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放肆的下场,便是让童瀞又陷入昏迷,但上官开阳以及其馀五人却没有如同之前守在童瀞的身边,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在天刚亮没多久,他们六人的各自家裡,便已经闹起风雨;震起地震来了。
首先是宣昂及凤忍这对堂兄弟一大早便一起离开上官开阳的古宅,回到凤宅去,原因是凤家现今的主事者凤老太爷病情告急,而凤泰此刻正寸步不离的在他身边照料著,万一凤老爷子病中糊涂了,把掌权之位给了凤泰,那凤忍之前精心策划的夺权之举便全部都会变成一场白搭戏。
因为在这凤家,即使佔了凤家百分之百的股份,若是没有上一代’掌权者的亲口下令与在场族老们的见证,那拥有了凤家全部股份的凤忍,最多,也只是为凤家的当权者看守凤家资产而已,连一个实质的命令,他都做不到,而凤家也无人会去听从理会。
而凤忍所谋求的,除了凤老太爷的认同口喻及亲信见证之外,就是凤家那独霸东南亚一带的黑暗势力,故他当然不能放任凤泰这隻笑面虎伴在凤老太爷的身边,而跟他有姻亲关系感情却实胜亲兄弟的宣昂也不可能让凤忍回凤家孤身奋战。
于是这对哥俩便先暂别上官古宅去为他们日后的江山打拼,而家裡是台湾的药厂仓库大盘的白子辰的家儿更是昨晚就出了事,半年前初入商界的他,自个儿代理的药材打响了他及白家的名号,奠定他一手所领导的白氏药流为台湾的药界帝王的药品,竟然被媒体们踢爆药的成份参有剧性毒品,一大早政界这堆痴憨愚呆的官员们更是对白氏药流所出厂的东西的群起而攻之,一下子,整个白氏药流的人陷入群龙无首的地位,于是身为整个集团龙心的白子辰,\也勿得不离开上官老宅去平息这场风暴。
至于看似家裡没什麽事可以动摇他的雷家老三雷御轩则是在近午的时候出了上官老宅,回雷家去为高龄九十有八,平时又将他疼得跟自个儿的老命一样宝贵的曾组母贺寿,理所当然得把平时显现的浪荡子这副模样暂时收拾妥切,好好洗脸擦乾抹淨的回家当个随侍在侧的孝孙。
而上官开阳及上官隐月这对峦生子也没有清閒到那去,同样在一大清早,他们兄弟俩的父母亲便一前一后的来了电话,或许就是片面耳闻了他们囚了童瀞的事,为了不让他们的父母亲携手大驾光临老宅,他们只好选择,先回去打发他们的父母亲。
当然临走之前,两兄弟又仔仔细细的交待了欧阳、欣儿及玉婆这三人照料童瀞时该注意的旁枝末节,同时也吩咐了底下看守的人将人给看牢后才双双面色凝重的出门。
「阳,我们还有他们都临时出了不得不离开老宅的事儿,你不觉得这事有古怪吗?」
在车潮不盛的公路上,宝蓝色的林宝坚尼如入无人之地的奔驰著,坐在副驾驶座的上官隐月神情若有所思的问著正在开车的上官开阳。
「现在想什麽都没有用,先把爸妈的这关解决了,其他的,以后再说!」稳稳握著方向盘的上官开阳面无表情的沉声说道。
他确实是觉得事有稀怪,但他相信欧阳及对凤忍忠心不二的玉婆是不会出卖他们,同时也对自己调派到古宅中一手培养出来的手下们有信心,即使是凤泰和齐真河真得杀入了上官古宅,凭这些手下们的身手及实力,也断然不会丢了童瀞!
而现在首要前提便是必须说服他的父母亲,他强掳童瀞并姦禁她的事纯悴都是空穴来风,虽然他并不怕让他的父母亲知道所有的事实真相,他也已经能够脱离父亲的麾下,对整个上官集团能一手掌握,但毕竟还不够能完全有力到完全消除然后彻底抹去属于上官家老一辈人的残留势力。
这些对上官家仍有残留势力及影响力的老家伙,在某方面来说对他而言仍有益处,现在仍不是为了童瀞和他们正面干上撕破脸的时候,至于他的父亲,若是知道他和隐月对童瀞用了祖传欲蛊,且和其他的男人共同享用她的ròu_tǐ,定然不会放过他们和童瀞。
上官开阳对他父亲上官曜的手段可是清楚得很,他和隐月能躲得过父亲攻击,但童瀞不能,如此柔弱的她一但落入了父亲的手中,必然唯有死路一条,所以他必须抢在父亲对童瀞痛下杀手之前,先发制人的绝了父亲的念头。
至于他的母亲,那个当年为了生下他们这对双胞兄弟而从此再也不能生育,终日缠绵病褟为父亲的薄情及他的冷漠而镇日难欢的清雅妇人,她已经为始终不曾回头看她一眼的父亲流了半辈子的泪水,他又怎能让她再为他而痛苦,他是真心的爱著这个伟大的母亲,但最终,他仍不得不伤害她- -
一想到母亲日后为他流出的血泪,上官开阳的嘴角紧抿著,抓著方向盘的手微微的用力- -
宝蓝色的车影更加如同龙卷风般的奔驰在这座高速公路之中。
「你们,都没有什麽要向我和你们母亲说明的事情吗?!」
在偌大近百坪的客厅,上官开阳和上官隐月的父亲上官曜背对著,问话的语气不轻不重,他们,从他那高大健壮仍然可看得出明显肌肉线条,那精壮结实的身型,竟然和上官开阳和上官隐月这对双生兄弟不相上下。
若不是他两鬓边的白丝以及脸庞些许的皱纹洩露出他的年纪,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跟他们是一对同母所生的兄弟,而不是由他所出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