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站着，既没有上床的意思，也没有走人的意思。嘛，你不老实交代，我就在这里站着不让你睡觉，看谁耗得过谁。

“好啦好啦。我没有和谁爱爱过，亲亲过的人倒是不少。”看着林雨菡无动于衷的样子，提高音量道，“怎么，你不信啊，不信你来检查一下好了！”

林雨菡闻言忍不住吐了下小舌头，算啦，反正自己都已经认定她了，为了她都和“相依为命”的哥哥翻脸了，信或不信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十月初，天刚下过一场大雨，房间的窗户开着，穿着薄薄的睡裙站在床边挺冷的。林雨菡爬到了床上，准备先躲进被子里再继续她们“无节操”的谈话。

唐秋媗触电似的往床的另一边一缩，惶恐道：“你、你还真要检查啊！”

林雨菡一愣，本来嘛她只是很纯洁地想蹭个床，可是看到唐秋媗那一脸被侵犯的模样，心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大脑某处裂开了一条缝，燥热、冲动、迷乱种种情绪从里面溢出来，迅速蔓延至全身。林雨菡咽了一口口水，在心底拼命呼喊，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人很想犯罪啊！

“那你到底给不给我检查啊？”

唐秋媗突然反应过来，抱着被子坐好，认真道：“林雨菡，你最近真的有好好做过功课吗？”

“是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那你应该知道，拉拉里面有一种东西叫‘属性’。”唐秋媗把“属性”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希望林雨菡能够主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嗯？你是说tph？还是攻受？”

“当然是攻受啊，tph都是表面，攻受才是本质属性。”

“唔，我觉得这些没那么重要啦，过来人不都说最重要的是感觉么。”

“当然重要！我是攻你是受，就算要检查也是我先动手。”

林雨菡刷得一下坐直，不服气道：“凭什么我是受啊！你头发比我长，长得又比我娘，凭什么我是受啊！”

☆、第二十八章

“我还比你高，比你力气大呢！”唐秋媗突然灵光一闪，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伸手搂过林雨菡的香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别动，就这样靠着……有没有觉得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林雨菡把脑袋枕在唐秋媗肩上，淡淡的清香钻入鼻子，嘛，舒服是舒服，安全感倒是没多少，细胳膊细腿的还长得这么妖孽，怎么看怎么有种带出去带不回来的感觉。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当着大小姐的面说。她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如果我这样靠着你，会觉得别扭，但是搂着你就很顺手。属性在这些细节上面就体现出来了。”

“……”林雨菡很无语地看着她，老半天才蹦出三个字，“耍，赖，皮。”

“还不服啊，待会儿你就服了。”搂着她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声音柔柔地飘过来，“菡菡，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今天过来吗？”

“不知道。”

“因为我想见你……很想。”

“嗯，我也想见你，不然才不会大老远过来呢。”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咦，怎么觉得大小姐有点不对劲，硬的不行来软的？林雨菡瞥了她两眼，干脆厚着脸皮道：“因为我漂亮呗！”

唐秋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真自恋！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原因。其实这个问题我也问了自己无数遍，但一直没能想清楚。直到今天我在楼上等你，看到你急匆匆赶来的样子，才有了答案。”

林雨菡被挑起了兴趣，毕竟她也很好奇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大小姐，除了容貌稍微有点姿色之外，其他的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而容貌嘛……据说自己看自己，总会本能地把一些缺陷忽视掉，所以自己眼中容貌并不可靠。林雨菡在心底叹了口气，仔细对比一下，自己还真没有哪一点可以配得上大小姐的。工作还在起步阶段，能力也不出众，虽然毕业于名牌大学，但今天的社会最不缺的就是大学生。就算顶了个林家二小姐的身份，那财产分不分得到还是个未知数，况且大小姐这么一只豪门母金龟，哪里会惦记林家那点财产。心里有点没底，她犹疑不定地问道：“什么答案？”

唐秋媗把林雨菡脸上的不安尽收眼底，轻柔地抚了抚她的长发，答道：“因为你让我觉得很踏实，很安心。在这个世上，除了外公和爸妈之外，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人。”

林雨菡怔住，很难说清楚此刻心里是什么感受，有惊讶，有欣喜，也有一丝……心疼。关于大小姐父母的事情，她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后来听哥哥说是在一场离奇的车祸中身亡，包括她年幼的弟弟。这件事当时在商界引起了轩然大波，还有人猜测是盛世现任副董事长秦有业蓄意谋杀，不过并没有查到相关证据。气氛有点煽情，又有点低沉，捕捉到了唐秋媗脸上黯然的神色，林雨菡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嘴上却在说：“你是想说我比较傻吧，而且有社交障碍，既不混圈又不逛夜店，想红杏出墙也没机会。”

“哦，你不红杏出墙是因为没机会啊，那有机会你就出了？”

林雨菡没心没肺道：“有机会那就得看有没有人值得我出啦。”

“哼，本来明天还想带你去好地方玩呢，你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吧。”

“你真是开不得玩笑。好啦，你说得那么煽情，我要是不动情一下也太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