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躁,今后还如何当得大业啊!”
万俟竴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今日万俟靖三人来捣乱,儿臣何苦在一众下人面前失了面子!明个早朝,看儿臣如何把今日所受羞辱全数还给万俟靖。这个监国,儿臣当定了!”
此时一名女子翩翩走来,脸上遮着面纱,笑道:“表兄这般有宏图大志,真是令人敬佩。”
卫皇妃看见此人,便命所有宫女下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化作慕容卿正的沐漓静。
沐漓静弯了弯身子,行礼道:“静儿见过姑姑,表兄。”
万俟竴看见沐漓静,笑道:“表妹何须如此多礼,我还要多谢表妹才是。若非表妹妙计,此刻父皇又岂能躺在龙榻之上,动弹不得。”
沐漓静坐到卫皇妃身侧,道:“表兄谬赞了,静儿此举也是希望表兄能够荣登楚国大宝,将来表妹及弟弟,还要多多仰仗您这位楚国国君才是。”
万俟竴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这万俟靖还有那江慕寒,势必要和我作对。尤其是那万俟靖,仗着自己是嫡子,近日来处处与我作对。就连江慕寒,以为自己娶了柔嘉,也敢踩着我的鼻子向上爬。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卫皇妃道:“竴儿你又何必心急,明日早朝,朝中大臣势必都依附于你。而这大楚的江山也早晚是我们母子的,纵然你父皇再疼爱他那两个贱种,也无济于事。”
沐漓静随即附和道:“姑姑说的正是,那楚国国君此时正在榻上躺着。所有人都号称那江慕寒医术高明,可是又有谁人知道,只是我略施小计,以内力阻塞楚国国君经脉,并非他的身体出现疾病。只是要小心万俟靖和柔嘉,他们都是这武学里的行家,若是让他们看见了,定能瞧出个端倪来。”
卫皇妃点了点头,道:“静儿说的有理,竴儿你也不必心焦,明日早朝那些个大臣们,是不敢违背你的意愿的。将来若真有一天,你父皇当真要将皇位传给那个贱人的孩子,还有整个卫国会成为你的后盾,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整个大楚,还有谁敢跟你争!”
此时九公主在院子里正对着皇宫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江慕寒将大氅披在她身上,道:“我知你不畏寒,但为了自己的身子还是披着吧。明日之事,我也出不上力,见你如此,心中更是不舍。”
九公主回过身子,一把搂住江慕寒,道:“我不要你出力,我只想尽到自己的努力,让你能够安心的生活下去。我希望你和我一样,在这宫廷的斗争中,成为一个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江慕寒轻轻拍了拍九公主,道:“可是这一切如果都让你一个人来承受的话,我又于心何忍。你才双十年华,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在你这般年纪每日在家相夫教子,日子过的何其自由。我身为你的丈夫,虽没有夫妻之实,却又如何忍心看见你每日生活在各种阴谋诡计之中。”
九公主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只是生在帝王之家,只能如此。慕寒,答应我,让我能够看见你眼中的清明,永远不要成为那样不堪的人,好吗?”
江慕寒理了理九公主额前的碎发,道:“我答应你,不忘初心。但是若是有人敢来算计我想要保护的人,我一定会反击。”
九公主紧紧的抱着江慕寒想到,“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就此平平淡淡的与你度过此生。如果有人来算计你,那么为了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想害你的人置于死地。”想到此处,九公主眼底不由浮现出一丝冰冷。
江慕寒忽的心生一计,与九公主耳语了一番。九公主立即传来零零七,将此事吩咐下去,望着江慕寒道:“你答应我的,不忘初心,不能食言。”
江慕寒郑重点了点头,道:“此生此世,决不食言。”
翌日,百官早已齐聚乾元殿上。万俟靖大步流星,朝殿内走去。百官之中,无一人敢与之打招呼,匆匆行礼之后,均快步离开,唯恐与他多说上几句。万俟靖昨日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也根本不屑于与这样的人为伍,只是默默站在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不多时万俟竴也走进了殿内,百官纷纷向他行礼。万俟竴却径直走向那个只有当朝天子能坐的地方,只是没有坐下,站在了那里。百官均是敢怒不敢言,万俟靖站了出来,喝道:“大皇兄,你所在之处,乃是父皇御座,你这么做,未免太不知分寸了吧!”
万俟竴冷笑道:“分寸?光你万俟靖一个人和我说分寸有何用,你有本事,让这底下的文武百官,一同和我说道说道,何谓分寸啊?”
万俟靖瞥了一眼在场的官员,一个个的畏首畏尾,更是不屑。此时站在左侧的一位大臣走了出来,向万俟竴及万俟靖行礼,道:“老臣同意七皇子之言,大皇子今日行事,太过僭越!”
万俟竴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可是碍于那位大臣的话,却不得不从阶梯上下来,道:“过相言之有理,是本皇子僭越了,我这就下来。”
原来那名官员正是楚国当朝丞相,由楚皇的父皇楚钦宗开始为楚国效力,就连楚皇都要卖他几分薄面。当年楚皇兄长发动内乱,他也为楚皇出谋划策。楚皇登基之后,封他为丞相。本名过仁瑾,朝中上至楚皇,下至百官,都尊称他一声,过相。
过仁瑾面对百官,神情严肃,开口道:“请问百官,还有哪一位官员还未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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