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行助理的掩护下，陶雅顺利地摆脱了人群到了安静的地方。

“那就耽误你5分钟。”陶叶猜测时机不对，可是既然接通了，什么都不说那更不是她的风格，那就快刀斩乱麻吧。

姐姐说话好客气，陶雅惴惴不安地想着，这样公式化的语气到底要说什么呢？

“你高中快毕业了吧，将来打算怎么办有想过吗？”

“啊呀，这个我忘了和姐姐说了。”陶雅吐了吐舌头，连忙亡羊补牢，“阿公阿婆他们比较希望我上影视表演学院，春天的时候就去面试过了，父亲那边却说要我去综合大学念经管系，唱歌演戏当作副业就算了。我自己则想到国外留学，和阿公阿婆商量过之后，才选择到婆婆的学校来游学的……”

陶叶懒得和她纠正称呼的问题，如今来看，这都是小细节，对于陶雅来说，要改正这如同口头禅一样的称呼也是为难她了。

“夏天毕业之后我就打算回国去。这么说你结束泰国这边的录制，还是要回来参观游学的？那等你回来我们正式谈一谈吧，关于先前说过要给你答复的那件事。”

“哎——”陶雅拉长了声音，这样她出国留学还有什么意义啊！还有这样的说法简直是折磨人啊，叫她怎么安心录制节目？太不人道了，姐姐其实一点都不温柔嘛，不过这样干脆决断的姐姐她还是喜欢得紧，自己真是没救了。

“姐姐你能先告诉我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吗？”

无论好坏其实差别不大，只是至少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不是坏消息。”

话题到这里似乎就可以结束了，陶雅却觉得自己还有话想说，“姐姐，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陶叶想到前几天早上醒来上身没穿衣服的事情，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陶叶不想也没法问，估计可能是她自己喝醉酒之后脱掉的，怪不到陶雅身上。

“我没有生气。”

“可是我生自己的气。”陶雅想到后来自己晚上做的梦，心中意难平，“我觉得偷偷地意淫姐姐的自己很猥琐糟糕，简直没脸去见姐姐了！”

陶雅知道陶叶喜欢光明正大的事情，这一点陶叶表现得格外明显，陶雅深受影响，连带对自己身上黑暗的一面也毫不容情，有时候甚至自我厌恶，但只要想到陶叶，就更加觉得自己应该靠向更阳光的方向，事实上心地坦荡的爽快也是她自己喜欢和享受的。

陶叶扶额，嘴角却忍不住露出笑容，不只是这辈子似乎前世陶雅也会感受到自身不能接受的部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客观地开解她。

“小雅，意淫其实是一个大概念，我曾听导师说过，正因为人与人之间内心无法测度，所以意淫很常见，但是否带着恶意和不尊重他人就体现出了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了，只有太过分才会显得猥琐低级，所以你完全不用想太多的。”

“真的吗？”陶雅半信半疑，很容易理解各种恶意的她，对自己和他人都十分严格，却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那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听陶叶这么一说，心里的负担减轻了许多。

“以前听一个教授说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以拿出来正大光明的谈论其积极作用和意义，一切取决于出发点怎样。”

“我明白了。”并不需要陶叶说得更具体，陶雅已经明白了她要说的意思，只要出发点是好的，好事情为什么不可以正大光明呢？

“那你赶紧去忙吧，到时候见面再聊。”

陶雅依依不舍地挂掉了电话，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节目录制快点结束了。

对于这次的谈话，陶叶也觉得很满意。过了两天，估摸着陶雅差不多要回来，这时候她突然接到了陶雅的电话，一听却不是陶雅的声音。

“你好，陶小姐吗？我是费雅小姐的助理，我能假装说你找她吗？”

“假装？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晚上节目组开了一个庆祝会，费雅小姐和另一位参加节目的女明星裴乐又吵起来了。”

裴乐？这不是上次因为化妆的事情吵过一次的那个人吗？

“请问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呢？”

“是对方先挑起来的。费雅小姐今天穿了一件很喜欢的旧衣服出来，对方说费雅小姐怎么那么寒酸穿破烂，也不怕人嘲笑，费雅小姐很生气，嘴下也不留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那样生气，我都担心她要动手扇那人耳光了，虽然也是那人自找的，不过如果真的闹出事来，后续公关会很麻烦，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陶小姐来帮忙的。”

助理曾经听经纪人说过，若是费雅发脾气的时候，最有效的方式便是提一下费雅小姐的干姐姐，那效果叫一个立竿见影。助理刚才有试过，不过奇怪的是没有起作用不说，反而像是煽风点火了，因此不得不请真人上阵灭火了。

“麻烦陶小姐了。”

说完助理便一本正经地走进去将手机递给陶雅，平淡地说是来自陶叶的电话。

“懒得和你这样的人说话！”陶雅鄙视地看了一眼，忍下火气走了出去，这样轻视的语气几乎把对方气炸。

“又遇到让你恼火的人了？”这样的情况通常是比较少见的。

“姐姐，这世上真的有人让你一看到就厌恶，一说话就恶心的人存在啊！”陶雅如遇知音，滔滔不绝地诉苦起来，“一看到这种人我心里就恼火，简直是上辈子的死敌一样，不，一想到这个人我就来气，气死我了！啊，好想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