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硬的目光把清河上下扫了一遍,道,“今晚有很大的篝火宴,任何人都要出席。”
清河在原地没有动,两个女人上来,其中一个托着个盘子,放着银饰和一条折叠好的紫色纱笼。
“走开,不要碰我!”清河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们。
几个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正要叫人架住她,一彦从门外进来,和他们说了几句。两个女人把托盘放下,躬身退了出去。男人也走了,掖上了门。
清河疑惑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一彦摸了摸她的头,笑容放松,“没事,就是一个宴会,你穿上衣服跟我出去走个过场就是。乖,去换上吧。”
清河看了他几眼,拿了衣服到里间换起来。
事情明显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晚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出席?那几个男人和女人明显不怎么听一彦的,很可能是这地方某个有势力的人派来的,这种人为什么一定要让一彦带着她出去?
清河意识到,一彦在这里的日子,似乎也不算很好。
晚会在前面的山头,一片宽广的空地上,无数的人升起了火把,脸上涂着油菜,身上穿着色彩鲜艳的羽衣,绕着打圈子跑动。旁边还有几个衣着暴露的舞女,跳着当地的舞蹈,乐声震地清河的耳朵一阵阵地疼。
清河乖乖地跪坐在一彦的身边,眼睛却暗暗打量四周。
虽然是混乱的晚会,位次却泾渭分明。从高到底,按照身份排。首位的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张国字脸,显得较为中正严谨,举着酒杯向下面的人对饮。
一彦有时也会附和几下,抬手拦着她的腰肢。
其他男人脚步都跪着两三个女奴,只披着件半透明的纱笼,远远望去,里面空无一物,她们似乎都习以为常,有的甚至趴在男人胯间,帮他们吮吸泄火。
清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淫……乱的场景,胃里有些不适应。一彦回头亲了她一下,含住她的耳垂,眼睛弯弯地和她调笑。
酒过三巡,首领走下来,到了下方一片区域,一彦起身,和他碰酒,用缅语说着些什么,清河根本听不懂。她只知道,这个首领应该就是赵家坤,之前听一彦和王胜说过。他们似乎谈地很愉快,最后,赵家坤还握了握一彦的手,用蹩脚的中文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彦笑了笑,回到了原位,抱了清河,状似亲密地贴在她的耳边,却说了句,“前浪死在沙滩上。”
清河差点笑出来,意识到这个场合不对,硬生生忍住了。
“母亲是中国人,却连句中文也说不利索。一知半解还要出来献丑,哎——”一彦叹了口气,清河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鄙夷。
不知道他们商定了什么事情,后面的谈话都非常融洽,至少表面上看来,一片和乐。
赵家坤的目光,不时从上面落下,在她身上扫过,清河不寒而栗。
一彦神色自若。
仿佛她就是拿来威慑一彦的筹码般,清河好像看出了一点矛头。
回去后,一彦就让她收拾东西。清河有些不明白,“不管怎么说,你应该告诉我接下来要去哪儿吧?”
一彦笑了笑,神色有些冷,“老家伙不放心我,又想试试我的能力,所以,打发我去参考一个活动。要是赢了,可以帮他争取点利益,赢得一点脸面,要是输了,正好除去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清河震惊地看着他,“那会不会出事?”
一彦坏笑一声,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点着她的鼻尖,“瞧你一脸兴奋的小样儿,该不是巴不得我去死吧?我可告诉你了,你可得和我一起去。”
“我什么时候巴不得你死了?”清河很生气。
一彦转而一笑,“看来是舍不得我死呢。”
“尽是不正经!”
“不正经好啊,要是正经了,怎么有你这样的美娇娘。”他一把揽住了她,倒头压到床上,伸手就要揭她的裙子。
清河按住他的手,“好了,不要再闹了,我今天很累。再说,我们明天就要远行,不应该养足精神吗?”
“我的精神是需要做的。”
清河大气,小拳头一下一下捶在他身上,一彦才收敛了点,只抱着她吻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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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他们到了东边沿海小镇上的一个度假村。
度假村建在略高的地面上,南面就是汪洋的大海,在高处望去,海潮翻涌,泛起一层层白色的浪花,冲击拍岸。刚才还干燥一片的沙地,顿时被浸成深褐色,阳光下色泽黯淡了点。
清河靠在别墅的窗口,披了件睡袍。有几大人在椰树底下补渔网,海滩上还跑着几个嬉戏玩闹的小孩,清河看着他们,脸上自然地漾出笑意。
“在看什么?”一彦端了牛奶和面包回房间。
“没什么。”清河放下了纱幔。
一彦把她拉到藤椅上,强迫她躺下来,撕了点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