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这时拿过女子手中那块玉石令牌,直接往亭子旁边的池子扔了出去,说道:“当日为了这块令牌,你我二人昧着良心,让赖师弟和季师弟背负千古罪名。如今却是这样的结果,或许,这就是老天对你我二人的惩罚吧!”
女子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娥眉微蹙,面露痛苦之色,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
男子沉默一会,拿过女子手中的“虚天令”向虚空深处一扔,两人望着虚天令消失的踪影,都是陷入沉默之中。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扔出的那块“虚天令”却是没有按着他们扔出的轨迹运行,而是转向乌蒙山飞去。
乌蒙山深处,一株为长成的铁树之旁,秋若寒负手而立,那“虚天令”飞入了他背负在后面的手中。这时他将“虚天令”拿到身前,感受着其中封印的那道力量,他剑眉微蹙,而后便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昆仑群山深处,一对男女相拥,女子的手中拿着的正是这“虚天令”。
女子柔声道:“天哥,以后这就是我们家的钥匙了!”
男子闻言,笑道:“那怎么只有一把,若是我出门在外,回来你又不在,我岂不是进不了家?”
女子闻言,笑道:“天哥真笨,你去哪儿,灵儿便去哪儿,所以一把钥匙就够了!”
男子闻言,展颜一笑,轻声道:“不错,灵儿去哪儿,镇天君便去哪儿!”
清风徐来,秋若寒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此时他的神色略显凄苦,只听他轻声道:“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可是为何我却不敢推开虚天境的门?”
“万世的缠绵,五十世的分离,原来有些事情都是变了,不过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我们之间的牵绊。”此时那株铁树轻轻摇曳,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铁树的中心处,却是已经有了指甲大小的花苞,待到一定时候,一定会于天地间盛开。
大楚皇宫中,项庄一人坐在御书房里,看着那封拆开的信件,眉头时而皱起,时而疏开,显然在犹豫。过了许久,他站起身来,一指点出,桌上的那封信顿时燃了起来,瞬间化作灰烬。
他推开御书房的门,而后向皇宫的后院走去,不多时便走到了一座宫殿面前。这座宫殿名叫山河殿,是皇宫中的一处禁地,只有项庄才可以进入。
项庄站在宫殿之前,只见他玄功运转,双手结印,顿见山河殿泛起点点亮光,而后一道光壁突然出现。项庄再次结出一道印法,印法打出,只见那道光壁出现一道口子,项庄便礼了礼衣袖走进那道口子。这时他的周围的环境顿然一变,已经处在一处地宫之中。
地宫之中,项庄推开石门。石屋里面,只见一中年人盘膝而坐,项庄打开石门时,那双紧闭的星目猛然睁开,神光闪烁,宛如星辰幻灭。
项庄行礼道:“项庄拜见皇祖!”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创立大楚王朝的项庸。项庸看了项庄一眼,淡淡道:“又遇上什么难题了么?”
项庄闻言,点头道:“最近南荒暗潮涌动,宁静四百余年的的南荒,怕是也逃不出乱世支局。”
项庸点头微微一笑,道:“四百多年前,神藏出现南荒的乌蒙山区,那时候便注定了乱世的开端,也注定了大世的到来。”
“所以,其实在四百年前,南荒便已经乱了!”项庄若有所悟的说道。
“没错,会猎之变,南荒始乱,五域相继而乱,这一切皆是定数,是天地运行的法则,任何种族都没有能力去改变!”项庸语气很淡,天下大势,尽皆掌握在掌间。
项庄如今修为已经初入境造物七重天,也就是造物之主。所以他还没有能力去推算天下大势,此时听到项庸这么一说,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天地间那微妙的变化,他还是能感觉到的。此时只听他说道:“近日大乾递来一封书信,说是在乾皇生日那天,将会有一场大变,届时若是大楚出兵,必能一统南荒!”
项庸闻言,不由嗤笑一声,道:“无稽之谈,若是南荒真的要一统,也不会是大楚!”
项庄听到项庸的话,却是一惊,不由问道:“皇祖您的意思是?”
项庸这时不由叹息一声,道:“你是不知道南荒的局势有多微妙,也不知道当初为何会有大楚和大乾!”
项庄闻言,心中更加惊讶了。项庸继续道:“在李景辰来到南荒时,南荒却是一片混乱,而我项庸,在众多草莽英雄之中,虽然不是太弱,但也不是最强的那一人。我能创立大楚,一切皆是因为李景辰!”
项庄心神再次一震,想不到大楚的创立,竟是有如此的秘密。他看了项庸一眼,知道还有下文,便不插话。
项庸眼中闪过沧桑之色:“李景辰、赖知良以及季东海当年都是虚无境的弟子,而李景辰便是他们的大师兄!”
“当年的李景辰于同辈之中可谓是没有对手,世人也都认为,接任虚无境的境主人选非李景辰莫属,直到一千四百多年前苏君河的儿子,也就是苏启明的出现!”
“苏启明天资聪慧,不到二十岁便是已经化神,百年时间入了造物之境。这时候的苏启明可谓是意气风发,发起了对李景辰的挑战,那一战苏启明虽然没有赢,可是他却同李景辰战了数千招。李景辰也是胜得侥幸,之后便是心慌意冷,出了虚无境行走神州。”
“当时他来到了南荒,当时的南荒一片混乱,对于身怀绝世修为的李景辰来说。南荒这些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