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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儿望着红衣公子,立即羞红了脸:“原来如此,怪不得夏姊姊不愿割舍……只是,这样做毕竟有违礼法,难道,夏姊姊的师门就不阻拦吗?”
夏飞飞刚想向白灵儿解释,便见白灵儿一副解释就是掩饰的样子,捂嘴偷笑道:“夏姊姊不必多言。昨夜你帐篷中的动静,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再者,夏姊姊今日容光焕发,难道妹妹就猜不出原因吗?”
夏飞飞面上哈哈一笑,心中却有些发冷。她见妖妖这只蠢猫还在一无所知、洋洋自得地向别人秀恩爱,忙拉了他一把,两人走入帐篷中。
妖妖犹自冲夏飞飞抛媚眼,问:“难道娘子犹显不足,要白日宣淫了吗?”
夏飞飞忍住气,沉声说道:“蠢猫,这次倒是我看走了眼。只怕这只商队,来头不小。那位白灵儿小姐并非寻常女子,只怕是肯收留我们,绝非善意。”
妖妖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善意也好,恶意也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碾压而过罢了。”
夏飞飞叹了口气。还有六天。
夏飞飞又开始利用银镯中的最后一点剩余材料,制作阵盘,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制作了两个补灵阵后,终于放弃了。
她越看白灵儿一行人的举动,越觉得吃惊,打算逃跑,但白灵儿一行人隐隐将他们围在当中,寻不出半点空档。还有五天。
白灵儿开始缠着夏飞飞问东问西,言辞不离九尾灵猫四个字,夏飞飞便知道,妖妖的行藏已经败露了。
“这次是我的错。不如你先脱身离开?只要你离开,我便有方法和他们周旋。”夏飞飞悄悄向妖妖说道。
妖妖只是冷哼一声,用力抱住她:“睡觉。”他的血脉的确渐渐觉醒了,一种威压开始从他身上弥漫出来。这种感觉让夏飞飞极不舒服,她已经开始想脱身良策。还有四天。
等到倒计时到第三日的时候,整个商队营地被血洗,白灵儿惊恐地指住妖妖道:“你……你居然是结丹期妖修!你这个恶魔!我媚宗不会放过你的!”然后她口中喷血而死。妖妖只是冷漠地望着满地的尸体,整个人显得妖异而魅邪。
然后夏飞飞便看到浑身浴血的商队管家爬到她脚下,用憎恶的眼光望着她,含恨说道:“你这个妖女!想不到你居然暗中勾结高阶妖修!我们娘娘不过是想图谋一只幼妖做宠兽,你竟然如此狠辣,你——”却被夏飞飞使出血棘蛊,轻轻一戳,苟延残喘的老人便气绝身亡。
“蛮荒境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我若不杀你,必为你所杀,”夏飞飞轻轻说道,面对满地血腥的场面,她并不觉得违和。只是,她昔年在媚宗其实颇有几位至交好友,如今却因为这场杀戮,彻底结怨。
“这次却是多亏了你。”夏飞飞对妖妖说道,“不日你我将分离,你若有什么心愿,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尽量满足你。”
妖妖愣住了。他知道,她先前嫌弃他,是因为实力;可是他现在明明已经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为什么她却还不要他?
“你又在利用我?”妖妖颇有些愤怒地说道。
夏飞飞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远不及他。昔日他生气胡闹的时候,她还可以撑起小小的灵力罩。而如今,任何的抵抗都是自取其辱。她所能凭借的,只是多日以来对他心性的把握。
妖妖这孩子,心性喜怒无常,但是其实内心深处相当骄傲自负。她在赌他不忍伤她,也在赌他会因为挂不下面子而含恨离开她。这种想法其实相当自私,但是她本质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嗯。”夏飞飞低声说道。
“嗯的意思是什么?”妖妖愤怒地扯着她的衣襟,拼命摇晃着她。
夏飞飞抬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嗯的意思,就是大概如此了。我就是在利用你,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若不是冰儿逼我发了血誓,我怎么会陪你这么久?其实冰儿是一个好姑娘,你却害死了她。你自己识人不清,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别人?”
妖妖怒吼一声,霎那间黑烟漫天,他将夏飞飞整个人裹在黑烟里,在空中明目张胆地低空掠过。
“你这样子是不行的。你就算堪堪到了结丹期,但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你这样肆意张扬,在修者的地盘上飞过,你当他们真的不会察觉吗?”夏指点,然而一路颠簸,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妖妖驾烟而行的速度,比过去快了何止百倍。夏飞飞只觉得那种颠簸滋味,比起妖妖幼兽时期,大有不同。他当日是力有未逮,此刻却是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