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喂,她就吃。吃到了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别怪她不讲文明地乱吐。
罗朱垂著眼眸,静静咀嚼著。偶尔,小勺子会送来一勺汤水,方便她吞咽。
哢嚓──
嘴里突然冒出响声,牙齿咬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她瞪大了眼,嘴巴朝qín_shòu王张开,正要使力吐出。一只柔软美丽的手已经凑到了嘴边,那只手是跪在床榻边的侍的手。如果她任地乱吐,依照qín_shòu王的脾气,这个侍的手多半只有断掉。蠕蠕嘴,她乖乖地把口里的所有东西吐在了侍的手里。
赞布卓顿就著侍的手搭眼一瞧,冷漠的唇角轻轻掀起。
“乖猪,你吃到了石头,心肠很硬。”
尼玛的心肠才硬!这种迷信风俗也信?罗朱不露痕迹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下吃。
(12鲜币)第一百四七章 伤後算账(四)
接连又安然无事地吃了两个面团。当第三个面团进嘴时,罗朱才刚刚咬下,秀丽的眉头就倏地紧皱,舌头几乎是立刻将嘴里的面团顶了出去。幸亏伺候在一旁的侍反应还算敏捷,及时张开手掌自她嘴角接走了烂面团,不然非落了她一颈子不可。
赞布卓顿淡淡扫过侍手中的烂面团,扬扬锋利如剑的眉梢,道:“这次乖猪吃到了盐巴,足见是个懒东西。”
你才是懒东西,尼玛的全家才是懒东西!罗朱照例在肚子里狠狠腹诽。虽是转眼就将面团吐了出去,嘴里还是咸得发涩发苦。唾被刺激得泛滥成灾,一个吞咽不及,竟有股晶莹沿著右嘴角滑落出来。
鹰眸微微一闪,银色小勺边缘准地自中途拦截下蜿蜒流淌的透明涎,勺边顺著她的嘴角轻巧而快速地往回一刮,那溢出的涎便稳稳当当地装进了勺子里。
在罗朱的瞠目中,盛著涎的小勺子方向一转,被送进了赞布卓顿的口中。等拿出来後,勺子内外光亮洁净,里面盛著的涎半滴不剩。
恶──
罗朱胃里一阵翻搅,喉头痉挛欲呕。尼玛的qín_shòu王太恶心了!咬烂食物哺喂她,逼著她吃他的口水就不提了,竟然还要用这种方式吃她的口水。恶心之余又禁不住有些心跳耳热,尼玛的qín_shòu王怎麽可以可以这样子没下限地恶心?!
“涎很咸,我会在新的一年中,把乖猪养成一头又懒又胖的猪猡。”
赞布卓顿平漠冷硬的声音有了一丝暗哑的魅惑,探出舌尖舔了舔下唇,似乎在流连回味涎的滋味。暗褐鹰眸紧紧地盯著女奴的小脸,不放过一丝一毫。
在那样专注犀利的沈暗视线中,罗朱但觉无处遁形,脸上的热气逐渐升腾,浑身像是扎满了小刺,竟想蒙头躲进被窝里。此时,她宁可qín_shòu王将她踢飞出去,甩飞出去,也不愿被他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鸷的沈暗目光冰冷冷的,潜藏著吞噬猎物的凶残和贪婪。而她,就是即将被吞吃撕裂的对象,这种感觉除了让人极度地不自在外,还让人毛骨悚然。她撇开视线,掩在被褥里的手心已是濡湿一片。
“来,乖猪,再吃点。”
又一个面团不容拒绝地递到了嘴边,她没有任何反抗地张口含住。一个、两个、三个不知不觉中,木碗里的面团粥见了底,所幸的是她再也没吃到什麽怪异的东西了。
“乖猪,还要吃点东西吗?”赞布卓顿将碗勺放进侍捧著的银盘中,拿起盘中折叠好的绢帕细细地将女奴的嘴角揩净。
自打从地牢里出来後,十几天来,一日三餐,几乎每餐都是由qín_shòu王亲自哺喂的。每次喂完,他都会拿著绢帕仔细地为她擦拭嘴巴。那一瞬间展现出的耐心与细腻完全不像是一头冷酷qín_shòu所该具备的行为。
不,认真想想,其实在很多个不经意间,qín_shòu王都曾表现出罕见的细致和体贴。然而,这罕见的细致和体贴并没有迷惑掉她的理智,心每每被小小地触动一次後,她总会再一次回想起他以往的残忍和暴虐。那一个多月痛苦的獒奴生涯已如毒药般深深地腐蚀进了灵魂,要遗忘,谈何容易,尤其还在日日对著迫害者的情况下,遗忘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不不吃了”
罗朱轻轻摇头,身体往被褥里缩了缩。金锁链晃动著,带起一阵细碎清脆的哗啦声。
侍躬身安静地退出寝殿,赞布卓顿低头在她额心上吻了一记。触上额头的丰润唇瓣温热而柔韧,却没有一丁点感情,当然更谈不上怜惜和宠爱。
他直起身,站在床榻边,不紧不慢地卸下长刀、短刀、宝盒等悬挂物,接著解开美昂贵的绿松石银腰带、臀带。奢华的宝蓝色织锦盖皮袍转瞬落地,夹衣裤也相继落下。最後,异常高大强健的身躯脱得只剩下一层单薄的丝绸内衣裤。
踢开脚上的皮绒软履,他爬上床榻,一把揭开被褥,将罗朱整个身体暴露出来。
也直到这个时候,罗朱才猛然醒悟,qín_shòu王脱衣服似乎并不是要搂抱著她睡觉。凌厉深刻的面庞神情平淡,一举一动优雅从容,鹰眸里流露出的却是势在必得的狠光。
“王您您要干什麽?”
身子慢慢地往床榻角落挪移,女的直觉告诉她将有可怕的事情发生,此时与qín_shòu离得越远越好。
“乖猪,你是我的奴隶。”赞布卓顿抽散里裤的束带,冷鸷噬人的视线一直锁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