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节暗笑不语,他与阁罗凤这个异父异母的大哥天生犯冲,从来就不愿意与其共事,更谈不上什么尊重。
高汉横了他一眼,“别光顾着乐,值此大战前夕我们得抓紧练兵。我方虽人少,但每人双马,装备精良,平原又多水草少山丘正适合骑兵作战,这种条件和机会可不多。让你的部下全打起精神来,告诉他们此去不是交战,而是打游击,赚到便宜就走,切不可缠斗。”
机会真的很难得,高汉脑中不由浮现起蒙古骑兵战法。
不是说蒙古骑兵多厉害,与大唐专克骑兵的战阵相比蒙古骑兵未必能占上风。但他们严明的纪律、坚韧的精神、高超的骑射技术和游弋的狼群战术正好克制没有相应准备的步兵。
高汉从线离处得知,越析人九成都是步兵,而且没有汉地以步兵克制骑兵的技术和器械,这才是高汉选择此时练兵的关键,否则高汉才不会作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为了着眼将来。这些人高汉是下决心要带走的,广阔的西域和大漠草原便是高汉给他们预备的用武之地,只不过很少上战场的白蛮军个人武力尚可,但临战经验却乏陈可述,此时不用弱旅先行磨练更待何时?
“喏!”
有些明白高汉意图的诚节兴奋地应下了。地阔天空,健儿当纵马杀敌,可不敢拂了师叔之命。
蛮兵的建制也被打散除了八十个继续担任斥候之外,其余二十多人全部编入白蛮军,充当各级主官,向白蛮军传授更高明的战法。这些人无家无亲,是高汉筛选出来要带走的那批人。以老带新,这到何时都是打磨精兵的良策。
残阳西照,霞光铺地如血,远隔百里之外刚刚翻越丛山安营扎寨的越析人尚不知他们将面临着一支什么样的军队,那是被后来南疆传诵为仁义之师却又是杀神、魔军的星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