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车子没进市区,向着城边开去,立刻把枪举起来,指着丁四问道,“你要去哪?”
丁四朝后视镜看了一眼,立刻慌道,“帆哥,你别开枪。????㈠1?z㈧我按铁哥说得做的,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我盯着丁四的后脑勺没说话。
“帆哥,真的,我没骗你,要不你现在给铁哥打电话。”丁四忙又说道。
透过后视镜,我看看丁四的脸,把枪放下了。
丁四似乎长出一口气,正要加快车,我轻轻说了一句,“慢点开,别把丑哥颠着。”
丁四长叹一声,“知道了,我会开稳的。妈的,二丑睡得真他妈沉。”
这话一出,我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下来。
车子往前开了一截,在一个独门大院前停下了,丁四回头看我一眼,“帆哥,到了,下车吧。”
我往窗外飘瞟,不远处是一片村子,这个院子在村子的外围,独门独院,院门开着,里边寂然无声。
“铁哥在里边吗?”我问。
丁四点点头,“帆哥,要不你先在车里等着,我进去和铁哥说一声。”
我点点头。
丁四带着人下了车,我依然枪不离手的看着外边。
过了一会儿李铁从院里出来了,身后跟着丁四他们,我的心这才放下。
李铁站在院门口,往车里看了一眼,和丁四说了一声,丁四点点头,上了车,对我说:“铁哥让把车开到院里。”
我不再说话,任凭车子进了院。
车子一进院,身后的大门就关上了。
李铁走到车前,把后门打开,看看我,又看看躺在我怀里的二丑,脸色阴沉如要下雨。痴楞了很久,说出一句话,“带二丑下来吧。”
我点点头,抱起二丑下了车,跟着李铁进了一间屋,李铁指指一张床,“把他放在那吧。”
我把二丑放在床上,李铁走到二丑面前,轻轻撩起盖在二丑身上的衣服,眼睛一闭,沉默了、
拎着两个箱子的丁四进来了,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李铁从兜里掏出烟,想点着,手哆嗦几下,却始终打不着火,定四赶忙上前,给李铁把烟点着,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二丑,骂了句脏话,“铁哥,二丑这么没了,这事咱们不能完,得替二丑出头啊。”
李铁抽着烟,阴着脸,看着二丑,什么话都不说。
“铁哥,本来丑哥还有救,我们冲出来,我想送他去医院,他死拦住我没让去,怕这事让条子知道了,牵连到大家,也牵连到铁哥。”我慢慢说道。
李铁抽烟的手又抖了一下,“二丑够仗义。”
“铁哥,既然这样,咱们更得为二丑出头。帆哥,这事谁干的?”丁四向我和李铁喊。
我看了一眼李铁,没说话。
“丁四,你先出去吧。”李铁沉沉说道。
“铁哥,这。”丁四还想再说话,李铁暴喝一声,“出去。”
丁四忙退出了屋。
屋里就剩下了我和李铁,李铁把目光转向我,“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点点头,“知道,张武的手下金二,我们在宾馆就被盯上了,回来的路上被他们在林子里劫了,如果不是丑哥冒死掩护我,我也完蛋了。”
李铁叹息一声,“怨我,我不该让你们连夜回来。”
“铁哥,这事不能完。我现在就带人去秦州找张武,不把金二干掉,我对不起丑哥。”说完,我转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李铁在我身后喊了一声。
我一愣,站住了,“铁哥,怎么了?”
“不能去?”
“铁哥,为什么不能去?”我满是疑惑。
李铁走到我面前,“徐云涛那边的事马上就开始了,现在不能出意外。如果我们和张武闹起来,万一收不住,说不定会把徐老板的生意也影响了,上次张武就和徐老板做过一次对,你忘了?”
我没想到李铁会说出这番话,既惊讶又为二丑感到心痛,“铁哥,上次的事我没忘。可是丑哥是为我没得,我不能不管他的事,那我还是他兄弟吗?铁哥,你顾忌徐云涛的生意,我理解。可我和徐云涛的生意没关系,丑哥的仇我必须给他报。铁哥,不用你出面,这事我来办。”
我一字一句说着,每说一个字,我的心都要痛一下,痛得我几乎要窒息。
说完,我又要往出走。
“你给我站住。”李铁又是一声,站在外门的丁四几个人也立刻冲了进来,围住了我,“铁哥,怎么了?”
李铁看看我,“你们出去吧,没事。”
丁四他们也瞅瞅我,退了出去。
李铁上前拍拍我,“张帆,我知道你和二丑是生死之交,他走了,你心疼。可我不心疼吗?二丑从出道就跟着我,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我比你还心疼。”
李铁说着,捶捶自己的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可是,我们马上要做大事,就不能再义气用事,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坏了整个大生意。”
我冷冷看了李铁一眼,“铁哥,我不懂什么大生意,徐云涛在我眼里也就是个屁,什么东西现在都不如丑哥的命重要,这仇我一定要替他报,你不去我去。”
我心里被怒火燃烧着,根本听不进李铁这些屁话,还是拉门要走。
“你给我站住。”我的脑袋后边突然多了一支枪。
我一愣,“铁哥,你要干掉我吗?那你就开枪吧。反正我这条命是捡来的。”
“张帆,你听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