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逼问你太过分,你倒是平静,随随便便一句就戳我一刀,我们谁更过分?”
“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就不会有那么多分离了。”姚若瑜淡然地说。
袁木坐下问:“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我问题?”
“只问到一个答案,我是不会满意的。今天下午一起吃饭,我想问出更多。”
袁木说:“不行,下午我要和逢时去买菜。”
“买菜?做饭?谁做?”
“我做。”
姚若瑜不敢相信:“你到逢时家里做饭?”
“嗯。”
姚若瑜太过震惊以至于无话可说。
“没别的事,我继续看书了?”袁木询问。
姚若瑜叹息一声:“袁木啊……”
“嗯?”
姚若瑜摇了下头:“你看书吧。我去探望岳老师,反正我现在还不上班。”
袁木说:“再见。”
姚若瑜拉开门,回身朝她笑了下:“明天见。”
袁木看着门关上,长呼一口气。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待久了,袁木胸中的窒闷便散开去,觉得自在而松快。摆脱了姚若瑜造成的不适,袁木才开始回想今天姚若瑜说过的话,以及说话时的精神状态。
先前感觉还不明显,今天姚若瑜的整个诘问过程,几乎没有一句是让她舒服的,有些话如果姚若瑜换了问法,也许不至于引起她那么强烈的反弹。既然姚若瑜有二十年和盛逢时相处的经验,袁木相信,姚若瑜在面对她的时候能做到游刃有余。因此袁木不得不怀疑,姚若瑜真的遇到了麻烦,正如盛逢时提醒的那样。
☆、第37章好点了吗
等盛逢时上完课回来,袁木第一时间跟过去报告。
“姚若瑜来过,我感觉她很失常。”袁木坐在盛逢时的对面说。
“哦?”
“她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我现在还非常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
袁木说:“心里难受。”
盛逢时眼带笑意,不疾不徐地问:“你在对我撒娇吗?”
袁木脸红,轻轻说:“嗯。”
盛逢时:“手。”
袁木就老老实实把右手手心朝上递到盛逢时面前,盛逢时左手从下面托着袁木的手背,右手放松盖在袁木的手上,由手腕至手心再到手指,一下、一下温柔地轻抚,像在安慰受惊的小孩子。
袁木被这个动作弄得更加脸红。
几次之后,盛逢时拍拍袁木的手心,问:“好点了吗?”
袁木点点头说:“好多了。”
“现在说说吧,她怎么失常?”
袁木收回手,回想姚若瑜的言行:“她一来就问我是助教吗,我说不是,她说我欺骗她,然后情绪激动,反复质问我。我担心她失控,就告诉她我是木匠。”
盛逢时皱眉:“反复质问?没有技巧?”
袁木摇头:“没有。她的状态非常矛盾,好像急需发泄,又在克制什么,所以说话很混乱。”
“克制……”盛逢时嘴里重复着,思索起来,上一次她发觉姚若瑜情绪不稳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那次姚若瑜没有发泄,只有克制。盛逢时串联着姚若瑜近期遇到的事情,第一被相亲,第二再次走上假装恋爱的路,第三探望岳蓉,还有什么?还有的就和袁木有关了。姚若瑜看到袁木出现在办公室,试图帮助她和袁木走到一起,数次约袁木吃饭聊天,并且因为袁木所说的“只是认识”而生气,之后?就是她和姚若瑜吃午饭,发觉姚若瑜情绪不稳。
这里有两条线,盛逢时暂时不能确定是哪一条造成影响,又或者这两条线都促使了姚若瑜的失常。
昨天下午袁木与姚若瑜吃饭,袁木回到宿舍,给她打过电话。当时在电话里她没有问姚若瑜说过什么,姚若瑜愿意对谁倾诉是姚若瑜的自由,盛逢时认为自己即使作为朋友也不该详细过问,但是事情发展太快,盛逢时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
“你和姚若瑜吃饭的时候,姚若瑜说过哪些关于她自己的话?”盛逢时问。
“姚若瑜说……说想知道我们的世界里有什么,我和你之间才是真正的交流,问我会不会带你见家长。”
盛逢时分析:“她想知道我们如何相处,如何发展。”
“哦,还有,她说她不配和我们一样。还说她发现她想要一些东西。”袁木想了想,说,“应该就这些重要的了。”
盛逢时疑问:“她在羡慕?”
袁木说:“我也这样问了她。她说是的。”
盛逢时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还笑了一下:“她从来没有说过羡慕我,一直以来,她认为她比我更适应社会,所以更高一级。”
袁木不认同道:“如果她认为她样样比你好,她就不会坚持和你有交往。”
盛逢时点头:“是这样。”
袁木问:“你和我,我们身上有什么特质是她不具有的?那么这项特质就是她渴望的。”
盛逢时说:“与亲人断绝,与朋友疏远,这是我。与亲人疏远,与朋友断绝,这是你。与亲人融洽,与朋友亲密,这是姚若瑜。”
袁木把她的思路更进一步:“对爱人坦诚,这是我们。姚若瑜有过恋人吗?”
“有过。”还很多。
不过盛逢时接着说:“有一个人令她至今难以忘怀,那个人是她谈过时间最长的女朋友,从大学谈到工作,后来她们因为出柜问题产生分歧,拖了一年,最终还是分开了。”
袁木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