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地的疯血修士事大。
此地以前是阴阳宗的地盘,还是那个大宗门的灵石矿源地。
但是为了防止疯血修士扩散,阴阳宗的人马也被修真联盟的赶出来,以在此地形成一个无人隔离地带;
防止疯血修士的疯狂蔓延。
张道友还是和我们一起去一趟,只是得委屈一下张道友,得在我们那不像话的简陋马车之中过几天了。
马车之中玩乐的实在太少,那些酒品菜肴也不够爽口,还请张道友海涵。”
刀疤脸修士朝着张实露出微笑。
一种自来熟的感觉,从刀疤脸的微笑中来。
在张实与高额头修士隔离开来的这几日之中,刀疤脸修士从张实的口中,得知了张实的姓名。
张实心想,反正都落在这人手中了,如果这人真要对自己不利,早就在这刑房里动手了,何必再多费周折在马车里动手?
再何况,刀疤脸把自己押运到马车里去,在自己脱离这黑石束缚的瞬间,难免会发生点意外。
想到这里,张实觉得这里边问题不大,也回以礼节性的微笑道:
“悉听尊便。我这个人随性得很,很难得罪得到的。
还请道友按照规矩来,不要被别人抓住了把柄,说办事不严,坏了这疯血修士的事。”
看着刀疤脸修士离去的身影,张实心中提着的那股筋,终于松下来了。
这刀疤脸修士也没有提要和张实签订契约,确保自身在疯血修士一事上的报酬。
看来刀疤脸修士是要正面和修真联盟的人,交代这件疯血修士的事情了,不用隔着张实获取修真联盟的情报报酬。
能正面面对修真联盟的人,说明刀疤脸修士的来路还是比较正,不会对张实这个寒至门门人,像那些联盟通缉犯一样乱来。
根据之前的那些思考,张实想清楚了状况,他猜测在马车到达刀疤脸修士的目的地之前,自己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所以在刀疤脸修士带着一群炼气期修士,解开张实的束缚,把张实送进马车的过程之中;
张实没有和刀疤脸一方的人闹事,不然张实是会借着这个上好的机会逃跑的,即便逃脱的机会微乎其微。
马车之中,好酒好肉。
在这马车的禁制之中,张实勉强静下心来,修炼了一段时间,想要突破炼气期第八层。
结果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张实仍旧是无功而返。
张实不免有些泄气。
本来他就对刀疤脸修士的真实身份心存猜疑,之前不逃那是怕与刀疤脸一方修士动手伤着筋骨,也是假装相信他们;
是想借助这段在马车之中的时间,加紧突破到练气期第八层。
那个时候,张实的实力再上升十之二三,真的有事的话,逃脱的机会就会多上那么一些。
而这些机会,正是张实所要争取的。
他心中一直十分不安,因为自己一直受制于刀疤脸修士,而刀疤脸的身份还是个未知数。
他心中最怕的事情,就是这刀疤脸修士是寒至门敌对势力的人,在不暴露具体身份门派的情况下;
利用修真同盟的令牌,骗取寒至门门人对他的信任,确定张实的寒至门门人身份之后;
再以张实做为人质,要挟勒索寒至门之中,张实的好友的修真资源。
这马车是由上品灵石催动的,速度极快,不到八日,便已经到达寒至门山门。
看到寒至门的山门,张实的心中,更是绷紧了那根弦。
他的心情,正如赌场之中,那下了重本的赌徒,在那骰子将要开盖的时候一般。
中,给我中!
张实心中强烈地祈愿,他的眼睛充血了,上边出现了血丝;
可是他还是不敢眨一下,缓解眼睛的干枯与疲劳,仍旧紧紧地盯着马车外刀疤脸修士的一举一动。
他准备伺机而动,挑准时机猛攻这马车内部的禁制,为自己逃脱做努力。
刀疤脸走上前去,与把守山门的人一番交谈之后;
张实发现,这刀疤脸修士和娃娃脸修士,还真是寒至门本门的人。
张实才完全放了心。
妈的虚惊一场,吓死老子了。
张实在马车之中,忍不住出了声,小声地道。
他心中的石头,这才松了下来。
那熟悉的山门,此刻在他的心中更是格外地亲切。
之前所有的,在外边的惊心动魄与提心吊胆,此刻都被这无声的山门给温暖了。
即便在寒至门之中,张实也遭受不少打压,但是那毕竟是他的师门;
师门之中无论怎么争斗,都是一家人,不会下死手。
“什么?你们发现了疯血修士?还是变种的活的给抓来了?
赶紧地,我们得让人过来看一看。”
看守山门的两个修士,赶紧激发腰间的紫色玉简。
“只是这疯血修士有些怪异,我们也觉得很危险,所以就把他关在了另一辆马车之中。
他之前就有些精神不正常,自己都已经堕落为疯血修士,离发疯发狂不远了;
还要疯狂地朝着我们射怪异的,具有腐蚀性的血水,想拉我们下水。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用道术,在远处把他打晕了关起来。
关他的马车内酒食储备得多,他活命应该不成多大的问题。”
张实心中知道,那高额头修士此刻应该是中毒身亡,其身体都应该化为一滩脓水了。
如果追究起来,刀疤脸和张实没有好好地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