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颐一直担心的这天终于来了,她总所陆千扬哪天就死在外面了,一声不吭,一声不响,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兴许哪天就在哪个桥洞底下找到她腐烂的尸体,她连见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景颐突然痛恨起这样的她来,如果她的这些担心和妄想真的实现了,她要叫她怎么还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她早就把她当成自己心里最宝贵的生命的一部分了,融入了血水里;要从她身体里活生生的将她分割出去,是要叫她多么的生不如死?
那一瞬,看到她这张没有了血色的脸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呼吸,心里突然就疼得发慌发乱,不知所措。那种疼痛从心底就像炸弹一样猛然的爆炸开来,疼感瞬间蔓延到周身,透过血管针刺到指尖;直扎得她不得不坚起坚硬冰冷的防卫来,使得她变成了一个一触就会崩溃的瓦解的玻璃体。
她现在坐在她面前,恨恨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睡得安逸的这个人,她脸上苍白得可怕,没有一点血色,却是那么的安逸;这种安逸仿佛就像没有遗憾的永久长眠。
景颐恨恨的看了她好久,终于咬咬牙让自己放松下来,告诉自己她已经没有事了;但一种叫她心里发痛的感情却怎么都平复不下来,特别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