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树抱着追鹤的手轻松下来的时候,追鹤已经被那个人带到了身边。他看着双眼没有神采的追鹤站在那个人身边看起来很乖巧的样子不由得有些不舍得:“君上,追鹤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以为你都不会问我这个问题。”眼前的人就是那场棋局手执黑子的人,这个时候他倒是一身
白色长袍,完全的古朴。
静树:“君上,不问是不可能,追鹤总要回来。”
那个人偏转头看了身边的追鹤一眼,目光落在她眼角蔓延开来的黑色荆棘图案:“嗯,她会回来
的,那个人答应我了。不过,我可不能告诉你她什么时候回来,这恐怕要看她自己的努力。”
静树皱起眉头想说些什么,最终也没有开口。
“我虽然在你心目中有着至尊的地位还有能力,可是……我和那个人从约定开始就把这个孩子独
立开来了,她以后的命运会如何任何人都完全无法预料。”被称作君上的人脸上留着淡淡笑意:
“某些方面,这孩子就好像那个家伙的女儿一样。女儿嘛,又不能一直控制在手里是不是?”
好吧,君上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静树听得一脸懵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追鹤一定没有事而且
会回来的,这就足够了。只希望不要太久,毕竟……那样会有很多麻烦的。
嗯,特别多的麻烦。
“好了,我们走了。小鹤和你师傅道别。”那个人对追鹤这样说道。然后静树就听到追鹤的嘴巴
轻启,轻柔地道了一句:
“师傅,追鹤别过。”
师傅?这孩子……唉,总觉得很担心这个孩子。
怀着这样担忧的心情,静树也只是看着追鹤跟着那个人的身影消散在自己的视线里……
天法带着追鹤走了一段之后,走到了一条小河边,看到那个总是把自己装扮得黑漆漆的家伙:
“你家宝贝,我给你带回来了。”
“宝贝?”那个人微不可视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是啊,”他打量着追鹤:“我总觉得我这里比你那里更养人,看人在我这里出落得比之前更加
标致了吧。”他颇自豪地笑了。
“……”黑衣男子倒是没有说什么,他看了看眼神空洞的追鹤顿了顿。抬手在她面前挥了两下袖
子。然后追鹤就身子放平漂浮在他面前。
天法皱起眉头:“哎,就这样送走啊?”
“不然呢?”
“你真不是一个好爸爸。”天法嘟囔着。
不好意思,他是不是听错了?“这是父亲的意思……”
天法看着他啧声:“啧啧,这个女孩子也算是你的女儿了吧。毕竟她也算是你创造的。”
黑衣男子没有理他,其实他看着追鹤的目光已经很温和了,大部分原因就是追鹤的意义所在。
天法伸出手,他手上多了一个光团,他把手放在追鹤额头的地方,那个光团轻轻落在追鹤眉心然
后隐去踪迹。
“这能干什么?”黑衣男子看着他的动作问。
天法笑了笑,手里变出了一把扇子扇了扇:“自然会有用处。”
黑衣男子见天法没有要干什么了,就抬手将追鹤的身躯放进河水里面。河水漫过追鹤的身上,带
着她渐渐飘走。
黑衣男子还有白衣天法没有久待,不到一会就消失了踪影。
河流中的追鹤手里原本抱着的雨伞被河水漫过,黑色褪去了。追鹤脸上、身上的黑色花纹也消失
了,那个白骨伞一阵闪光之后又回到了追鹤身体里。追鹤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随着河水流
动,她也漂的更远,慢慢地、慢慢地好像还在这条河流中却又好像已经不再这条河流中。
*
奈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这个星期里的奈芙罗非斯就和睡美人无异。除了睡
觉,深沉的睡眠之外没有任何异常。所有的科研人员束手无策就只能让她这样睡下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是奈芙在皇宫里面房间的床幔,她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把手臂覆在自己的
眼睛上缓解自己的眼睛的酸涩。
她这是睡了多久啊,奈芙想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奈芙的手腕抵放在自己的眉心,感
觉真难受。她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过了一小会,马上就看到了赶进来的人。
艾尼梦红着眼睛看着她的样子让奈芙一脸懵逼:“你,你这是什么表情?”
艾尼梦吸吸鼻子,直接扑过来抱着她:“我还以为你变成植物人了,吓死我。奈芙……”
听到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叫自己的名字,奈芙才发现自己的昏睡造成了挺大的轰动。艾尼梦不顾形
象抽搭搭地哭鼻子的样子让她哭笑不得,她轻轻拍了拍艾尼梦的肩膀:“好了别哭了,我没事。
这不是好好的吗?”
艾尼梦吸吸鼻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很丢人,她坐正来,用手抹眼泪。旁边一个研究员默
默递上自己的手帕,艾尼梦看了一眼干脆连谢谢都不想说出口就拿去用。天知道她现在声音多么
委屈,她看着奈芙脸上表情复杂心里更复杂。总的来说就是想打人又舍不得打。调整好自己的情
绪,她清清嗓子:“特别让人担心啊你!”转头看了看在给奈芙做检查的医师,她有些担心:
“现在如何?”
医师非常淡定,虽然看到艾尼梦中将刚刚那样情绪