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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新入行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和张实同样年轻,身穿低阶寒至门道袍的修士,出现在张实和那掌柜的身边。
“这么说来,你和我一样,都是新入行的?”
张实脸上笑开来。
就像沙漠之中,遇到了泉水一般。
他忙不迭地道:“是,是,是。看来我俩都是初来乍到。我们相互关照就是最好,以后在这里做事挣灵石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那也对,道友说得极是。”
那个新入行的修士也是极为开心地道:“我叫寒冰羽,你叫什么?”
张实连忙和寒冰羽握手道:“我叫张天,以后我们就是同一条船的蚂蚱了。做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也不是不可能。”
掌柜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微笑。
这和他当年才进入商行的时候何其相似?
他也不指出张实因为紧张,初次因为一些需要而主动陌生道友结交时的口误。
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张实固然知道。
那是他故意说错的。
以他的镇定,不会出这种错。
别开生面,才到商行的浪潮里边淘金。
兴奋之余,更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这个时候,自然最想要同是怀有害怕,和自己处境差不多的人来作伴,一起共渡这一道坎。
“掌柜,你的账簿是怎么弄的?”
张实刚想开口说这句话,寒冰羽就已经抢他先说出。
掌柜对着寒冰羽微微一笑,就像是对待一个因为熟识而颇为喜欢的晚辈一般。
他温和而又耐心地将一个账簿拿出,对着寒冰羽开始讲解起来。
“这是总账目,你看看时间,还有这些赊账关系。”
其中有意无意地,掌柜好像是在讲解账簿用法的过程中,故意背着张实。
这掌柜并未开口说话,而是用神识传音。
更是不想张实听到此事。
张实也跟着有意无意地,想要看那账簿。
他心里早已经有不少疑惑。
这账簿,被说是刚入行的新伙计,就是同一个商行,一个地方经常见面的不知道特定账簿内容的人来了,掌柜也一般不会拿出给看。
这账簿乃是一个店铺的最最重要的信息。
轻易不以示人。
更不用说还要教怎么管账,再进一步地顺带着教一些如何具体地打理店铺的事情了。
要说按照寒冰羽点头,以及对掌柜不时间流露出来的敬佩之情来说。
起码地讲,这掌柜至少能够在新手面前,装作有些本事。
不至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将关乎一个店铺存亡的账簿交由一个新来的伙计观看。
不过为什么就给寒冰羽看,不给自己看?
张实陷入了各种猜想。
心里如此想着,他也停下了那有意无意想要偷窥账簿的动作。
之前的偷窥,那是好奇心。
如果一味地进行下去,会让掌柜极为不高兴。
到时候自己就不能隐藏在这家店铺中了。
他只是觉得,这寒冰羽和这掌柜之间肯定有隐情。
既然已经发生在现在归属于自己的店铺之中,那么他就一定要查清楚。
将一切能够了解的东西,都了解清楚。
毕竟张实脸上是一层千幻面具遮着。
掌柜只是看到一张普通到了极点的人脸。
要是他知道张实的真实身份,他就不会如此大意,当着张实的面这么做了。
他只是觉得,张实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
张实极有耐心地,坐在一旁的桌椅之上,慢慢地品茶。
直到掌柜终于将了个明白透彻,最后怕寒冰羽腻味反感,才松口道:“好,今天的就是这些了。小伙子,挺不错啊。之前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可堪大用。”
“那是,那是。能够受到行内前辈的指教,真是让我倍感荣幸。”
寒冰羽还年轻,白净绝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老夫不是吹嘘,老夫的相面之术可是一流。你看看,这天地阴阳,五行三奇……这天机之理,冥冥之中……”
掌柜啪啪地讲了一达通。
无非就是想证明自己厉害,对修真之道的理解。
是因为相面,相中寒冰羽,觉得寒冰羽以后必成大器才这么热情的。
张实可不太行相信这掌柜的话。
高阶修士,是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来当一个商行的掌柜的。
根据张实之前的了解。
这掌柜修为最多结丹期撑死。
而且还是刚刚能够结丹,以后再无进展,是结丹期修士里边最次的那一种。
他对天地之间,因果起由的理解,还达不到相面识人的地步。
那起码得是元婴期修士,才能够勉强捉摸一丝的天机。
这掌柜在账簿这件大事之上,单凭自己的“相面之术”,未免太过于自信。
能够当上掌柜的,只要不是有裙带关系,多半也是人情世故,练达通透之人。
自当有自知之明。
基本不可能会出现如此明显的失误。
这反倒引起张实这种观察细致,百思而后行的人进一步的怀疑。
好似这一段话是说给店铺里边的其他人听的。
让其他人不要对这件事,掌柜和寒冰羽的关系生疑。
张实觉得,这是对之前事件的补救。
掌柜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