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她死,她不该死,要死也是你死,也是我死,她不该死!”
“不——”老人站起身来,浑身颤抖:“佑南,你护了我一辈子,如果你希望我死,当初就不会救我,更不会从宫里把怀儿抱走——”
“我做过什么,从不后悔,我当初之所以跟着你,就是想寻找机会,帮助她。”
“哈哈——”老人大笑:“元佑南,你这算什么,时而助她,时而助我,我看你比谷雨还要疯,你今日所言,我全当是胡话不与你计较,你好好休息。”
“代祁澎——”
“这个人早死了,早死了!”老人走出门,留下床上的元佑南,她想起墓里的谷雨,想起她犹睁着的眼睛,忍不住叹息一声:“谷雨,谷雨,我当初就因为阴阳眼被师父逐出师门,师父却因你的阴阳眼而收你做徒弟,世事,不可谓不可笑。”
“为她改命的时候,你恐怕已经预见到了所有的结果,却还是不惜舍掉自己的亲骨肉,换来了她的江山,换来了她三十年的寿命,可是也换来了代代luàn_lún、个个不得善终的诅咒,谷雨啊谷雨,我知道这二十年来,你是甘心放逐,你不恨她,不怨她,你怨的恨的都是你自己,可是没有你,她也同样活不下去,你何苦要为此纠结,难道你以为,你这次改命,就能扭转一切吗?”
作者有话要说:人老了身子就不中用了,不过吹吹风而已,就感冒了好几天,提醒一下大家,要降温了,出去多穿点衣服,冬天来了。
☆、赐婚
回宫之后的代君撷不再提及雪姨之事,叶落怀也刻意的回避有些话,代君撷的肚子越来越大,也就预示着那一日即将到来,这一日下朝归来,与叶落怀走在路上:“新年将近,楚誉快回来了吧?”
“恩?啊!”叶落怀点头:“可不是嘛,她该回来了。”她有些奇怪,以往楚誉时不时都会寄信给自己,也总会费尽心思的送些礼物来,她送来的时候说的轻巧,可是那些东西,却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的,算起来,都有一个多月没跟自己联系了,等她回来可要好好说说她才是。
“我前个儿听齐家说,她的小女儿成年了,样貌也算不错,寻思着让我给她找个好人家,思来想去,这朝堂上的年轻一辈,多是多,却没得几个有用的,我想起楚誉,过了年也该二十一了,也是时候成家了,你觉得如何呢?”
“皇上赐婚,是她的荣耀,只是齐家的小女儿,我听说被宠得有些不像话——”
“她是家里最小的,被宠爱无可厚非,人我见过,基本的礼节她是懂得,也肯定懂得,出嫁从夫的道理。”
叶落怀停顿了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怎么了?”代君撷也停下脚步,看着她。
“我只是在想,楚誉是商人出身,如此,怕是齐家不会同意。”
听她如是说,代君撷莞尔:“楚誉身上流的也有我代家的血,给她王侯出身恐怕都绰绰有余,也罢,回头我吩咐礼司,等楚誉回历城,就给她改了仕官出身,如此,齐家怕是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既然撷儿如此说,我自是没什么异议。”
一道圣旨就此被送到地方,楚誉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小盘和小笛都为她高兴,她却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喝了一夜的闷酒,第二日立刻快马加鞭往历城赶,因为圣旨上说,即日赴历城成亲。
齐家的小女儿名为齐蕊,年方二八,本来十五就该出嫁了,可是齐家疼惜她,舍不得她那么早离开家,就拖到了十六,再拖下去该没人要了,便只好开始为她寻找,楚誉之名早已传遍整个历朝了,哪家的双亲不想把女儿嫁给她,可偏偏她从未对谁另眼相看过,这次圣旨赐婚,齐家是心里乐开了花,齐蕊也是一颗少女心,早已从别人嘴里知道了楚誉的所有情况,也知自己嫁了个好人家,齐家整族感激皇家赐婚恩德,却不知楚誉心里,是五味乏陈,她知道代君撷在疑心,疑心她与叶落怀有什么,怪只怪她先前太不知遮掩,如今因为客栈的那一次相遇出了事,被赐婚也是情理之中,她也知道如果这件事是代祁泓来处理,自己压根没有活路,代君撷顾念着昔日的情谊,被赐婚她没什么,她只是担心,这对叶落怀有没有影响。
齐蕊不满意小又
破的楚家祖宅,于是代君撷又赐在齐府附近兴建楚府,先在祖宅完婚,等到楚府竣工,便搬进去,楚誉回到历城,先进宫见过代君撷和叶落怀,见两人依旧,也算放下心来,再备了些礼物去齐府,齐家当即要与她不醉不归,其间齐蕊进来斟酒,见到楚誉,顿时喜不拢嘴,除了有些黑之外,倒是无其他的短处,听说她为朝事四处奔走,黑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楚誉见到她,却有些尴尬,她的模样倒是俊俏,在自己面前也不算骄纵,只是早已心有所属,娶她不难,难的是如何接受她,所幸自己一年有十一个月是在外边的,只要在历城的这一个月时间,尽量迁就她,想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皇上的意思是在年前把婚事办了,我们齐府这边已经在筹备,不知楚誉你——”
“右相放心,楚家也在筹备,早上进宫,皇上还跟我念叨这事,只是觉得祖宅有些小,怕委屈了小姐。”
“楚誉,楚家齐家已成一家,你还与我如此客气作甚?”
“是楚誉的错。”楚誉笑笑,拿起酒杯咽下苦水。
待她走后,齐家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