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已经见到了,我们聚宝阁商行在保护自己牌匾的时候,仍旧是倾尽全力。
说明我们将荣誉看得很高,也会如此地保护自身商行的信誉,不会失信于客人。
关于武力这方面,恰恰是武力的相对不平衡,造成了不稳定的因素,导致我们的客人不安全。
我们聚宝阁也和一般的客人一般,都是修真界的弱者,所以更应该相互扶持相互帮助;
这不我们的商行才起步,就已经引来这么多的朋友捧场不是?
最后还多谢公孙兄不吝赐教,激励我们聚宝阁商行的人,包括我在内;
抓紧一切的时间修炼,为了我们客人的交易安全提供保障。
这‘公孙’二字的牌匾,既然公孙兄盖了上去,那就让它留着,当做激励我们的东西。
只是按照集市执法会的规矩,公孙兄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太妥当,那牌匾还请公孙兄拿回去罢。
不论如何,今后不管是受到什么样的冲击,只要是正当的市场竞争,使得我们的聚宝阁维持不下去了;
那就是愧对公孙兄今天对我们的鞭策,到时候定将双手将聚宝阁的地契书奉上。”
张实一手建立起来的聚宝阁,今天遭受如此的羞辱,可偏偏又不能反击,这让他心中有些窝火;
不过他仍旧稳住了阵脚,又思考起具体的计划来。
旁边早就围观的集市执法会的金丹期修士,一直不肯出手,生怕进入了底层修士与高层修士争斗的风波之中;
但在张实说出“按照集市执法会的规矩”,“正当的市场竞争”,“地契书奉上”的时候,执法会的人终于被迫表态。
张实说出了规矩,已经是在用执法会政治权力的合法性,来威胁执法会了。
之后又用“今后不管是受到什么样的冲击”,在不立刻激化商行之间矛盾的同时,隐隐地要授公孙见以继续反攻挑事的把柄。
比如公孙见大可以说“今后?今天就可以让你的破烂聚宝阁破产”,诸如此类的话。
如果这个时候执法会的人,还不来执法的话,那么这个事情一旦闹大,再次引起暴动,执法会的人可是要担负很大的责任。
既然该做事的时候,没有做事,最终导致整个师门的利益受损;
那么执法会存在的意义就会受到质疑,其威权和信誉就会受到严重的损伤。
没有了师门的其他修士的支持执法会执法,自觉出于对于执法会执法可信度的考虑,约束自身来使得自身合乎规矩的话;
没有了被执法对象的自我法理约束来配合执法,执法定然就比不得之前那般平滑;
那么执法会在底层修士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选择性执法的暴力机构,
而这样的“嫌贫爱富”的选择性执法,更是会激起底层修士的愤怒;
这样执法会又是继议事阁之后,底层修士们首先考虑的报复对象。
整个师门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各方面的利益就会受损。
这样一来,师门高层就会对执法会进行大换血,惩罚之前的执法会成员。
而张实一番话之中,对于聚宝阁的牌匾被公孙见的这种,明显能够引起激烈商行冲突的事情,进行了好的掩饰;
给执法会的人执法铺设了一个“规矩”的和平解决道路,一个绝佳的执法切入点;
在这个时候出来接下张实的话,而执法是成本最小冲突最小的。
一个身材单薄的红袍老者,却踏着孔武有力的步伐,上前和张实握手道:“还是张道友说得对。
既然张道友都如此地想要商行与商行之间,相互督促一同进步,那自然守规矩也自然是最好的事情了。
如果规矩都不能遵守,肆意横冲直撞,这还是什么样的商行,又怎么能让客人相信其守信誉呢?
是不是也会店大欺客,也要冲撞客人呢?
我们集市的规矩,就是要大家正常竞争,因为这样出来的商行,才是综合素质最强的,对客人最好的商行。
集市的规矩历经这么多年的锤炼,仍旧存在不变自然是如我所说,对客人最有利,不然早就叫变了不是?
我相信公孙兄想要展示自身实力的话,得从信誉这个软实力上做起。”
这红袍老者正是集市执法长老会的大长老,元婴期修士乐正石。
他这一和张实握手,明显就占了立场,不仅表明支持张实的观点,还在这个牌匾问题上,表明自己和张实同进退的政治立场。
如果有人敢在这个问题之上反对张实,那就是同这个元婴期修士有了私人的过节。
元婴期修士利用自身的威慑力,瞬间就让公孙见身边的那几个人金丹期修士有所收敛,不敢轻举妄动。
再加上乐正石对于公孙见的面子与商行信誉的绑架,公孙见也只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张实回以微笑道:“那是,乐大长老所言甚是,晚辈还得多向乐大长老学习才是。
聚宝阁的伙计都听着,你们以后也要多多遵守规矩,像往常一样尊重乐大长老,也更要尊重客人。”
脸上虽然在笑,张实心里却骂道:你这只明哲保身只顾自己利益的老竹竿虫!
不管老子是在因为武德商行诬陷我商行,而第一次进议事阁的时候,你就带着执法会的人躲了起来;
在底层修士第一次暴动的时候你也是没有担当,不敢出手见到要暴动你这只老竹竿虫就想偷偷溜走;
这次你又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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