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说道。
紫衣少女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很圆:“姐姐从未说过她认识你。”
夏飞飞冷哼一声:“可是我知道你叫曲紫雯。”
那叫曲紫雯的小姑娘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说话。夏飞飞不会告诉她,前世里她的意外早夭,成为染香终生难忘的伤痛。
两人沉默良久,曲紫雯突然又说:“那个禅修,和你到底什么关系?你绝非我众妙门的人,为何要那般对他?他……那样为情自苦,我也觉得不忍。”
夏飞飞打了个哈哈说:“小姑娘哪里懂得什么叫做为情自苦?他分明是在修炼一门极高深的禅功,只可惜路数不对,是必定要崩溃的。”
曲紫雯好奇发问,夏飞飞有心指点,便道:“禅修虽然讲究淡薄yù_wàng,但yù_wàng如水,可疏不可堵。他每日只以清水为食,口味清淡之至,鸡汤这种对一般人来说只是寻常的东西,对于他来说便是天大的诱惑。无它,人性不可违而已。”
曲紫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眼睛顿时亮了:“他未近女色已久,若是此时,我对他稍加撩拨,必会令他浴火焚身,欲罢不能,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从而彻底拜倒在我裙下。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夏飞飞听了,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她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咳嗽一声说道:“别傻了,慈悲禅宗也算是此间的一股势力。你自身难保,还想着勾引别人,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两个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突然间假山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正是两名慈悲禅宗中的弟子。
一个声音说道:“胡师兄,你既说往事不过是一份经历,并不值得缅怀。为何还拦着我们向无名剑宗要人。要知道,负了你的那个女子极有可能是众妙门的人,她潜伏在无名剑宗,还不定翻出什么风浪来。“
夏飞飞和曲紫雯对望一眼,彼此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她们再也想不到,会在此处,遇到她们刚刚还在讨论的人。
紧接着果然传来胡兴的叹息声:“她不是。罗师弟你放心,这点我敢用性命修行担保。”
他这话说出,曲紫雯眼中出现一种既惊讶又妒忌的神色,她拿这种眼神望着夏飞飞良久,突然间轻轻叹了一口气。
夏飞飞慌忙捂住她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所幸外面两人正在聚精会神交谈,无瑕他顾,居然无人发觉。
那被称为罗师弟的那人声音略嫌稚嫩,夏飞飞很快便想起他便是那名曾经骂自己和沈墨伤风败俗的那名小禅修罗哲。
只听得罗哲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师兄,母亲说你一直对旧事耿耿于怀,因此才卡在筑基大圆满的境界上,不能突破。她还说你口口声声说放下,实则未曾。难道情爱之事,果真令人无法轻易割舍吗?”
然后便听见胡兴叹息似的声音传来:“你不懂。”
两个人便走便谈,渐渐远去了。曲紫雯正松了一口气,正打算说什么,夏飞飞便神色沉重地捂住了她的嘴。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胡兴的声音去而复返,他淡淡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里响起:“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曲紫雯和夏飞飞两人对望一眼。夏飞飞再不迟疑,轻轻抓住曲紫雯的衣领,略微往前一送,曲紫雯便“哎哟”一声,跌跌撞撞地扑出假山外,好巧不巧地撞在胡兴怀里。
胡兴微微一愣,并没有避开。
然后就听见“撕拉”一声,胡兴身上的灰色衣裳被曲紫雯撕破,露出洁白的里衣。
“是你?”胡兴的声音里情绪极淡,几乎让人分辨不出来他是喜是怒。
但是曲紫雯却似一只炸毛的猫一般跳了起来:“怎么?看到是我,你很失望?你这六根不净的花和尚,总是口是心非。其实你巴望着这假山里面藏着你的心上人,你好跟她干柴烈火,重温旧梦是吧?”
其实胡兴虽然是禅修,但是修禅不修佛,也没有剃度,无论如何也不能以花和尚来称之。曲紫雯明明知道,然而只觉得这样骂着才解气,因而言语肆无忌惮。
胡兴答道:“不,我绝无此意。只是难道你和她不是一路的?”仍不放心,进假山山洞里亲自搜查一番,却看不见一个人影。他是禅修,六识极其敏锐,又是蛊修出身,哪怕夏飞飞用隐身蛊等物躲藏,在他筑基大圆满的禅道修为面前,仍然是不够看的。
胡兴心中正在诧异,突然间发现假山山洞内壁上有幽暗的光芒一闪,似乎是蛊修常用的萤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