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树枝叶遮天盖地,象征着议事阁的威严。
巨树的主干中的木屋里,张实心里有些发麻。
在这木屋内部小高台之上,坐着七八个主持这次会议的元婴期修士;
这说明议事阁对这件事情足够重视,也更是说明这件事情牵扯的利益和势力之大。
而小高台之下的正南方和正北方,坐着正德商行的三个元婴期修士,与武德商行的四个元婴期修士。
明德商行的两个元婴期修士,以及其他大势力的元婴期修士,今天都到场了。
在场元婴期修士的目光,大多都停留在正德商行一方以及张实身上;
这些如铁锤一般似乎能够敲锤人心的,又如细针刀剑一样能够穿透人心,将人心底里的所有挖出来的目光;
让张实如坐针毡。
之前的时候,师门高阶修士强悍实力以及绝强心智,让入狱的张实感到了寒意。
如今那股寒意再次袭来,让张实觉得心里都有点冷。
“诸位,最近疯血修士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了。
我们尤其不允许的是,有人与疯血修士相勾结。
那疯血修士是整个修真界的大敌啊,你帮了他们虽然得了暂时的好处,但是他们得了好处壮大了;
回过头来就会伤害到整个修真界,也伤害到了帮疯血修士的人。
如此的蠢事,我们正德商行是不屑的,是恨之入骨的!”
宫羽科垂到腰间的长白胡须气得直乱颤,做为正德商行大长老的他,此刻更是显得大义凛然。
“你们正德商行还有脸说这个事情?
当初要不是我们查到了你们的货物,你们说不定就把我们出卖了,我们也许现在就被疯血修士吸干了些血肉哩!
你们之前的时候,就要靠那次坐忘草事件,诋毁我们武德商行的信誉,说我们武德商行的人无故用不正当的手段攻击小商行。
现在我告诉你,我们这样做正是为了师门的利益,才不惜自身的荣誉这么做的。
当时我们不能说,怕打草惊蛇。
现在我能说了,张实就与疯血修士有着直接的交易关系!
你们正德商行之前就和张实一起,把坐忘草的事情闹大,差点让我们武德商行损失惨重;
我们武德商行损失惨重了,寒至门能好么?
所以你们也和那疯血修士脱不了干系!”
武德商行的行长谷良多则,一拳锤在了身前的桌子之上,那脸上浩然正气的威势,比他这重有十万斤的一拳还甚。
“咵!”
谷良多则身前的桌子被砸得个粉碎,化作灰粉飘散。
“谷良多则,你可不要太过嚣张。
你就算今天装得再正派,也不能在如此端庄神圣的师门法规面前起到任何作用。
一切都要靠事实说话,你们武德商行最近有了个厉害的修士,是该你们厉害了。
但是你要是太过嚣张又犯了欺压大商行的错误,怕是传出去比之前欺压小商行的时候,给你们武德商行的声誉损伤更大吧?“
小高台之上,议事阁的一个绿发修士,狠狠地朝着桌子上拍了一下惊堂木。
这个绿发修士刻意为之,那惊堂木的声音比谷良多则锤烂桌子的声音,还要响上三分。
之前武德商行的人,就想将底层修士的怒火,引到议事阁之上,让底层修士认为之前的不公,完全是由议事阁裁决的不公正造成的。
是以今天的会议,议事阁的人会打着师门规矩的旗号,偏袒与他们站在一方的正德商行,来打压武德商行的人。
“议事阁的人不要有所偏袒,怎么之前正德商行的宫羽科大叫大嚷的时候,你们不说这些话了?
你们要好好地执法,不要就是玷污了师门的先祖用鲜血,为我们争得的好规矩。
要是你们好好执法,会有今天师门之中,底层修士与高层修士之间如此尖锐的矛盾么?
你们今天就当着在场的底层修士代表的面,偏袒自己一方。”
红袍的乐正石,集市执法长老会大长老,从座位之中站起,当场质疑今天台上议事阁成员的合法性。
张实听得以上的争吵之后,心里更是觉得此事不得了,里边的激流暗礁太多太复杂。
虽然心里也跟着有些乱了,但是张实还是忍住这乱来乱去,突遭天降横祸的不舒服,分析起其中的利害关系起来。
“大家请看。”
正德商行大长老宫羽科,拿出一个闪着特殊亮光的东西出来。
张实见得这特殊的光芒,心里大叫不好。
这特别的亮光,勾起了他在天海郡时候的记忆。
在那个时候,他第四次被疯血修士袭击,最终被疯血修士团伙的人捆到了一个山洞之中,最后侥幸逃脱了。
在天海郡的时候,张实就分别两次见到这样的亮光;
从疯血修士团伙的一个少年修士腰间发出来,以及从那个他被关押的山洞里发出来。
当时张实还以为那是什么修真物件,现在想到那玩意被人捡到拿来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说事;
多半是中了别人的构陷了,这亮光小东西之上,定有不凡的地方。
张实想到这些,心中的寒意更甚,其冰冷之意,更甚于当时他在寒至门狱中的时候,所感到的寒意。
那闪光的几不可见的小圆珠里,投射出一道画面来。
那画面让张实看了心惊。
这画面正是他在天海郡的时候,被关押在山洞之中的景象。
“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