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何必呢。”李锦依然笑容不减,不过话里的寒意让车厢里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你老呢也别急着下去,反正你在日本横滨的那一家子今天晚上就给你打前站去了,啧啧,还真有福气,三个公子,四房姨太太还有七八个孙子孙女的,今晚上等他们睡下了,这一把火就全都提前烧给您。这一大家子人要是到了十殿阎罗那里,都够唱个堂会了。对了,您一定很好奇你的死法是吧,您放心,不会让您和他们的家人那样饿死,听说阎罗殿里正在做实验,看看人到底吃多少东西能撑爆了肠子,照顾您老年岁大,就安排您做个饱死鬼好了,不用谢我啊,反正这都是你这些年恶贯满盈的下场,这叫什么来?啊,no作nodie。您看您抖什么筛子啊,我这可是提前给您透的消息,关照您呢。”
“几位,等你们公审完了,也会和张老头一起到下面见面。到时候人太多了,指不定曹老三发明的那套全自动勒头机还能派上用场,不过要是罪过太大的或者还想隐匿财产的就别指望能有这个痛快了,我们新从英国引进的绞刑机,据说绳子放的足够长能一下子折断脖颈子,死的那叫痛快。但是我觉得这绳子不能放这么长,据常出红差的老一辈说,要是绳子够粗然后打上两个结,卡死了后脖领,不能让脑子缺血死了,你们能荡上小半天秋千才能死透了,给你们个时间好好后悔,怎么样?”看着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像是筛糠一样的家伙们,那些冷酷的皮衣男对这个笑容可掬的李锦也有点害怕,都悄悄的挪后了一尺多出去。这位情调局的二档头可和贺敏寒那张死人脸差距太大了,不过手段也算狠毒到家了。一会儿只要保证给他们个痛快,然后不去害他们的家人,估计他们是予取予求,会配合的很好的。
火车继续一往无前的前往济南府,不过现在的济南府也是外松内紧,一拨拨的黑皮衣和西装便衣们,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过,一家家的深宅大院被敲开,里面的人面对拄到脸上的冲锋枪口,都乖乖的被抓住带走。济南城南的南门军营、城西的老营军营,城东的内卫齐鲁纵队营地里也都上演着同样的剧情,一个个宪兵小队带着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士兵,出现在一个个军官的办公室里,那些军官也都乖乖配合的交出武器,带上手铐,被送上卡车带离军营。
“段总参,这是拘捕令,请您签字。”一名侍从处的军官把一张轻飘飘的拘捕令放到了段祺瑞的桌子上,老段的轻轻拿起拘捕令,看了又看,最后摘下老花镜,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叹了一口气,抓起蘸笔在拘捕令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那名少校敬礼之后,带着命令转身离开,身后“啪”的一声脆响,一管玳瑁的蘸笔就此香消玉殒,少校没有回头,下了楼就钻进一辆小轿车,车队瞬间启动,在总参谋部的院子里一转身就奔向东面的下井村的军队高级军官别墅区。站在窗前的段总参默默无语,看着总座的座驾消失在大门外,他没有再有一丝动作,好像雕像一样站在洒满余晖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