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话语一出,顿时引得大家七嘴八舌,众人觉得这话实在是有道理。于是不约而同叫道:“对,赔礼道歉,走出群芳院!”
叶盛的脸一时沉了下来,他已经做了最大让步,想不到这些人却是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他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人,两眼突然血红,那人神情一滞,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仿佛走入尸山血海一般,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一时间经受不住,便软到在座椅上。云尘心这时也看向叶盛,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漆黑无比,阴冷灰暗的气息散发。
叶盛突然感觉无比压抑,仿佛置身黑暗,永远也看不到光明。这时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一个“杀”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云尘心本来就是剑无伤的徒弟,学的就是杀伐之道。但此刻叶盛所爆发的杀气却让他心惊,可他也不是一般的人,只听他也吐出一个“杀”字。一时间,两股杀气于大厅中冲击乱撞,整个大厅刮起阵阵凉风,气氛压抑到极点,森寒的气息弥漫,那些普通人昏厥不少,能依然坐着无事的人已经是少数。
箫月怜虽然想引起这些人的冲突,可却不是要他们在这群芳院动手。但是她却不知道云尘心对她的爱恋已经到了如傻如痴的地步,那能容忍别人对她的半点侮辱?
箫月怜微微皱眉,她看向木朝贤,木朝贤懂她的意思,然后站起来,一股独有的强大气势散发而出,正在僵持的叶盛及其云尘心两人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急忙运转玄功,将自己护住。
二人不再僵持,木朝贤不再发功,他望向大家道:“各位,这里是群芳院,希望大家高抬贵手,若是大家在这里大打出手,将这院子拆了,那么请问妙音仙子又在哪儿弹琴给大家听?”
他的话语带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同时又有些诙谐,大家都是讪讪一笑。随后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些昏厥的人也不多时便醒了过来,箫月怜再次弹了一曲,众人玩闹至三更天,才堪散去。
夜寒水冷,整个群芳院也寂静下来,箫月怜看向云尘心,淡淡道:“今天你冲动了。”
云尘心饮下一杯酒,然后才道:“我听不得侮辱你的言辞。”
箫月怜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
云尘心道:“我并没有觉得苦。”
箫月怜道:“你不懂我。”
云尘心道:“他懂你,可是他却没有来。”
箫月怜的身子突然一颤,心中有股难言的痛,她冷冷道:“你管得太多了。”随后走出院子,漆黑的夜,却不知要往何处而去。
云尘心再次饮下一杯酒,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喃喃道:“你必须死!”
今晚的风特别大,秋若寒行走在夜风里,思绪万千,出门整天未归,可他又不想在苏柔云面前长吁短叹,于是只能借这寒冷的风吹散这万千愁绪。夜已深,该归去了,他迈步朝同悦客栈走去。
当他走进客栈时,只见一盏孤灯,佳人旁坐,他感到非常温暖,同时也有些心疼。
他走近一看,苏柔云此时一只手撑着俏脸,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此刻苏柔云睡得无比香甜,他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害怕一不小心将她惊醒过来,于是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移动。走到苏柔云的房间,然后将苏柔云放到床上,盖上被子,随后坐在床前,望着那香甜的睡容,他会心的一笑。白天的浮躁,现在已经全消,此刻的他,有种说不出的宁静。
夜尽天明,秋若寒就在苏柔云的床前坐了一夜,只是一点疲惫之感都没有。此时苏柔云也从睡梦中醒来,望着床前的秋若寒,她甜甜一笑,秋若寒也是一笑,很多话不说,彼此心灵间就已经知道的。
这一天天气有些糟糕,整个秦淮城都被浓雾笼罩,相隔十米都不能看清对方,可这一天却是秦淮城最为轰动的一天。昨晚群芳院的事早已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传的沸沸扬扬。七玄宗的萧宇、太玄域的叶盛等人以势压人,三大圣地、四大世家、五大宗门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专门干欺压弱小的事。
此言一传,那些被萧宇欺负的普通人纷纷响应。叶盛听到外面的传言,自是大怒,于是他派出人去查,到底是谁在谣传。可就在这时,更大的谣传出来了,昨晚与萧宇起争执的人死了不少,人们都说是萧宇在众人面前不敢动手,却暗地里杀人,这实在是小人行径。一时间,在秦淮城里,十二大势力的名声可谓是丑到极点。
城主府内,萧宇听了外面的话却是阴沉着脸,这泼脏水就这样子泼在了他的身上,而且他还没辩解的机会,这时他真的很想杀人。
城里面此刻大街小巷都是对十二大势力的谩骂之声。城主府不得不出手。在林昭的铁腕治理下,人们只能将很多话都烂在肚子里,只是幽幽之口难填,私下谈论依然剧烈。
群芳院后院的大厅里,箫月怜几人按位而坐。箫月怜没说什么。火连城开口道:“箫堂主的行动果然是效果俱佳,只是这城主府太讨厌了些。”说道这里,他眼中闪过恐怖的杀机。
箫月怜道:“火堂主的意思是要除掉城主府?”
火连城道:“这样子我们就没了绊脚石。”
木朝贤道:“不能除掉城主府,那样子我们就会被前来的这些三大圣地、四大世家、五大宗门的人围攻,将会处于劣势,再说秦淮城屹立多年未倒,你们认为会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