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嘲笑我修为不如你?”
“你再敢说,我就废了你第三条腿!”苏澈被他戳中伤心事,合身扑了上去,对着苏越就是拳打脚踢。苏越彷佛早就料到他会如此一般,也不还击,只是咬牙忍着,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渐渐地,苏澈的动作便缓慢下来,脸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
苏越笑着说道:“感同身受是什么滋味,你还不明白吗?怎么试了这么多次,还不学乖?你还想废了我,难道你自己就不怕痛?若是我因此而死,你难道能独活吗?”
苏澈闻言愣住,停了手,呆呆地望着前方,目光呆滞了一阵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苏越恳求道:“哥哥,你是我的亲哥哥。你就放过我吧,这样的折磨我再也不想受了!”
苏越叹道:“我自己何尝不想放过你呢?难道我甘心时时刻刻生活在亲生弟弟的感应之下?连去青楼喝酒,都要装作正人君子,生怕惹怒了你。我早有心摆脱你,只是……只是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我曾遍翻古籍,也曾旁敲侧击问过几位博闻强记的长者,却毫无进展。”
苏澈道:“我有办法。你去学化石神功吧!据说学了此功之后,心肠会变得比石头还硬,想必……”
苏越吓了一大跳:“你为了摆脱我,居然要你的亲生哥哥去学化石神功那种没有人性的功法?再者,你以为化石神功能解除你的窘境吗?你好好想想父亲,他练了化石神功那么多年,心肠倒是够冷够硬了,还不是男女不忌,辜负了娘亲不说,还去睡吴子成那个小白脸?”
他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泄了气。苏澈对着苏越猛打了一场,落下不少伤痕,此时便撕开他衣襟,替他上药。苏越时不时呲牙咧嘴地发出嘶嘶的声音,以示疼痛。
苏澈一边上药,一边斥责他:“有必要这么做作吗?难道你还能骗得了我不成?”
苏越道:“是很痛,你也不要嘴硬。别每次做事都不经过脑子,打完了又后悔。你好好想清楚,收拾残局的人还不是你。”他正在得意地教训弟弟,突然间苏澈脸色一变,彷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给他掩上衣衫。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红影一晃,风霁夜已经来到两个人跟前,见两人这番形容,神色里不免露出几分古怪,继而轻咳一声,说道:“苏兄弟怎么伤成这副模样?想是言行失当,得罪了哪位佳人不成?”
风霁夜口中的苏兄弟自然是指苏越。苏澈在外一贯以冰山形象示人,对风霁夜的身份更是有着本能的厌恶,见他来便冷哼了一声,遁去了身形,显是已离开了此地。
风霁夜便上下打量着苏越,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怎么,又被你弟弟打了?”心中也觉得诧异:今天遥遥观战时候,见苏越和苏澈两人并肩而立,分明兄弟情深,想不到私下里仍然是水火不相容。
苏越忙将衣服整理好,站起来和风霁夜叙过宾主之礼,才道:“风兄怎有闲暇来探望小弟?今日场上匆匆一晤,我见风兄带着两位美人朝东边离开了,心中还在赞叹风兄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怎地风兄此刻又回转了?”
看到至交好友陷入苦斗,非但不上前相帮,反而临阵脱逃,这种事情若是张扬出去,毕竟不大好听。风霁夜原以为苏越没有留意到自己悄悄出现又悄悄离开的样子,如今被他戳破,面上便有些讪讪的,不大好意思,所以尴尬地笑笑,并没有回答。
苏越想了想道:“想是妖修狡猾,在界河边派了重兵把守?”
风霁夜无奈地点了点头:“是啊,许进不许出。难道竟是要将我人修一网打尽不成?我左思右想,左右都无交好的宗派,只好投奔你这里了。”
苏越闻言,大为诧异。原来这次各大势力齐聚东明界,却是妖修使诈,一步一步刻意设计的局面。
先是一重天局势暂稳,双方休整对峙,紧接着便有斥候来报说妖王明月心的使者率领小股战部大摇大摆进入二重天,四处搜罗美色。是可忍孰不可忍,其张扬行径,引得各大宗门愤慨不已。此时正好沈墨传讯过来说深陷青花界,等待救援。无名剑宗上下一向敬服沈墨,在杜明呼吁下倾巢出动,又有陈玄真忙着邀请附近门派助拳,卑辞厚礼,许下无数好处。
然而联军刚刚出动,一举一动便遭到算计,处处受制于人,竟偏离了原本的救援方向,被带到这东明界中。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苏越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不过是幌子。妖修用了这么大的手笔,只是为了指责无名剑宗不近情理,杀害了吴子成和其女喻筱敏的旧事。此事孰是孰非,立场不同,便有不同的答案,非得用手头修为战力定对错不可。妖修自恃势强,特地要这么多门派在旁边看着,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