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安大人以后也不可有这种想法。”
瑞安看着飞羽,目光中有了些儿敬重:“那便按大人的意思办吧。”
瑞安随即带着丫头离开,董俊颜将她送至飞羽宫的宫门。瑞安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会儿又对董俊颜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其实你还是挺有机会的。这一路独处,不如好好争取。”
董俊颜连忙回答:“安大人又取笑我了。我不过是一介奴隶,羽大人是王的妃嫔,这等犯上之事,怎能做得!”
瑞安却敲了敲董俊颜的脑袋:“奴隶有什么关系?一纸奴隶契约而已,大不了等完了事,我给你撕毁便成。至于妃嫔……唉……你还真是个榆木疙瘩!”
瑞安说完,转身便走,弄得董俊颜满头雾水。
董俊颜在心里给瑞安定了个疯子的罪名,不过细想来,既然瑞安对飞羽有所怀疑,那如若自己和飞羽搞到一起,岂非给了她铲除飞羽的机会?到时候她若心怀不善,把这事告知了阳弦,指不定是个什么后果。
董俊颜心里一个寒颤,随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虑了?瑞安似乎也不是那种人。董俊颜一时想不明白,只能告诫自己,万事还是小心些的好。别到时候自己大仇未报,反倒死在了这些女人的宫斗之中。
☆、第二十九章叫夫人
昆璞城。位于金川之东,左邻剑江城,右接玉宛高嵩城。剑河由玉宛、高嵩蜿蜒而下,朝着金川之南一个急转,绕过昆璞之后犹如铺展的玉带,直穿过金川青仓之间而入龙岩山脉。它犹如一条天然的分割线,斜斜的由东北往西南方向将金川与青仓清晰的分割开来。
日落时分,一辆马车不急不缓的驶入了昆璞。驾车的是个精瘦的小伙子,腰上还挂了把长剑,这人个子不高,却长得挺英俊,只是眉目鼻唇之间有些柔美。他头上戴了顶长途跋涉的旅人习惯戴的窄沿皮帽,帽檐压得有点儿低,遮住了前额,只几缕黑发从帽檐下漏了出来,胡乱的散落在耳际。
马车从东门而入,直直的过了两条大街,最后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这客栈是昆璞最大的客栈,以服务周到干净卫生而闻名与往来商客之中。
驾车的小伙儿下了马车又掀起马车门帘,里面徐徐下来一个穿着白衣的漂亮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才从玉宛宫出来正往金川而去的飞羽大人。
至于那赶车人,不是董俊颜又是谁?
等飞羽站定,董俊颜又朝着店里望了望,有点儿奇怪的说:“怎么没人出来接客?”
飞羽笑道:“这就是你说的热情周到的客栈?是不是记错了?”
董俊颜摇头笑道:“这昆璞又不是什么大城。客栈不过十来家,我以前住过,怎会弄错。”
说完,她把马缰往客栈门外一颗树上栓了,从马车上拿下两人的简单行礼背在肩上,然后三两步走到客栈门前,伸手推开半掩的门,嘴里一边叫着:“店家!”
客栈里冷冷清清的。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子双目有些呆滞的坐在角落一张方桌上喝着酒,此时已经喝得脸上发红。听见有人叫,他缓缓侧过头来看了两人一眼:“本店闭门歇业。客官请另寻住处吧。”
说完,又扭头回去,自顾自的喝酒。
董俊颜看了看老爷子,又扭头看了看飞羽。
飞羽却不管那么多,直直走到老头子对面的一张桌子坐了:“怎有开店不迎客的道理。”
董俊颜看飞羽今日是决定住在这里了,便将包袱往方桌上一放:“听朋友说,这客栈是最热情周到的地方,既然来了昆璞,又怎么能去别的地方。你若是店家,就赶紧去弄些酒菜来,再安排两间上房。你若不是店家,那你刚刚这闭门歇业的话,呆会儿我可得原原本本的告诉店家,好歹要叫人知道你喝多了酒胡言乱语砸人招牌。”
老爷子放下酒杯,红着眼睛看着两人,好一会儿才叹息了一声:“二位,还是请另觅住处吧。”
董俊颜看老爷子似乎有些难处,也就不再玩笑,而是诚恳的问:“店家似乎有些苦衷。横竖没有什么事,不如说与我二人听听。”
老爷子看董俊颜一脸诚恳,又是外乡人,也就开了话匣子:“说来,我这店本是昆璞首屈一指的金牌老店,往来客商都喜欢在这里歇脚。可半个多月前,我这店里便开始不安生了。”
“如何个不安生法?”董俊颜见老爷子只是摇头,有些说不下去,便又问。
“住的客商,连续死了两个。莫名其妙就死了。所以这店里既没有人再敢来住,而来了的人,我也不敢再接待。”老爷子说到这里,又倒了杯酒喝上了。
“如何个死法?”董俊颜倒是来了兴趣。好端端的人,怎么能就莫名其妙死了呢。
老爷子苦笑一声:“小伙子,我都说了,我这店里死人了,还不是一个,你怎么还不带着你家夫人赶紧离开?你就不怕这店里古怪吗?如今别人过我这门可都是绕道走。”
董俊颜伸手解下腰间佩剑,啪一声往桌子上一放:“怕什么,老人家,你且把经过细细说来。人怎么死的,谁弄死的。我给你评评理。”
老爷子被那剑放到桌子上的声音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桌上放着的可是把好剑。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莫名其妙就死了,前晚好好的,入住了天字一号房,就死了。第二天一大早,人都已经硬了,脸上表情扭曲恐怖。官府的人来查过,找不到原因,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