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都是些寻常之物罢了。”陈煜拿过单子交给谢嬷嬷,“就按这个来吧!”
谢嬷嬷福身,“是!”
晚间,丫鬟们伺候沈静仪梳洗后,便各自退下,原本守夜的解衣换成了珍珠,因着是陈煜命令的,倒也无人敢反驳。
梳妆台前,沈静仪手执羊脂玉梳,更衬得三千青丝如墨。
灯火摇曳,佳人正独坐台前,垂眸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桃李之面显得异常温柔。
陈煜顿住脚步,静静地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突然有些恍惚。
看到镜子里头照着的人,沈静仪放下玉梳,微微一笑:“你愣着作甚?”
陈煜回过神来,上前,伸手将她带起,“你太美了,真怕哪天,把你给弄丢了,该怎么办。”
沈静仪撅嘴,“若是你敢把我弄丢了,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说着,她拨开他朝着拔步床走去,陈煜跟在她身后,将将到了床前,一把抱住她,温热的气息抵在她的耳后让她腰间一酥,险些软了去。
“我便是死,也不会将你弄丢了的!”说着,他将她抱了起来,放倒在床上。
帐幔放下,旖旎一片,徒留满室春光。
翌日一早,沈静仪在某人的撩拨下睁开了犹自倦怠的双眼,面前,是正侧着身子,撑着脑袋一脸慵懒地看着她的陈煜。
见她醒来,他在她鼻尖上一点,沈静仪蹙眉,拍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去继续睡。
她自小便有赖床的习惯,说真的,的确是叫沈老夫人给惯的。
陈煜见她的模样活脱脱得似只猫儿,便笑了起来,从身后揽住她,贴到她的身上,“今儿个还要回门,你若还不起来,那咱们,就再睡会儿?”
沈静仪倏地睁开了眼睛,那抵在她股间的硬物让她清楚地知道,他口中所说的“睡”到底是什么睡。
撅了撅嘴,她有些生气,“都怨你,昨晚说了早点儿睡,你非要折腾我。”
陈煜挑眉,一手握住她的柔软,“这么说,娘子昨晚不舒服了?我记得,是谁求我来着?”
沈静仪脸上一热,突然想到昨夜的颠龙倒凤,一时无言以对。
真真是荒唐至极。
“不理你了……”她拍开他想要作乱的手坐起身来,却泄了一室春光。
陈煜眸子一亮,灼热地看着她,“想要勾引为夫,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静仪慌乱地抓起锦被掩住,“色坯!”
她恼羞的模样让得陈煜甚欢,扫了扫,若非今儿个日子不对,此刻,她哪里还能坐在这儿?
真是可惜了,他叹了口气,起身,竟是光着身子大大方方地下了床。
沈静仪无意间扫到他腿间挺立之物,更是垂低了头,又引得某人一笑。
“你我是哪里还没瞧过的,竟是羞怯至此。”
他调笑着,已然着好了衣衫。
挑起沈静仪的衣物,他走到床前,将那缩在被窝里的人一把抓到跟前。
“啊……你做什么……”她捂住胸口,锦被已经被掀了,毫无遮挡的东西。
那胸前的饱满从她臂弯里挤出来,更加诱惑人心。
陈煜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道:“为夫亲自给你穿衣裳,看不出来么?”
穿衣裳?
“我自己来就好,你把衣裳放下就是。”她才不放心呢!
“嗯?你是想好好穿衣裳,还是回床上再睡会儿?不急,就让岳父大伯他们多等一会儿。”
“你……”沈静仪咬唇,“你无赖!”
陈煜勾起唇,得逞的笑了笑,最终,沈静仪气喘吁吁地穿好了衣裳。而陈煜似乎也没好哪儿,他苦笑地看了眼自己的挺立,早知便不干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了。
苦的还是他自个儿。
丫鬟进来给两人收拾了下,待到一切妥当,他们这才一同前去给老太爷老夫人请了安,坐上马车离去。
出了国公府,马车便不急不缓地行驶起来,不一会儿,便听到了熙熙攘攘的热闹声。
街边的包子很香,沈静仪只是多闻了几下,陈煜便命人买了回来。
马车里,芙蓉软垫铺着,陈煜倚靠其上,沈静仪则是窝在他的怀中。
一张含羞带怯的脸,眸子里似是盛满了桃花,这样娇娇柔柔的女人,任谁拥有,都不舍得放开。
一个低眸,一个抬眸,两人说着什么,皆带着笑意,眼中仿佛只有彼此。
微风拂起的窗帘外头,另一辆马车上,一人盯着他们看了良久,搁在膝上的手也最终收紧。
她的笑,怎么会那么美?
又为何,如此刺眼?
马车擦肩而过,徒留一片清香,似曾相识。
“大公子,可要跟上?”车夫问道。
谢宸松开手,靠在马车里,闭上眼睛,“不必了,回府吧!”
车夫不敢多问,马鞭在空中甩了个花儿便驱车离去。
至此,他脑海中便一直反复回想着今日今日的场景。
她也曾对他扬起过嘴角的弧度,他还记得,是他见过最美的。
她说她信他!
……
国公府的马车里。
“还有会儿才能到,你若累了,便趴在我怀中睡会儿。”
沈静仪点点头,没有拒绝。
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环着她的腰身,陈煜调整了最合适的位置,便不再动。
目光扫过马车的窗子,划过一抹暗沉。
忠勇侯府门口,早早听闻消息等在门口的沈楠见到他们,连忙撩了袍子走近,“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