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脾气的老毛子只好赶到最近的凌海集上,简单的把炮兵和辎重安置在镇子里,就派人出去寻找大凌河可以渡河的地点,而追击的哥萨克和一个步兵团小心翼翼的向前摸去,等他们被引出五十多里之后,拖着树枝子扮演大队骑兵的百十人的骑兵队砍断了绳索,轻装上阵,一溜烟的跑进了树林子,留下三四千心有余悸的毛子步兵骑兵在树林子边上面面相觑。
东岸的俄军先头部队也很是郁闷,绕过了几十里地,才发现大凌河居然分叉了,他们和西岸的部队彻底失去联系了。先头团和福克亲自率领的步兵一团胆战心惊的从冰层上渡过了大凌河,开始向西靠拢过来。等到了第二天的傍晚,东岸部队也在积极的寻找宿营地,可惜他们不得不退回一段路,找了个小村屯临时驻扎,免得在野外过夜。他们不知道正是他们这一举动,彻底葬送了第四师的一切优势。
现在的俄军第四师已经分成了大小不等的四股势力,由西向东是追击武翼新军骑兵队的哥萨克骑兵营大部和俄军第四团的一个营,绕道企图迂回的步兵第四团(欠一个营),向东北方向六十里地的驻防在凌海集的俄军第三团残部(渡河时被炮击,伤亡巨大),以及炮兵、辎重队等战斗力较差的部队一个团,而在河边上的小渔村里则是福克将军亲自率领的先头一团和第二团大部,兵力虽然比较多(六七千人),但是面对牛皮糖战术的武翼新军一个营的骚扰也顾不上汇合西岸的部队。最要命的是这支刚刚过了河的东岸俄军压根不知道西岸俄军的驻地,虽然两者相距不过四十多里地,但是却互相都没发现对方。这样一万六千多人的俄军第四师就分布成大大小小的四块,而最脆弱的第三团残部和技术兵种虽然在凌海集上有房屋可以据守,但是他们附近却没有可以随时支援的援军。
“先打孤立之敌,正好一万多俄军步兵不在附近,咱们的黑虎掏心,然后穿营而过,再打个援如何?”吴宸轩这家伙的脑子里多的是近现代的成功战例,像这类的围点打援的办法多的是。既然总座下了决心,跟着他的步兵二营更是没有二话。
在第二天的凌晨三点,依靠01式步兵炮的抵近射击,俄军据守的土围子宣告城门洞开。掷弹筒、手榴*弹、工兵铲、士兵的六子炮,军官的驳壳枪都成了俄军的噩梦,让迷迷糊糊的俄军步兵连两成的实力都没发挥出来,一个个穿着内衣裤端着插上刺刀的步枪*不甘心的倒在了民宅内外、大街小巷里。技术兵种连步枪都没多少,炮兵等等的大多干脆投降,只可惜对方对于俘虏并不感兴趣,把人往房子里地窖里一关,关门落锁就急急忙忙的去检点收获了。
“七十八门七生五口径以上的榴弹炮和野战直射炮,三个基数的炮弹、7挺马克西姆机枪、还有三千多支步枪,其他粮食、军需物资一宗,反正有两三个库房呢。”二营长乐得喜眉笑眼的,可是捡了洋落了。
“大炮的炮拴、步枪的枪栓都给我收起来带走,弹药和大炮步枪都不带走。你们把机枪装上车,多带些弹链,至于粮食和军需物资都烧了。咱们得快打快撤才行。”吴宸轩一提醒,那位二营长也明白过来,看似六百人一个小时就打下了五六千人防守的市镇,但是其实是武翼新军方面占了很多优势,敌人疲惫而又缺乏警惕,士气低落,部队失散,加之伤兵满营,又是凌晨期间被日军(吴宸轩他们行动都穿着日军的军装)突然偷袭,炸了营的俄军自然抵挡不住早有预谋的日军(武翼新军)的突袭。但是闹了如此大的动静,俄军只要在附近必然增援,我们六百人看守五千多俄军战俘,再对抗上万俄军的反复冲击,不知道这位二营长是否有把握守住这份大便宜,反正吴宸轩老大是连想保存缴获的想法都欠奉,除了大炮可以自己再缴获了使用之外,吴宸轩对其他物资不屑一顾,反正交还给老毛子没有枪栓炮拴的武器,他们也没法子使唤。
再说日军主力第2军进抵大连,俄军却只派出1个团(3800人)在阵地上警戒,其余都作为预备队,距前沿10~12公里以外。日军第2军以3个师团投入进攻,兵力10倍于敌,火力5倍于敌,并可得到舰炮支援,由于老毛子过于轻敌,从而让这个团的牺牲被白白浪费掉了。后续部队又在日军的舰炮和陆军重炮的洗礼下几乎是溃退回出发阵地的。
在众寡悬殊的地面战斗中,俄国舰队主力始终按兵不动,只出动了两三艘舰艇加强俄军的右翼。辽东半岛俄军司令斯捷塞尔最终命令俄军陆军师放弃大连,径向旅顺撤退。日军随即占领金州和大连,并向旅顺逼进。由于旅顺地面部队司令康得拉钦科坚持利用旅顺外围有利地形设防,一路狂飙的日军才被阻止于旅顺以北25~30公里一线。日军各路登陆得手后,于6月20日建立“满洲军总司令部”,以大山岩元帅任总司令,统一指挥各部日军。
不过只要旅顺继续掌握在俄国手中,它的舰队就随时可威胁在“南满”登陆的日军的海上交通线。不占领旅顺,日军无法在东北进行大规模的地面作战。因此,在将近1个月的时间内,日方积极准备对旅顺的第2次进攻,专门编组了执行这项任务的第3军(第2军已奉命北上),任命曾在日清战争中攻陷过清军把守的旅顺军港的乃木希典为军长,大约是希望这位猛将能重塑当年的辉煌战绩,结果辉煌当然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