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后,她趁三个男人熟睡,对她放松了看管之际,又逃了出来,这次,她没有进山。她想,只要能够逃到另外一个村子或遇到别的地方的人自己就可以获救了。出了村子,她奔跑起来,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跑进了这个村庄,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女,见她赤身**,慌里慌张的样子马上明白了,将小秋带进了屋子。小秋见老妇女慈眉善目,将被拐骗的经过向老人讲述了。老妇女给了她一块干粮,说这是通往镇子的唯一的一条路,说不上那家人很快就能追过来,躲在屋子里不安全,希望姑娘躲到她家的仓房里去。到了晚上,想法给她送到镇子里。小秋对老人千恩万谢,随着老人进了一间黑黢黢的仓房,老妇人将门锁上走了。
到了中午,小秋听院子里乱吵吵的,似乎来了许多人,她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向外看。这一看,差点昏死过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那三个男人和一帮村民,正随着那个救助她的老妇人往这边走,一帮人好像边走边和老妇人讲着价钱,老人将门打开,小秋一下子瘫倒在地。
傻男人第一个冲进来,用拳头狠狠的往她脸上砸去,然后,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满身鲜血的小秋在地上翻滚着,哭喊着,祈求着,同来的村民怕出人命,劝阻了。傻男人的弟弟拿出了二百块钱递给了那个通风报信的老妇人,然后,找来绳子将小秋的四肢捆绑起来。
小秋愤怒的冲老妇人喊道:“卑鄙,为了二百块钱出卖我!”老妇人说;“孩子,不是我心狠,女人都这个命。你认了吧,回去好好过日子,不要再跑了,你跑不出去的。”几个人将小秋抬到了一辆三轮车上,路上,小秋望着天空中漂浮的白云,先是哭,然后是笑,她疯了。一个阅尽世间沧桑与险恶的女人,疯掉对她来说是一种幸福。
“一个疯掉的女人,对于那个家庭利用率低下,然后他们又转手把小秋卖了回这个村子。”柳叶冷冷的说道。
特警队长结结巴巴,“可是,可是,你们怎么知道?”
柳叶指着英部被锁的女子,“小秋疯了以后,她家的三个男人三番五次的带她来看赤脚医生。后来治不好,实在没办法了,就卖给了我们村子。她被关在牛棚里,没有衣服穿,没有被子盖,浑身上下只有稻草,谁给她点吃的,就可以和她来一次,她成了村里男人们公用的工具!”
特警队长听得浑身发抖。
“而那个出卖她的老妇女就在外面,和那些畜生都混在了一起。哈哈哈哈,这些村民眼中,我们不是人,是工具,是他们买来生孩子的工具。我没有生出孩子,马上我的命运就会和小秋一样,被他们卖掉,成为一个或者十几个光棍发泄兽遇的工具。可能,我也会疯掉,一个小孩子给我块糖,就能和我睡一觉,然后某天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圈棚里。”
柳叶的声音很冷,冷得就如一把钢刀,深深的刺入了特警队员的心里,在最深处搅动着。他们低头握拳,头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此刻却犹如全身赤落一般,被几个弱女子看得无地自容。
特警队长抓住柳叶的肩膀,一边摇晃一边喊道,“告诉我,鲁西华人在哪里?!我向你保证,绝对会救出这片山里每一个被拐卖的女性,绝对会让人贩子和这些违法的村民得到应有的惩罚。告诉我他的去向,不要再让更多的人失去生命了!”
柳叶笑道,指向茫茫大山深处,“他去了那边,因为他从村长口中得知。人贩子就在那个村!”
村外,十数辆卡车纷纷停下,车下跳下了一个又一个英勇的警察,他们列队向着小村进发,等待他们的是噩梦的景象。
得到大部队进村的消息后,特警队长立刻呼叫总部,汇报情况,要求直升飞机协助,带着十几位特警立刻飞向山那边的村庄,阻止鲁西华杀人。
几道闪电,急切的在乌云中穿梭,山谷间一片昏暗,几条银蛇从厚沉的云间扑下,刺向大地。其中一道还击打在村间的土路上,炸出一个大坑,将原本在地面的残肢断臂炸得四处飞扬,大段变成小段,小段直接变成飞灰,坑的周围一片焦黑。
轰隆几声巨雷,犹如上天的擂鼓,敲响了奋进的信号,哗哗哗,大雨终于落下,落到街道上那些地狱般的血池里,溅起点点带血的雨花。上苍带着愤怒,夹杂着雷雨和闪电,准备清洗这人间的悲凉。
鲁西华心中充满了愤怒,从那位自己跑过来的村长儿媳妇柳叶口中得知事实,从背回那个在牛棚里蜷曲的女孩开始,他就被村民的野蛮刺激到了。他记得自己在向天大吼,质疑这上天的不公,为什么要让这些花季一般的女孩受到这些侮辱。
村民拿着农具,有的端着自制打猎的弓弩和火药枪,对着自己发出狞笑。特别是那个村长,还狂妄的叫自己投降。投降?难道还让这些悲惨的女性再一次沦入地狱?不,自己给了她们希望,就不能让她们失望!
当自己问村民还有没有人性,为什么要折磨这些可怜的女子的时候。村民回答,“我们并不坏,只是她们性子太烈,要不没那么多罪受。”
有一个村民甚至直言不讳的说:“买媳妇其实就是在买一头会说话,会干活,会生孩子的牲口,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看,这就是强盗的逻辑。强盗就是强盗,他们不会善待一切,更不会善待女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