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
上官开阳罕见的以极为庄重的口吻回答了弟弟的疑问。
「万一,我们没有办法让童瀞生下孩子,那将来我们一手创造的事业与江山,不是就得全由永善扛着,我们这六大家,可会把那个柔弱的孩子给完全压垮的?!,阳,你怎能这麽有把握我们都会有一子半女?!」
当过了那份能跟心爱之人共同生儿育女的美丽幻想的狂喜冲动後,雷御轩的脑子终於恢复了些许清醒,神智也跟着回笼,他问了上官开阳。
「先不说永善的身体是否健康,即使他健壮康宁,我也不会打算让他接下我们这六人其中一人的家业,童瀞和我们都还未年过半百,而医术却是日益进步的,当年或许她确实是无法生育,但现在说不定可以,总而言之,成不成事,除了靠老天;靠医生,重点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但如果,你们是真得生不出来的,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上官开阳话尾里那股若有似无的讥诮,让上官隐月他们都再度微微微变了脸色,刚刚原先那股还有缓和的和谈气氛,瞬间立刻就被完全破坏掉,大家的眼眸里立刻又变得诡谲万分。
而唯独这个发了和谈之会却又轻易破坏和谈之谐的始作俑者,此刻正扬着他那弧形完美的唇角,还微微露出了几颗白得发亮的牙齿,看了真得是令人备感碍眼,恨不得拿把大铁钳拔光他的牙齿。
人性的根本,有时候,永远都贱的!
99.回想
99.回想
这个午后,或许,什麽都变了,也或许,什麽都一如以往的平常。
上官开阳才刚刚走到了门口,大手才轻轻的放在了门把准备开门时,里面传来的声响让男人缓下了欲开门的手,他伫足聆听起着里面的声音- -
已经用过膳好一阵子的童瀞,此刻当然还是正同永善腻在一块儿,她正温柔的帮着小永善擦拭着才沐浴完的小小身躯,她轻柔又专注的擦着,眸子里的光茫都聚集在永善身上,一周之前那股灰暗衰败的腐朽气息,在齐永善被带回到她的身边後,已完全不复见。
齐永善乖巧的任由母亲帮他仔细的用浴巾擦拭着身上还泛留浴後的水痕,小脸有些怔忡,从他懂事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和一般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他不但不能像其他的孩子般奔跑跳跃,也不能有太过剧烈的情绪起伏,从他会走路的时候开始,他的身边便只有保姆丶医生,没有任何对父亲及母亲的印象,直到上官开阳的出现。
一开始,永善以为他就是他的父亲,他隐约还记得那年- -
瘦弱的小小身体正在试图站起,但小小身体每每上升到一半,便力气用尽的往下坐去,虽然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小屁股也包着厚厚的尿布,跌下去时的力道其实都已经降到了最低,但前几次瞬间落地的惊吓感让小永善有些儿不能适应,但他也只是在每次小屁股落地时,小红嘴儿扁了扁再顺道软嚅咕噜了几声,没有发出高亢的哭泣声引人注意,
几次过後,小永善很快便开始适应屁股突如其来着地,尿布瞬间如气球般胀起落在地面便成了一团小小的汽车安全气囊,一次;两次;三次下来,小永善便开始喜欢这种游戏儿。
他自个儿玩了好一阵子的屁股座囊,在最後一次坐了下去时,一个重心不稳姿势拿捏不当,当场就坐到整个小身体直接俐落的翻了过去,又翻了回来,而这次,翻覆的力道,对瘦弱的永善而言:感觉实在是强劲了些,也才终於感到了微微的痛意。
他漂亮得眼睛里立刻就涌出了水雾,小嘴儿打开喊出了一串模糊的吧达吧达完全语不成句的小音节,他的细长手脚零乱的四处挥舞着,像是要抓着什麽试图坐起,但也像是要抓住什麽能倚靠。
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蓝色的瞳孔出现在他的眼底,小永善一时忘记了哭泣与说话,看着眼前这双漂亮的璀灿蓝眸发了好一阵子的愣,接着便咧开了一张小嘴,又含糊的吐出了一长串的无意义单音之後,突然,字正腔圆的大喊了一声!『ㄚ~~~爸爸爸~~~~』
然後,男人-上官开阳看着小永善好一会儿,看着他一边清楚的叫着爸爸,一边伸长了小手一副要他抱抱的撒娇模样,他的喉管不停滚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他的胸口中爆开,怀里的婴儿,浑身软绵,不同於一般总是泛着奶香味的婴孩,齐永善小小的身体满满得都是药材的气味。
那味儿,浓得几乎都要让上官开阳张嘴轻叹,这麽小的孩子,却要承受这麽多的痛苦,但现在,在他面前扬起小脸的笑容却是这麽的明亮,小永善看着上官开阳,小嘴笑呵呵的,一边不停卖弄着他今後即将开启的这不凡人生中第一个学会的单字,一直边『ㄚ~~~爸爸爸!噗噗噗!』的淅沥咕噜的念着,边从小小的嘴儿吐出华丽绵密的口水泡泡。
其中有几滴的定位射程“瞄准”得不太好,直接喷溅到了上官开阳的脸上,但上官开阳并没有任何生气或是嫌脏的负面情绪与举动,他的蓝眸从刚刚看到了齐永善的第一眼开始,便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而对於大人表现出的喜恶,孩子本身就是个天生的敏感直觉家,上官开阳在和他注视的时候,漂亮的蓝眸已经十足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