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掉,这才怀抱用衣服裹着的“传家宝”出了院子。
王成伟见王涯只穿着一件背心,说:“大半夜的穿件背心不冷啊?把衣服穿上!”
王涯说:“不冷。”领头走在前面。身后的那小民警怕她走道看不见路,还特意把电筒光投到她前面给她照路。
王成安跟在王涯身后一直掰着手指头数今天晚上要吃什么烧烤数着菜式。
很快王涯就走到村村通公路上站在警用面包车前。王成伟和那小民警落在约有二十米远外。
夜里静,王涯听力又很不错,清楚地听到那小民警小声地问王成伟:“王哥,你侄女有男朋友没?”
“好像没有,啷个?你娃起啥心思了?信不信我抽你?”
王成安问:“涯涯,你要找男朋友啊?”
王涯没搭理王成安。
从村里到镇上只有几分钟的车程,这一路行来一点事也没有,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镇子很小,在王涯小时候还只有一条街,经过十几年的时间沿公路扩建了不少小楼,加起来总共也只有三条街,呈不规则的人字型通往三个不同的方向,其中有两条路通往县城往市里和成都方向去。
镇子居中的那条老街是最原来的镇公所、派出所所在,街尾开出一片地建了农贸市场。农贸市场是10年才建的,也就是一个大棚,围着大棚有一排小楼,开了两家超市和“王家镇大酒店”,五层楼高的“大酒店”在当地算是顶级酒店了!农贸市场隔壁就是汽车站,穿过横两栋小楼间的小巷子可以直接从农贸市场到汽车站。
面包车停在农贸市场旁边的“王家镇大酒店”前。王成伟下车后拔了车钥匙直接去拍门,扯高声音喊:“秦四娃!”
没一会儿楼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哪个?”
“群英,我是王成伟,喊四娃子下来开下门,我侄女和堂弟在这里住几天。”
“这么晚了!等到起!四娃子,下去开门!四娃子,你妈哟,喊你去开门,你还睡个球!成伟在楼底下等!”
楼上亮起了灯,没多久,卷帘门拉开,一个头发乱如鸡窝、趿着拖鞋、眼角还挂着眼屎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喊:“成伟噻,吴娃儿,进来嘛!”
王成伟进门后说:“我侄女,刚从外地回来,我婆娘睡了,就带到你这里来。这是我堂兄弟,我二叔的儿。”
秦四娃走到柜台后取了钥匙,说:“这么晚了,你们两个也一起睡这里嘛!楼上空房多得很。”说完拿着钥匙把他们往楼上领。
王涯想到这是镇上唯一的酒店,鬼婆婆的后人从外地过来,要落脚就只能在酒店,于是问:“秦四叔,这几天有没有外地人过来?南方口音。”
“有几个,好像是七个,里头还有个老头子,开的成都牌照的商务车过来的,说是来这边联系土特产打算销往南方,住了两晚,昨天上午走的。我跟你们说,老子看那几个舅子就不像好人,像盗墓笔记,越看他们越像盗墓的,前天李二娃还去摸了下他们,球钱没摸到,就整到几张符纸。就我们这穷地方难道还有古墓?”
王涯问:“七个人全走了吗?”
秦四娃说:“走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一个老头子两个年轻娃儿,那老头子路都走不利索了,两个年轻娃儿也都是一身伤,其中一个骨头都折了,有一个还吐了血,肯定是去整古墓遭机关整倒了。”
说话间,已经上到三楼,秦四娃依次打开三房间,说:“你们今晚就睡这里嘛!”
王涯问:“秦四叔,他们几个之前住哪几间房?我想去看看。”
“看啥子看,我婆娘早收拾过了,没得东西留下。我日他球,还吐了血在床单上,我婆娘扔洗衣机里的时候还骂了老子一顿。好了,不说了,你们早点睡。成伟,我听说你兄弟屋头遭贼没偷成东西把猪儿都给弄死,啷个龟儿子这么缺德?”
王涯把王成安安置在隔壁,王成安已经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还在问:“烧烤呢?”王涯把他推进房间,说:“自己刷牙洗脸睡觉,明天早上我叫你。”
“哦!”王成安懒洋洋地去洗手间,又喊:“我没毛巾,我没牙刷。”
王涯进去把酒店备的一次性洗漱包打开塞给王成安,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和王成伟的声音响起:“涯涯,你去睡嘛,我陪成安。”
王成安说:“成伟,你不跟你婆娘睡了哇?”
王成伟没搭理王成安,对王涯说:“你也莫着急,我和吴娃儿明天去趟县城,他们受了伤肯定要住医院,要是县城没得就去成都挨家医院找,秦四娃和李二娃都见过他们,明天叫上李二娃一起去,只要找到他们,他们就跑不掉,你奶奶的下落就有了。”
王涯回到自己房间,关好门窗后把裹在衣服里的“传家宝”取出来。
书里裹着的果然是王涯小时候见过的古卷轴。
王涯小时候见到这卷轴的时候觉得很大,此刻再看发现不过二十厘米多点,像是皮质的但又不像,因为这卷轴的皮很软,摸起来又软又滑又薄,呈黄色,与皮肤的颜色相近,并不像她记忆中的那样又破又烂,相反很完整,只是显得很旧;轴的材质似乎是墨玉制成,王涯见过的玉很少,也就只是前阵子逛珠宝店的时候见过,她看轴的颜色呈墨黑色像石头又带点玻璃的通透便猜测是墨玉,看这卷轴的年代就知道那时候没玻璃,那就只能是玉。
这卷轴的阴气很重,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