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唐碧冷笑地眯眼看著面前邪魅的男人,链蛇骨剑已绞断了他手中的衣带,并且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云王抚摸著血口,“看来,不出枪似乎不行了,不过枪可不比云哥哥的手指哦,要不,乖一点,跟云王哥哥走吧,云哥哥怕真出枪,戳伤了你的……”
该死的色男人,唐碧气呼呼地甩剑而上,心情烦躁极了,“废话少说,我不介意杀手无寸铁的弱男人。”
“哈哈哈,弱男人!”云王大笑地移身後退,扬身翻转,大手快速抓向了双腿,两根粗壮青黝的棍子抓在了手上,快速接在一起,两端一扭,“啪啪”几声,两棍陡然加长,一头伸出一截把柄,另一条竟延伸出一个尖头。一柄周身布带龙纹,尖头缠绵金龙的长枪,出现在云王手上。
这,就是霸主龙云枪?在余晕上看上去寒光闪烁,英冷逼人。
年拳,月棒,久练枪,能逼得云王拿出霸主龙云枪,果真是不简单啊。
云王未动,唐碧先动了,她这一动,带著十足的杀意,逼得云王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身形陡然动了!
这时,吴少南反而笑了,“这枪,讲究收入极快,防不胜防,和我的快剑有相同之处,对她来说,也许不是那麽陌生。”
“但枪,却有兵中之贼之称,云王适才简单地以腰带为武器,步法轻灵、快速、稳定,已极强地流露出他长期耍枪的精湛。”洛羽反而有些忧虑,“你看他出枪似潜龙出水,收枪如猛虎入洞,而这基本功扎根,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之说……”
话音未落,一干人等顿时揪心了,云王的枪出了,缠绵圆转,劲道适当,轻易地绕住了唐碧的链蛇骨剑,唐碧想撤手,已是来不及了。云王的枪够长,已逼向了她的心脏之处,而她的剑头,却因缠绵而达不到要害之处……
如果唐碧还不松手弃剑,那这一枪,必定会致命。莫冉的心已拧成一股绳,优美的大手此刻握得骨节泛白。龙胤风面色凝重极了,心已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另一个人却先动了。
那就是唐泽,他很清楚,他没有赌的资本。龙胤风赌兄弟之情,莫冉赌自己的灵术够强,而洛羽和吴少南,是无能为力。而他唐泽,恰恰是他们的眼中钉。
然而,他的出动,似乎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唐泽拼出了最後的力量,身影如虎豹般潜身快速冲了上去,左手顺势捞住了唐碧的纤腰,垂直仰卧之下,右手猛然击向了云王的枪杆,硬生生将枪尖撞了起来,枪尖迎面而去,挑下了唐碧的几根长发,唐碧手中的链蛇骨剑因而脱手而出。
虽然仅仅只是扎的力量,却也叫唐泽手腕几乎震碎,狂暴的力量震得二人滑出一丈之遥,唐泽重重地压在唐碧的身上,口中鲜血流泄不止。
唐碧惊然失措,她没想到出来救她的,竟然是他──唐泽,而不是──莫冉!
唐泽黯然失色的眼眸充斥著痛楚的虚弱,唇角却是流露出释然的笑,“看到你还活著,真好!”
可我看到你快死了,很不好!唐碧很想说,却是动动唇,说不出口,泪水陡然滑落了,他是基於对妹妹的爱护?还是对她的……纵然答案就在眼前,她也不敢深究。她只知道,云王之心……深不可测!而莫冉……够狠!
云王扫过地上的二人,眼眸流露出狂逸的笑容,“哥哥救妹妹,不错,但是小宝贝,你还是得跟我走。”
唐碧轻轻推开了唐泽,站起来擦了擦唇角的血丝,事实上她的五脏六腑早已如火燎般疼痛。她的目光掠过了云王,落在莫冉身上,遥遥对上莫冉清澈的蓝眸,“夫君,娘子被欺辱,你都无动於衷,看来这天下,比我重要!”
这一声夫君,唤得所有人都惊心动魄。莫冉眼角狠狠抽动了,心痛如刀割,昔日的美好,昔日的深情,在此刻,比任何一种力量,都来得狠戾。此刻他突然清楚地明白,原来云王的杀意,不是针对面前的人儿,而是等待著他的出手,却没想到是唐泽占了先机,导致她对自己绝望了,这,不失为最毒的一种离间手段啊。
“娘子,我杀了他们,让你当帝王,可好?”莫冉凄然地哀求。
往日的戏言,今日陡然再次从他嘴里冒了出来,唐碧心神恍惚,初见的美好,今日的悲凉,原本早已预见,又为何会一拖再拖,沈沦再沈沦?是爱太美,还是心太野?
不该得到的,也得到了;不该强求的,此刻,还是在强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是她唐碧的错,怨不得别人。“我唐碧背不起这千万的生灵怨气,你要天下,那我唐碧只好把这份深情割舍。”
“你这是在找借口!”莫冉凄迷地望著天边最後一抹霞光,“黑夜已开启,明日,将会是崭新的一天,碧儿,你若愿意,这天下,一定会比今日更美。”
“我不愿意!今日已成大错,明日我活不安宁。这戒指,你说我取不下来,是你自己亲自来取?还是我把手剁下来……还给你!”唐碧咬唇含泪,眼瞳已染成了红色。
莫冉捂住了胸口,“你我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