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是祖孙之间惯用的调调,不问生活,只问工作。但郝君裔就是觉得老头子行为诡异,且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往常两人有话见面谈,从来不会一日一聊。
郝君裔在几天前忍不住揣摩了郝耘摹的心思,结果发现,爷爷只怕是有事要拜托自己了。但老实讲,她对所谓的“爷爷相托”早有预见。毕竟是到这个节骨眼儿了呢,国家肯定要有多少人用多少人的,不然,十年之内都不会再有更用得到他们这些预备“情报人员”的时候。
早在二零零一年夏天,举国上下都还为某一夜传来的好消息欢呼雀跃喷香槟灌啤酒时,光她知道就有九个姑娘哭了。她也想陪着哭来着,可想想,她又没什么理由哭。
那些哭了的姑娘们是要被投放到敏感地区,譬如西藏新疆去执行特殊任务的。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