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屏幕。
#这里也许是全世界萌妹子最多的地方#
不,会为这种事情开心的,是在国内大型绅士社交网站开后宫的连语音大小姐而不是我……风铃你要努力维持自己的人设!——算了,我在和谁较劲啊。躺。
“谢谢,我还要工作。”
弦乐和程序一样,本质上是个妹控。她看起来是不像姐姐啦,但很多情况下真的很靠谱。和弦意那个严肃地托眼镜评估行为风险的样子不同,她属于那种说着“欸这是什么情况啊”“加加看这个看有没有效果吧~”一脸天然呆并且无所谓的样子,三两下就给人解决了问题,简直让人怀疑她其实是个天才。
【弦外之意:姐姐,你那边真的没问题?】
【知音少:嗯,你不要太担心啦,管好你自己吧妹妹】
【弦外之意:……呃==】
【知音少:女孩子要学着撒娇才会更可爱的呀】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弦乐一直在给弦意添麻烦,但我觉得是弦意给自己的压力太重了。每次都是弦乐在安慰弦意,我甚至怀疑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不给弦意一点存在感,这个姑娘就要认为自己毫无利用价值了。
“姐姐笨,那我来做那些事情就好了”
“父母不在,我就依靠着姐姐好了”
——弦意,一直都在用身体语言和行为表达这个意思。
——有时候,现实里坚强的那个人,不一定能将自己当成自己的精神支柱。
仿佛只要她哪件事做错了,我们就会抛下她,头也不回。
其实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记得有一次弦意木着张脸说起往事:
“有一次,我和爸爸妈妈出去旅游。那里是高原地带,又是北方,很冷很冷。姐姐发作了雪盲症,就在路上。我只能将姐姐扶到旁边找个地方休息……但是,他们全都不在意。”
我问:“他们?”
弦意点头:“嗯。爸爸妈妈,姐姐,三个人,在兴奋地讨论哪家餐厅的晚餐比较好,好像姐姐瞎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想了想:“……可能他们性格本来就这样吧?”
“嗯。但是我不能不在乎。我去买了暖包,给姐姐一杯热巧克力,然后姐姐才恢复过来的。”
弦意咬着下唇,她是真的很怕。怕姐姐就这么交代在陌生的地方了,怕自己要一个人回家了。如果不是精神上依赖着对方,不会怕成那个样子的。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养成这样性格,假设弦乐随她们父母,那平常弦意神经真的会绷得很紧。
“所以爸爸妈妈夸我,说我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那时候,我才十一岁。”
大人没有用吗?那就自己上吧!
我一定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自己活下来的!
……但是,我希望姐姐在。我需要姐姐。
她是认真的:姐姐只要快快乐乐地笑着就好,那些琐事,全部交给我吧。弦意,意源自心,用心在解决问题的人,是妹妹不是姐姐。
一切原因可能都只是她们是姐妹——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饮食口味相近,阅历见闻差不多的人,万一不在了怎么办。知音少,弦断已经无人听啊。
我继续敲键盘捣鼓表单,脑子里运行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将一心二用贯彻到底。
但同样地,我也听弦乐这么说过一次——
当时我们在整理床铺。弦乐把被子叠好,然后窝在被窝里,双手放在后脑勺后,仿佛不在乎地笑着道:“妹妹那样其实我也很担心的啊。……但是她喜欢。她习惯了。”没有人说得清这样的组合是好是坏,没有人能最好的解决这个局面,甚至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
哎。我一个没有兄弟姐妹的人在这里为别人的事情在操什么心啊。
不管怎样都好,还是要工作的。我停下了打字的手,看着弹出的视窗。
我盯着电脑屏幕,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世纪难题之中。犹豫一会儿,然后我道:“程式,换衣服,现在我们需要去一趟医院。”
第3;
顾辞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在前往医院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从水镜的角度看,他和冷情是男女朋友;从曦寻和明喻的角度看,显然他是业内技术顶尖的医生;从我的角度看……我不知道。
程式很快发现不对劲,因为她拉着我的手:“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她轻声问,微微握紧我的手。
“嗯,一件表面上看很正常,但我就是觉得不对的事情。”
程式非常敏锐,可能是常年呆在医院里的缘故,所以往往能马上察觉到不好的事情或者情绪;虽然我本来也就没有要说谎骗她,但还是得先将情况解释清楚。
“我还没想好该不该说,还有怎么说,但我能保证的是,这件事情今天一定会有个答案。抱歉。”
我所知不多,能分析出的东西亦甚少,所以我不能假装没事,更加不能隐瞒马上就要揭露的真相;唯一能做的,就是说真话,才能让这个在医院生活的女孩子稍微有些安全感。
车子驶往直路,女声播放说“前方有异常物,绕到第五大街。”
程式安静良久,然后她说:“谢谢你,风铃姐姐。”
【不辞而别:在?】
【凌零铃灵:在,找我有事?】
【不辞而别:是的。等一下,能带程式过来一趟吗?我有情报想确认下】
【凌零铃灵:这倒是没问题,但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