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捕快推着无念和尚和乔美娘就往外面走,可乔美娘却并不老实,她知道自己要完蛋了,这种绝望时刻,她是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的,不过,就算她再玩命,可能做的事情也并不多!
乔美娘张嘴就去咬抓她捕快的手腕,一口咬住了,咬住就不松口,把捕快疼得哎呀大叫!
小度寺这里本来就荒凉,树木繁茂,自然也就鸟多,扑棱棱夜鸟被惊起,把小度寺这里弄得更加阴森恐怖!
另一个捕快见状,他并不着急去救同伴,而是把无念和尚扔到地上,取出铁尺,对准了无念和尚就是一顿狠揍,果然,这招围魏救赵很好使,乔美娘那边松开了口,哭道:“不要打他,你们这是要把他打死吗?”
那被咬的捕快急忙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的伤口,气道:“这婆娘还真够狠的,差点儿把我的手腕子给咬出血!”
另一个捕快却笑道:“没咬破啊,也不知是你皮糙肉厚,还是她的牙口不好!”
手腕被咬的捕快冲到无念的身边,又是一通狠踹,把无念打得呜呜哀嚎,而乔美娘又开始求饶了!
捕快们把他俩的嘴都堵上,连拖带扯,押着回了县衙,此时天色刚刚过了午夜,他们便把两个人给扔到了大牢里面,分开看押,免得他俩串通口供。
第二天一早,张浩元到了县衙,听了两个捕快说抓到人了,他先是一通表扬,然后命这两个捕快去通知罗保盛,让罗保盛来听审。
两个捕快欢天喜地的去了罗家,到了罗家的时候,罗保盛才刚刚床,正坐在卧室里面发呆。
这两天罗保盛都没有休息好,他的内心是极不平静的,晚上只要一合眼,就会做恶梦,导致他不敢睡觉,前天晚上整夜没有睡,白天强打着精神处理了下生意上的事,他在这方面没什么本事,所以更显疲倦。
回到家后,又和大嫂乔美娘大吵一顿,最后只好妥协,让乔美娘去小度寺守灵,但不许小胖子去,要留下来当人质。不过,他还是派仆人去看住乔美娘,以免乔美娘不要儿子了,自己一个人逃走。
昨天晚上他非常焦躁,在卧室里不停地走动,直到快早上时,他才上床眯了一会儿,直到现在起床,刚刚起床,脑子还不太清醒,外面就有管家来报,说是有捕快上门,说要见他!
罗保盛打了一个激灵,虽然有些事情,是他早就料到的了,但真的如他所料的发生了,他还是会有一些害怕!
脸也不洗了,他穿上衣服便跑出了卧室,到了正堂,见堂上坐着两个捕快,罗保盛急忙行礼,问两个捕快是来干什么的!
一个捕快抬起手腕,道:“看看这副牙印,这就是你大嫂乔美娘咬的,昨天晚上,我们在小度寺,发现她……哼哼!”
说话要留半截,这样才能方便要好处嘛!
罗保盛急忙问道:“乔美娘怎么了,她怎么了?”
捕快冲他晃了晃手腕,真是个混帐东西,我晃了半天手腕了,你都没明白怎么回事么,就你这鸟样儿的,罗家的家产就算给你,你也得败光了!
罗保盛反应不太快,他道:“这副牙印是乔美娘咬的?哎呀,她可真是一个毒妇……”
管家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道:“差爷,这汤药钱,我们二老爷包了,小人这就给您拿去!”
罗保盛这才明白过来,他连忙点头道:“对对,多拿多拿,定不能让差爷受此伤痛!”
这还象话,两个捕快同时点头,便把前天晚上待了一天,昨天晚上又待了一天的辛苦说了出来,只说辛苦,不谈乔美娘的事,听得罗保盛着急万分,可却又不敢多问!
管家拿了两锭大银回来了,听捕快们云山雾罩地说着辛苦,他忙又道:“怎能叫两位差爷如此辛苦,得吃些补品,把身子补养回来才成,补品钱我家二老爷也出了!”
罗保盛一愣,怎么还要钱?不是答应给了汤药钱么,又要给补品钱?
管家是先前罗保昌使用的心腹,一心为罗家着想,而且从见识上来讲,超过罗保盛好几条大街,他飞奔而出,又再飞奔而回,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二十二锭银子,五两一锭,一共一百一十两!
唐朝人平日里的开销,主要以使用铜钱为主,白银使的少,但此时奉上孝敬,送上一大堆的铜钱,那就是不懂做了,一大堆的铜钱又能有几贯,而且还占地方,可白银就不一样了,省地方而且好保存啊!
两个捕快见了银子之后,立即眼中放光,也不客气,被乔美娘咬的那个捕快拿了六十两,没受伤的拿了五十两,他俩把银子往怀里一揣,然后这才告诉了罗保盛具体情况,并且让他去万年-县的衙门走一趟!
罗保盛又惊又喜,他没想到乔美娘这么容易就被打倒了,看来,还是自己的女军师,给自己出的主意好啊,果然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罗保盛跟着两个捕快就往罗家大门外走,半路上,他看到了丫环荷花,荷花站在道边冲他们行礼,罗保盛冲她挑了挑眉毛,又点了点头,荷花的眼中闪出一丝不为人查知的光彩。
捕快们带着罗保盛到了衙门,这回张浩元是在二堂审理案子,见罗保盛到了,张浩元便道:“罗保盛,你家大嫂乔美娘与僧人无念有旧,这事你可知道?”
罗保盛眨巴眨巴眼睛,摇头道:“这个,小人倒是不知道,小人只知道乔美娘不正经,但是和谁不正经,小人就不知道了!”
张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