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不敢点破窗纸向里窥视,以防屋内警觉,所以也看到此女长相不似寒星模样,但从其声音上判断说话的就是寒星无疑。
此时寒星眉头紧锁,好象异常恼怒,“还好我们的暗子起作用了,让皮罗阁中了慢性毒药,又好不容易盼到阁罗凤回来了,原想分而杀之也无不可,但那阴魂不散的高汉和杨敬却在这时候出现,除了假戏真做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法子接近皮罗阁父子。”
归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可是,可是若让阁罗凤沾污了隐使的清白之身……”
话没说完,归崖的嘴便被一张樱唇堵上了。良久,一阵激情拥吻之后,两人稍分。
寒星娇羞地嗔怪道:“不要再叫我隐使了,从小到大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自打我十岁那年你杀死巨鳄把我从河中救起的那一刻起,我便发誓此生非你不嫁。”
“我如何不知你的心意,可眼见你身入虎口你可知我是何等煎熬?”归崖亢奋且愤怒着。
寒星轻笑着用下巴呶了呶旁边的侍女,“虽然高汉意外出现,但计划只需稍变便可。大婚当天,你帮我在皮罗阁父子的酒水里下毒,就用三日后才毒发的蚀骨散。礼成之后,我会寻机除去望苴和这贱丫头的伪装,由她顶着,也算圆了她跟阁罗凤的一段良缘。而我则扮回侍女身份,天明后出便可坦然出宫直奔吐蕃。”
归崖由怒转喜,“你已计划万全,那还拉我到这里干什么?不怕王府的人生疑么?”
“一来是为避高汉,减少与他接触的机会。二来是对望苴和的术要到时限了,我得重新补上。三来是为防不测,想在这里把我的清白之身先交给你这呆子。”
“原来如此。”归崖大喜一把抱起寒星,就要向床那边走去。
好一对中烧、狼狈为奸的狗男女啊,爷爷我可不能让你们把事儿办了!高汉在窗外偷笑到,就要作势破窗而入。
“哎呀……”恰在此时,旁边一直站立的望苴和突然出声了。
“不好。”寒星推开归崖,一步闪到望苴和身前,在望苴和的头上拍了一下,望苴和随即平静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归崖疑惑地问。
寒星皱眉道:“我去碧鸡山前在安宁城遇到一位老者,自称与我有缘才传授我这套《混沌养魂经》。经我验证,此法应有上下两篇,他传我的是下篇,专门迷人魂魄,大体控制时限是五日,端地神奇。不过上此法因人而异,想来这望苴和心志尚坚,提前苏醒也有可能。”
屋外的高汉堪堪止住前冲之势,心里把老家伙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个老不死的,就知道你不地道,《混沌养魂经》只传了我上半部,下半部却传给了这个贱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听归崖继续问道:“现在怎么办?”
寒星歉然地对他一笑:“本想在你我完成好事之后再对她施法,现在不行了,我先施法,你去床上等我。切记,我施法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我。”
“好吧,我等你。”一桩好事生生被暂停了,归崖兴致大减,也没去床上,反而在后窗前静立不语,打算看着寒星施法。
“还有反噬一说?那我不介意再等等。”事到如今,高汉倒不着急了,寒星、归崖也不是一般的庸手,强攻是为不智。
寒星收拢心思,手按望苴和的头上,默行玄功,与望苴和四目想视,口中喃喃而语,似在念一种莫名的咒语,又象是在向望苴和灌输着什么。
正在这时,卓不二来到后院外,遥遥向高汉打了个手势,示意阁罗凤已经带人去了院前。
高汉了然,轻轻后退出两丈有余,缓吸了一口长气,脚尖点地向前两步,然后飞身形狠狠地向后窗踹去。
“去你姥姥的……”
“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