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庆的历城,而新婚的两人脸上,却都无半丝的笑意,在这场被利益绑定的婚事中,真正得到益处的,恐怕只有成为新贵的曹家而已。
挑开凤冠,露出下面一张妖艳魅惑的脸:“你不开心?”叶落怀问她。
曹无艳挤出了一丝笑容,那日的她还可以逢场作戏,今次却是半丝都笑不出来了:“大概是因为礼数太过繁琐,能够嫁给您,无艳做梦都会笑出声的。”
“呵呵——”叶落怀听出了她的言不由衷:“睡吧。”说罢,出了芳华殿。
芳华殿不远处便是琼华殿,叶落怀看着那宫殿,还露着微弱的光,这么晚了,她还不睡是在做什么呢?心内存着疑问,便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待走到门口,却又生了胆怯,缩回脚转身朝着宝菡宫走去。
叶蓁此刻早已睡熟,叶落怀亲了亲她的额头,也许,每日只有在看到女儿的时候,她的心里才会觉得温暖,把衣服脱下,她钻进被窝抱着叶蓁进入了梦乡。
眨眼即是一月之期,边境的两万兵已经进入了历城,东山谷上,一个个巨大的石块一推即掉,弓箭手隐藏在石缝与树枝后,东山谷外的山村、树林和田野中,也隐藏着一个个的兵勇,只等一声令下,便堵在谷口,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而此刻正缓缓向着东山谷行进的,是甫仁所带领的军队,五万兵不是小数目,要全部走进谷内也需要一番时间,甫仁和亲信们在军队的中间,待到她们走进谷内,顿时觉出了不妥,抬头看向山顶,那一个个的石块看起来岌岌可危,而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声声鸦鸣也让人不由得心里惴惴。
“统领,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吧,这谷里有古怪啊。”一个亲信言道。
“是啊是啊。”众多的亲信附和。
甫仁皱眉看向四周,身下的马儿自进来后就相当的不安,在地上不断的转着圈,闹的甫仁的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她想起那张纸条,虽然已经被她烧掉了,但是她依然清楚的记得那确实是她的字迹,她没有理由会害她自己的势力,但是她又有什么理由非要选择让自己在这个山谷里待命呢?
“走——”她调转马头,不再犹豫:“传令下去,原路返回。”
“是。”兵勇们开始往外走。
在山顶上的叶落怀看到这一幕,冷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也不顾人还没进完,她一声令下:“准备——”弓箭手和推石的人便全部就位
。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不晓得什么时候呃tat,大概还没码出来吧tat,但是今天会三更这是肯定的tat。
☆、叛军(二更)
“准备——”放字还未出口,那厢却有马蹄声哒哒而来,胡玮举着手中的折子,大喊道:“皇父摄政大人——大事不好了——”马儿在叶落怀身旁停下,胡玮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跪下,呈上折子:“大事不好了皇父摄政大人——阳城将军率领着部下成立了护国军,奉阳平郡主为护国公主,于日前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反叛,叛军一路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折子乃宛城将军所递,现在也不知宛城能否守得住,若宛城一破,叛军必将压向历城,情势危急,请大人火速派兵支援——”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胡嘉也骑着马来到了她的面前,递上了另一道奏折:“宛城府尹急奏,樊城将军率部下抢了楚誉运往水城的赈灾银,公然反叛,与阳城将军一起攻打宛城,宛城此刻岌岌可危,说不定现下——现下就已经被攻破了。”
两道消息一起的涌进她的脑子里,叶落怀只觉晴天霹雳不过如此,她上前抓住了胡嘉:“楚誉、楚誉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可能——可能——”胡嘉急的满头大汗:“大人,此刻已不是思考楚大人安危的时候了,若宛城不可保,历城就面临兵临城下的危险,而且——而且两路军队打得都是清君侧的旗号,把曹大人、我和玮以及您都列为乱臣贼子,若历城被攻陷,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叶落怀展开折子,赫然入目的便是清君侧——低贱之人曹无期,谄媚邀宠,以妖妃惑主,乱我朝纲,此等奸佞小人,人人得而诛之;无品无轶的胡嘉和胡玮二姐妹,luàn_lún背德,不知羞耻,万死不足以赎其罪;最可恨的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叶落怀,害死先帝在前,纵用奸人佞臣在后,欲谋夺我代氏天下,护国公主代安久今替代氏先祖,讨伐乱臣贼子!
叶落怀越看越愤怒,到了最后,已是气的浑身颤抖,她一把把那两个奏折撕烂扔到了地上:“害死先帝在前?”她的瞳孔猛然收缩。
“是啊,她们说先帝并不是难产而崩的,而是被你害死的——”
“必是姬宁,一定是她散布了这个消息,我不给她兵权所以她怀恨在心,哼,如今看来,我不给她还真对了,没有兵权她都可以捅出来这么多事,给了她她还不把这历朝的天给翻了,来人——”叶落怀唤来侍卫:“速速把姬宁绑到历城府衙,我要杀了她祭旗!”
“是。”那侍卫战战兢兢的指着山谷:“大人,那底下怎么办?”
叶落怀看向谷底,看到正向外行去的甫仁,手一挥:“收兵,待解决了这群叛党,再来解决她们。”
来时气势汹汹,撤退时寂寂无声,甫仁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因何而逃过一劫。
侍卫们赶到姬宁府,
发现姬府早已人去府空,叶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