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我心里一咯噔,这些问题是不是孙连科教给他老爹的,他估计徐云涛有一天会派人来找他,所以就给他父亲做了这样的交代,以核实身份。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把徐云涛常用的那个手机号说了,“叔,你还有啥问的吗,尽管问。”
我心里暗想,老孙会不会让我当面给徐云涛打电话,这到问题不大,可是老孙能听出徐云涛声音吗。
我正想着,老孙咳嗽一声,“你用刚才你说的手机号,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
我靠,还真是这样,我心里一转个,明白了,虽然老孙听不出徐云涛的声音,但那个本上一定有徐云涛的电话,而且和我说的一样,如果我能把这个电话打通了,对方也回应了,就说明我真是徐云涛派来的。
声音听不出来,但是按我刚才想的,都做到了,也可以核实我的真假,这个孙秘书还真有一手,但如果老孙对我的核实结束了,后边又是什么结果呢?是配合我,还是拒绝我?不知道孙秘书是怎么交代的?
我一时有点踌躇。
“你打呀?”老孙催我一句。
陈嫂也碰碰我。
我点点头,已经没有退路了,这电话必须打了,否则我现在的结果就是被拒绝,只要我不打这个电话,老孙一定会把我赶出去,我就白来了。
我一咬牙,正要拨号,老孙凑过来,看着我的手机,我笑了一下,把手机屏转向他,“孙叔,你看看是这个号吗?”
老孙拿着本对着我手机对了一遍,嗯了一声。
我拨通了徐云涛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通了,传来徐云涛的声音,“张帆,你怎么给我打这个号?”
“徐总,您现在说话方便吗?”我轻声问。
“说吧,什么事?”
“我现在在孙秘书老家,他父亲就在我旁边,我告诉他是您让我过来找他,只要孙秘书承认错误就不会有事,孙叔想亲耳听听您的声音。”
徐云涛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你办得不错,让他接电话吧。”
“孙叔,徐总要和您说话。”我把手机递给老孙。
老孙看看我,脸上的肌肉哆嗦两下,又擦擦手,接过了手机,一接过来,眼泪就流下来,“徐总,连科不懂事,犯了错误,您是大老板,一定给他个机会,让他别坐监狱。我给您跪下磕头了。”
老孙说着真的跪下了,我一看立刻想起了当初我爸给高乐海父亲下跪时的情景,可怜天下父亲心,我心里一阵悲切,忙上前扶起老孙,“叔,您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徐总既然让我过来,就是想原谅连科。”陈嫂也上前劝。
老孙这才从地上起来,强忍悲声,和电话那边说起来,老孙几乎都是在点头嗯啊。
说完了,老孙把手机递给我,“徐总要和你说话。”
我接过手机,“徐总。孙叔刚才真跪了”
电话传来一声叹息,“张帆,你见到孙连科告诉他只要他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以放过他。”
“好的,徐总,我知道了。”
“安慰安慰孙连科的父亲吧。”徐云涛又是一声叹。
徐云涛也是一个父亲,孙连科这一跪,对他也有触动。
放下电话,我看向老孙,“孙叔,刚才徐总的话您都听到了,我没有骗您吧。”
老孙擦擦眼角的老泪,“听到了,你这个后生实诚,徐总也实诚。”
“那连科现在到底在哪?”我忙追问。
老孙顿了一下。
陈嫂忍不住说道,“你这个老孙还考虑啥呀,真想让连科吃牢饭。那你这么多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老孙一晃脑袋回过神来,“你们等等。”
说完,起身出了出门,进了隔壁的屋子。
“这个老孙,这是干嘛去了”陈嫂正要追出去。我拦住她,凭我的经验,老孙一定是给孙秘书打电话去了,孙秘书应该上次偷偷回来,给老孙交代了上边那些问题,又留下一个私密的号码就走了。具体孙秘书现在在哪,估计老孙都不清楚。
我点了支烟,陈嫂凑过来,“张帆,连科真的犯错了?”
我点点头。
“那他肯定会吃牢饭?”
我抽口烟,幽幽道,“能吃牢饭就算好的。”
我这话陈嫂听不懂,但我这话没错,老孙还能和孙秘书联系到,说明孙秘书还活着,但如果李铁察觉到徐云涛已经发现了一切,开始怀疑他了,一定不会让孙秘书再活着,最起码不会让他再张口。
说不定孙秘书就会成为下一个肖强,那岂不比坐牢还难受。
抽完一支烟,老孙还没回来,我有点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