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到傍晚,营开饭。吕季主动向火头请命,今天由他自己去给高汉送餐。
“高帅食量大,那口锅可是十刃的,你自己能拿得了吗?”火头好心地提醒到。
“没事儿,我也是练过的。”
吕季举着一口大锅来给高汉送饭,放下之后脸上难掩兴奋之色:“褒州可是我南诏在南中的一个大本营,到这里暂时就安全了,可否让兄弟们放松放松?最主要的是我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跟这里的掌柜们进行交代。”
得意忘形的吕季头一句话便把南诏的野心暴露无余,那皮罗阁父子在抓紧征服其余各诏的同时,恐怕早已经把整个南疆视为囊中之物,否则吕季身为辅佐之臣断不会有此言论。那褒州在名义上可是大唐的地盘,什么时候允许你南诏在那里建立大本营了?
尽管心知肚明,但高汉没有提醒他褒州的归属问题,那会让他警醒,不会这样随意地向自己说一些秘密,所以高汉相当和善地对他说道:“咱们不进褒州,那两个索命鬼要是不知道你的底细会来刺杀你?我要是他们一定会在让你感到最安全的时候狠狠地给你一刀!”
“啊!?”
吕季脸色顿时变了变,也瞬间明白了高汉的意思,不禁冷汗涟涟。他不是个无谋之人,只不过被寒星和鬼牙之凶给吓着了,即是俗话说的鬼迷心窍。
“高帅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还是老实做我的饭去吧。”
高汉笑呵呵地说道:“你走之前,我正好也有个问题需要你解答一下。”
“高帅请讲,某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是别的事,都是有关你的。”高汉拉着吕季坐下,让吕季有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蒙诏主让坦绰北上最重要的任务是迎接唐使吧?”
吕季略显得意地回道:“是啊,这事关南诏全局,亦是我南诏眼下最重要的事,否则也不会派我这个首辅大臣亲自来。”
“这么重要?”
“然也。”
“协助诚节世子,坦绰将以霍氏相报。可是现在唐使和坦绰被人惦记上了,不得不由我和我的部下提供来保护,这可是额外的任务,不知道这些账坦绰想怎么跟我算?”
“嘶——”吕季好悬没把舌头咬下来,高汉这是想趁火打劫、还是落井下石?
高汉一边往嘴里塞着饭一边可怜兮兮地对吕季说:“你看,我的部下日夜为你们二位操劳,总得给些辛苦钱吧?”
吕季后悔中有些迟疑地说:“也是,要不那些私货全给他们充粮饷……”
“很好,坦绰真是善解人意,这一笔我先记上了。”高汉立马对吕季的表现进行了肯定,“雷万春和南霁云虽然带的是唐兵,但都是我的人,虽然有我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依令行事,但排兵布阵很费脑子,这万一要是累病了……”
就怕高汉一直虽然但是地说下去,吕季立马回应道:“他们二人每人一天一两金,直到与我们诏主汇合为止。”
“太好了,这样一来他们就更有干劲儿了。”高汉欢喜非常,又说:“吕氏久居南疆,族中必有高手,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象我、悟了、卓不二、薜幽栖、祝氏五弟子这样的高手?”
“有……还是没有……”
看着一个一个扳着手指数人头的高汉,吕季心里愈发没底,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吕氏传承久远不可能没有高手看家护院,但那些高手且不说能不能赶上高汉这拨人,就说现在都在蒙舍诏也远水解不得近渴呀,高汉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清楚你家里什么情况,但你那几个随身护卫我都看了,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由他们保护,我保证你死的比谁都快。”高汉耐心地给吕季分析到。
吕季恍然大悟,“高帅想要多少?”
“坦绰误会了,以我跟你的关系我怎么能收你的财物呢?”
此言一出,吕季感激涕零,刚要对高汉的大义表示感谢便被高汉接下来的话给惊呆了。
“我呀,就是老婆多了点,三个;孩子也多了点,三千多个……”
尼玛才仨老婆,就三千多个孩子,你们夫妻都特么是神马猪,咋就那么能生?
“出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也得给他们带点南疆的特产哄他们开心不是?所以我啥也不要,只想请坦绰给我推荐一些小玩意儿而已,此外绝无其他。卓不二的老婆是神女,自然也不会太挑,估计他也是跟我一样的心思。”
小玩意儿?你都把神女搬出来了索要的还是小玩意儿?这他娘的就是能让我倾家荡产的无底洞啊!你咋就这么无耻!?
吕季都听傻了,高汉说一句心里便下意识地骂上一句,可是高汉最精彩部分的还在后面。
“最让我头疼的是祝氏五弟子,都是正值婚配之年,南疆要是有什么合适的小娘子,还请坦绰多费心给介绍介。出身也不要太高,跟吕氏差不多就行了。”
你咋不去死!?吕季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前后打摆子一样直晃当。跟吕氏一样的娘子出身还不算高?你想让你的弟子们把诏主的女儿都包圆儿了吗?
“哦,对了,悟了和薜幽栖是化外之人更不可能要什么身外之物了,如果坦绰有心,可以把供养他们的那两份交给我保管。要知道化外之人最难缠,他们不高兴我就难受,我一难受部下就没精神,一没精神防护可能就得出乱子……”
怒到极处无可怒,高汉最后的一句才是重点,彻底浇灭了吕季的满腔怒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