的,他住在东边的房间,学生住在西边的。”
张浩元嗯了声,却没有立即便进入萧至高的房间,而是一脸关心地进了骆青峰的房间,说道:“你生病了?找郎中开药了吗?”
骆青峰说道:“还没,今天萧同学出了事,学生还没有来得及找郎中来看病!”
张浩元四下观察屋子,见床头放着一只碗,碗里面还有些剩汤,汤上面漂着一层白腻的油脂,看样子是碗荤汤,碗旁边另有一只小碟子,里面放着半个咬过的杂面馍馍。
张浩元道:“你今天吃过东西了吗?”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拿起了汤碗,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汤做的还挺不错,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象是放了什么特殊的调料似的。
骆青峰回答说没有吃过,张浩元又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甚至他连衣服箱子都打开看了看,当然,是很关心的那种看,一边看,还一边说要注意保暖,不要着凉,使病情加重什么的话。
查看之后,张浩元这才离开了骆青峰的屋子,去了萧至高的房间,萧至高的房间就整齐得多,东西都摆放得很有规矩。
张浩元在屋子里面看了一圈,见床头也放着汤碗和小碟子,不过,里面却没有剩菜,看来萧至高是把饭菜都吃光了。
拿起碗来,张浩元闻了闻,和骆青峰那只汤碗是一样的味道,看来他们吃的是相同的晚饭。
放下碗,张浩元开始翻箱倒柜,查找起来,但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萧至高放钱的地方,别的都正常,就是没有钱!
这就奇怪了,刚才在翻骆青峰时,虽然骆青峰很穷,但却也有两贯杂钱,杂钱就是成色不好的铜钱,有可能是私造的铜钱,但仍在流通,却不如成色好的铜钱购买力更强。
这才符合常理,穷书生虽穷,但却不是一无所有,哪有一文钱都没有的道理,对于刚刚考试完毕的士子来讲,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他是士子,不是赤贫。
张浩元转身,见毛通站在门外,便问道:“萧至高有没有欠你房钱?”
毛通忙道:“没有,没有,萧书生有钱的很,他把后三个月的房钱都付过了,而且还有饭钱,还有昨天骆书生被妖怪给迷住了,还是他拿钱出来的呢,这样小人才能把捉妖的师傅请来,不过,那个小师傅法力不高,没把妖怪赶走啊!”
“他很有钱?”
毛通连连点头:“有钱,昨天拿了块金子给小人呢,村子里不少人都看到了,那块金子值十来贯钱呢!”
张浩元道:“他很有钱?村里人都知道他有钱?”
毛通摇头道:“好像不是,那天萧书生给了小人那块金子,小人出村子的时候,有人问小人干什么去,小人便拿出了金子,说自己要去请人跳神,给骆书生驱邪!”
说到这里,他脸上突然露出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表情,欲言又止。
张浩元看着他的表情,哼了声,道:“你知道什么,要都说出来,否则就当是你知情不报,和凶手是同谋!”
毛通被吓了一跳,他忙道:“不是不是,小人不是想隐瞒什么,只不过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小人不好乱猜,万一说错,那以后可没法当邻居了!”
张浩元看着他,道:“是哪个村民,关系好到要你来为他隐瞒,或是不讲理,你怕他揍你?”
毛通一脸你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他道:“回县尉大人的话,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