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也没忘记与允凤的约定,他用来与允凤交换兽语秘法的是土制肥皂和制茶方法,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最适合这里制造的(7764)】
最后,高汉写出了教育体制。飞凤在这方面基础最差,文盲一抓一大把,如果国民素质提不上去,其他的一切都是空中楼阁,高汉的宗旨是发扬本土文化与推广汉学相结合。
民族文化是本民族的瑰宝,不能轻易丢弃,而汉地文化在很长时间里都具有先进性。当然,不是说先进的就都是最好的,在推广汉学时必须从中筛选出符合雪域实际的精华部分,突出一个“和”字。
如果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两者能够并行,自然就会有机地结合到一起,这有助于提高整个东方世界的凝聚力,也是高汉最希望得到的结果。
“当整个东方世界用一个声音说话,那么整个世界都会为之震撼。”有原世之鉴,高汉对这句话体会尤深。
第二天早上,高汉调息了一会儿,然后顶着两大黑眼圈儿来到了冯远处。冯远、墨志子、允凤、戎戈和止雅都在,正边吃饭边商议建国事宜。
高汉把一摞羊皮卷扔过去,然后便埋头狂吃起来。吃饱喝得,趁众人还在看的时候,高汉一头倒在边上呼呼大睡。这一晚上可把他累坏了,有生以来头一回写这么多字,不但乏体而且累心。
一觉睡到了晚上,高汉惺忪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有五六个毛绒绒的脑袋。
高汉一激灵,坐起来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发现围观他的是几位羌的长老。
墨志子站在旁边老神在在的含笑不语,允凤在沉思,戎戈和止雅一脸的不以为然,冯远则一脸阴沉地拿着羊皮卷在那里运气。
“发生什么事了?”高汉骇然地问。
冯远指着手中的羊皮反问:“这是你写的?”
“对啊。”高汉点头道。
“你想造反,造全天下的反!?”冯远提高了声调大声质问着,其他长老也都一脸怪异地盯着高汉,看他怎么解释。
高汉转念想了想,自觉其他方面应该没问题,这帮人估计是被他内政上的想法给吓着了,尤其是权力分配和加强监管这一块儿,与当世各国的封建或者正向封建转变的政治体制极为不符。
可笑自己还怕惹麻烦只写了一点点。就这,也把他们刺激了。
高汉用眼睛斜了一圈,“你们是不是觉得权力没以前大,还被监督了心里很不爽啊?”
“权力大小姑且不说,你这样弄君不君臣不臣的纲纪何在?这要传到汉地去不得说我雪域蒙蛮不守礼制,没有尊卑!”冯远暴怒,作势要把高汉的手稿扔入火盆里。
周围的长老们也一脸的鄙视状,摇头的叹气的把高汉直接划入了邪门外道的行列。
“住手!”高汉一把从冯远的手里把手稿抢了回来,然后冷冷地环视众人,“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写成的,对你们来说能不能采用是无所谓,可要毁了它我不同意。”
高汉心里早有预感,知道自己写的东西太超前了,别人不一定能接受的了,但没想到最大的阻力会出现在一向对他爱护有加的冯远这里,一时间百感交集,激愤难平。
“冯老自以为看透世事,可一沾到权力的边却也不淡定了,难道权势真是让你如此着迷?”高汉直问冯远,一句诛心。
“你……”冯远闻言失神地后退了一步,手指高汉哆嗦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小子,你误会冯老了。”墨志子没想到高汉的反应会这么大,收起笑容开口说道:“老友守礼是儒家情节,更主要的是怕你此策一出,天下人会对你口诛笔伐,那你将来就会寸步难行。”
高汉一愣,也许别人会误会自己,但冯远应该不会,正如墨志子所说,冯远此老恐怕还真的是担心自己多一些。
但自己有错吗?没有!
无论是从本意还是从历史的发展来说自己的想法都没错,因为那不是自己的思想,是无数人前扑后继得来的血汗结晶。自己就是把它拿过来用用而已,只不过这需要慢慢来的,自己对飞凤国关心则乱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要说错,是自己在不合适的时间和不合适的地点搬过来了一套正确的理论,所以这些想法对他们来说就是大逆不道的了。天时、地利、人和,成功的三要素看来还不完备。
原地想了一会儿,高汉愧疚地向冯远欠了欠身以示知错,然后默默地把有关内政部分的手稿投向火盆。
“你干什么?”墨志子上前一把抢下了那部分手稿,允凤也紧张地站了起来。
高汉黯然地说道:“既然异说不被人接受,那还留着干什么?”
墨志子小心地把手稿拿在手里,冲高汉扬了扬:“这里面虽然有我不能理解的东西,但其要义与我墨家学说有共通之处,别人视为异端,我却视如珍宝。小子,你要是能再写出类似的东西,一定要拿给我仔细研究研究。”
高汉惊讶地看着一脸郑重的墨志子,心中恍然。可不是吗,墨家走的是平民路线,“兼相爱,交相利”,“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等思想就是建立在人人平等的基础上的,这也是一身侠气的墨者被民众爱戴的原因,算是“侠”之鼻祖。
冯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墨志子向他一摆手:“老友如今行事还在乎他人怎么看吗?孔圣虽重天命,并以维护‘仁’、‘礼’为己任,坎坷一生却于当时之治世无所增宜。但身后他的部分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