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你个大头鬼呀?”姚姜不满地瞪了高汉一眼,“我这妹子自小便修习媚术,她也不得不借重这样的伪装来保护自己,时间长了自然对她的行止有所影响,在你们这些臭男人看来便是,可谁又知道这背后的苦和不得已呢?
“也许吧……”高汉对此不置可否,反问道:“大金呢?是不是她参与害的?”
“是,也不是。在你破了黑巫术后她就得了新生,不想再参与这些事。但寒星不甘休,一再对你的雕下手。她也知道小金不凡,金雕繁殖不易,觉得不如趁此机会让小金反把金儿拐走,也算报了你的无意之恩。”
杨敬打算的不错,但有寒星在,事情并没有象她预料的那么简单。加上跟着寒星入蜀之后,又展开了一系列计划。为了破坏寒星的部署,杨敬只好找借口与寒星分开,集中精力歼灭鬼子。后来高汉也到了蜀地寻找小金一家,这个事情就有些乱了。
姚姜一脸钦佩道:“不管你信不信,鬼子一事杨敬做的很彻底,我不如也。汪子华也全程参与了,有书信为证。此为大义,单凭此条你就不应该再与她相恶。”
汪子华的话高汉还是相信的,那小身具一身雷法专克阴邪,险恶之人一触便知,这方面上就是高汉真比不上他。高汉的相人之术看相对单纯的人还可以,但要对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就失多多了,比如对何应虚、张氲,再比如对杨敬。
但寒星冒杨敬之名给高汉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dàng_fù加毒妇,让高汉在玩味之余却又一再深恶痛绝。冷不丁的强敌成了道义上的盟友,这种转变让高汉一时难以接受。
“一时接受不了也得受着,因为我们要去一探古蜀国兵架山,杨敬还好心决定让你也跟着,就你这态度不算你也罢。”
“我去不去有什么打紧的。”高汉无所谓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原本就是寒星的计划,寒星还不知晓蜀鬼子们是杨敬下的手,所以杨敬计划要跟她一起去作内应,我们则暗中尾随。如果顺利,可以趁此机会再算计她一把,能抓住她最好,抓不住也得尽量除了她,免得再成祸害。”
提到寒星,高汉精神大振。于公事关佛道之争、鬼隐门之秘,于私新仇旧怨铭时刻未忘,更重要的是小金那个色鸟也有可能跟着金儿一起出现,这等机会高汉不可能放过。
“姐姐先说说这兵架山是怎么回事儿?”
姚姜笑了,“想知道?”
“嗯。”
“去问杨敬。”
“……”高汉有点傻眼,姚姜这是逼着自己去给杨敬道歉啊。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度量也没有,亏人家杨敬还把你看的那么重。”
“呃,在下愚钝实不知怎会让她如此?”
“杨敬身处险恶之境多年,从未有人跟她过心,她接触到而且还能看得过眼的只有你和汪子华两人。杨敬觉得汪子华太率性、随意,不太踏实。而你肯为没有血缘关系的高希、甚至一只鸟拼命,她这个姑姑都自愧不如,她说重义者亦必重情,这才是你让她倾心的关键。”
“姑姑?”高汉恍然,可不是咋地,从血缘上讲杨敬当然是高希的姑姑了。可是这姚姜就是个打岔高手,说着说着又拐到感情上来了。
高汉苦笑道:“我做那些是自愿,可没奢望谁看重我。再者,人得一红颜伴老足矣,何况我还有两个,此生足足矣。”
“两个算什么,只要情投意合再多几个也无妨。”姚姜的话可把高汉雷的够呛,“你在乎她是杨选的女儿?”
“不是,人各有别,她是她,杨选是杨选,这我分得开。”
“那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大好佳人该收就收啊。”
姚姜开明、开放的思想也代表着这个时代独有的特征,但高汉只能对此抱之一笑。
对一般男人来说这是个美好的时代,只要家境允许,男子多妻、边女多夫都是可以的。
高汉已经享受到了这个时代的福利,有两个包办、但可人可心的老婆,并不想再惹是非。上辈子基本就没对任何事负起过男人的责任,这辈子得此幸福只想尽责。尤其还是在那两老婆都很不凡的情况下,再沾花惹草的那可有点说不过去了。
姚姜还要再说,却高汉及时堵了回去。
“不是惧内,非所愿尔,也是不能愿尔。我那两妻子一个是玄女并西王母传人,一个身兼儒、墨、苯三家所学。如果你不怕她们大闹巫山的话,姐姐可以试试先跟她们说一下。”
姚姜只听杨敬转述过汪子华的劝戒,知道高汉有两妻子,但汪子华却没说晶儿和石雅还有这么深厚的来历。想到如果惹恼了这二位,那可不光是个人情感的问题了,她们背后的长辈们会不插手?强势如姚姜也不敢不对此有所顾虑。
“再见到那小子我非得收拾他一顿不可,交代的不清不楚的这不害人吗?”姚姜恨道,“算了,这事儿我不管了,你和杨敬两个冤家自处吧。”
姚姜忿然而走,估计去找杨敬说这事儿去了。
高汉一屁股坐了下来,“人这一辈子活的还真不容易,在哪个时空都一样。人情世故,恩怨纠葛,这就是不得不面对的人生啊……”
高汉在感慨,杨敬在听完姚姜的述说后也在暗自伤神。身陷儿狼群多年,好容易摆脱了别人的摆布,心里对新生活充满了渴望,渴望得到正常人的情感,却不料刚刚生起的情愫好象寄托错了地方,怎么不让人感叹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